第55章 奇怪的任務
“韓先生,你不會是卡塞爾學院畢業的吧?”韓秋好奇地在腦海里詢問。
自己在學院待了這麼一段時間,對學院的佈局和路線,還沒一個系統熟悉。
“不是。”韓先生說:“少廢話,趕緊的,馬上就到冰窖入口了。”
“入口?”韓秋看着夜幕下湖面,“這tm是學院的人工湖,我再往前就到湖水裏了。”
“這就是水路。”
“啊?我沒穿潛水服。”
“你要是不想走,我可以帶你走另外一條路,叫做‘花園‘,稍有不慎,你就掉進沼澤里。”
“那這條呢?”
“諾瑪會幫你,先下潛。”
“我真想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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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窖,校董會議室。
弗羅斯特很不耐煩地點燃雪茄。
“弗羅斯特,這裏有女士。”伊麗莎白·洛朗提醒道。
“伊麗莎白,昂熱開會的時候可沒少抽雪茄。”弗羅斯特不予理會,猛吸了一口后說道:“每次都需要我們等待,昂熱的時間觀念真夠差的。”
“我聽到有人在說我時間觀念差。”昂熱推開門,微笑着朝六人致歉,“抱歉,各位,來晚了。”
“趕緊開始吧。”弗羅斯特催促道。
“弗羅斯特,你該學學龐貝的沉穩。”昂熱落座首位,“諾瑪,播放視頻。”
“好的,昂熱校長。”會議室里的大屏幕忽然亮起,裏面播放着一段視頻。
視頻里,一個男人抱頭痛哭着,忽然,身體周圍騰起火焰,點燃了他所處的房間。
火勢愈發強烈,貧民區的建築擁擠又劣質,很快就陷入了大火之中。
“羅納德唐,不,現在他只有一個名字,諾頓。”昂熱很嚴肅地說:“他燒毀了三藩市的一整個街道,如果不是陳家的人及時趕過去,事態就完全失控了。”
“所以,如你們所願,行動得開始了。”昂熱摸出一根雪茄。
“他現在在哪兒?”弗羅斯特問。
“海灣,陳家一路追殺,他跳進了海里。”昂熱補充道:“當然這還不是最壞的消息。封鎖海灣后,我們的人進行搜尋,遭遇了一條龍類的襲擊。也就是說,海灣里不僅僅有諾頓,還有一條次代種,具備龍軀。”
“怎麼會有第二條龍?”伊麗莎白不解。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需要趕緊解決這一切。”昂熱說。
“需要加派人手嗎?”弗羅斯特有些擔心凱撒他們能不能同時應付諾頓和一條次代種。
“不用,我相信我的學生們。”昂熱的臉在煙中有些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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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順着管道往下滑,韓先生騙人,還說什麼安全,剛剛全部都是鯊魚。
要不是提前給了任務獎勵,怕不是要被那些玩意撕碎。
B級跟C級的差距還是蠻大的,無論是身體強度還是血統所帶來的壓制力。
最值得高興的是多了四個言靈。
言靈·鬼魂,序列號21。(原着沒排,暫放21)
言靈·膠凝,序列號22。(原着沒排,暫放22)
言靈·代謝,序列號23。(自創)
言靈·靈愈,序列號24。(自創)
然而擁有這麼多的言靈,在這所學院卻無處可用,‘言靈·戒律’是真噁心啊!
最離譜的是這個韓先生還帶付尾款的,剩個言靈沒給。
“快到了底了。”韓先生提醒道。
最後一道閘門打開,韓秋從管道里滑落而出。
這一路,除了鯊魚外,暢通無阻。
要感謝諾瑪啊,否則的話,還真不好過來,那些堅硬的合金門,韓秋真不知道該怎麼弄開。
為了確保韓秋的安全,諾瑪還把管道里的水壓減小了,讓他能安全通過,被‘擠’出去。
“這是哪兒?黑漆漆的。”韓秋感覺到一種熟悉的壓迫感。
“湮沒之井,冰窖的最底層。”
“這奇怪的壓迫感是怎麼回事?”
“上個月你不是體驗過了嗎?學院的屏障。這就是屏障的來源,沒經過擴大裝置的本體。”韓先生解釋道。
“那我現在在屏障裏面還是在外面?”
“外面,你打不開的,別想着進去了。”
“啊嘞?那我幹嘛?”
“看着就行,你的任務完成了。”
“烏漆嘛黑的,看得見啥呀!”
韓秋話音剛落,眼前忽然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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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康斯坦丁,死了嗎?”弗羅斯特說:“我指的是,真正的死亡。”
“明天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有沒有結繭。”昂熱回答:“他體內的血液流干,就會自然死去,如果有龍骨十字的存在,那就說明,我們成功了。”
“夠殘忍的處理方法。”陳家在校董會的代理人笑道。
“龍血是寶藏,對活下去的渴望,能讓龍類自行榨出體內的每一滴血。”伊麗莎白說。
弗羅斯特想了想,問:“如果康斯坦丁徹底死亡,龍骨十字如何處理?還有諾頓。”
一句話,讓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弗羅斯特·加圖索,他素來計較利益得失。
利益的分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我覺得現在商量這件事情還為時過早。”昂熱捻滅雪茄,“等那個時候再開會討論,如何?”
“我贊同。”伊麗莎白淡淡地說:“塵埃未定就想着分配利益,弗羅斯特,你還是這般可笑。”
弗羅斯特無所謂地乾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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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韓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見這個石英玻璃裝置。
裝置里泡着一個小男孩,看起來跟死了沒有區別,他渾身插滿管子,血液順着管子流出。
一滴,又一滴。
不是流動着的,而是一滴之後又是一滴,間隔時間很長。
“康斯坦丁,他快死了。”韓先生站在玻璃裝置外,嘆息道:“連龍血都要流幹了,真可憐。”
“嘶……”韓秋倒吸一口涼氣,“他會不會很痛苦?怎麼感覺他身上這裏缺一塊那裏少一塊的?”
“研究嘛,難免如此。”韓先生穿過了石英玻璃,他不受限制,也不被裏面的液體所影響。
“我可以讓你活下去,在某一天。”韓先生對着那具殘破的身軀說。
“你在跟他說話?他聽得見嗎?”韓秋問。
韓先生不理會韓秋,繼續說道:“何必這般絕望呢?我知道你沒有留下繭,但結繭的方式又不是只有這一種,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權柄才是你們的本體,精神不過是一種身份罷了。”
過了幾秒鐘,韓先生又說:“我可以答應你,你哥哥也會以同樣的方式活下來。”
“我是誰嗎?抱歉,我暫時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幫你們?嗯……不希望看你們這樣落幕吧,同時也是幫我自己,未來,我確實需要你們的幫助。”
又是沉默,韓秋看不明白,他選擇老實等待。
“同意?對嗎?”
“謝謝你的信任,康斯坦丁。”
韓先生忽然伸出手,放在康斯坦丁的心口,又回過頭看了韓秋一眼。
“我會找個合適的人,放心,不是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是我的,我也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