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被強的紀團長
“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紀霖連忙放開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葉枝笑了一下。
“沒事,是我不小心。”葉枝搖搖頭,一點都沒在意方才的事情。她將帶子從腰間解開,學着紀霖方才的樣子饒了三圈,又從下往上打了個結,這才抬頭道:“紀教練,我這樣系對不對?”
葉枝身材修長,手指也生的極為好看,蔥白水嫩,手指尖尖,好多人一見到葉枝的手,第一反應都是問她會不會彈鋼琴。
紀霖給她做示範的時候拿的是一條黑色的袋子,此時葉枝細長白皙的手指在黑帶之間靈巧的穿梭着,黑白分明,對比十分強烈。
卻一點都沒有違和感,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紀霖看着看着就愣了神,直到葉枝開口問他的時候,方才反應過來。
“對,就是這樣。”他藉著看帶子的時機迅速的回過神,“以後就這樣給丸子系。”
說著連告別都沒有,便走到了一群剛剛停了動作的學員面前,“好了,今天就到這裏。”
“教練辛苦了!”穿着白色道服的學員們理了理衣服,整齊的彎下身朝紀霖和白棋鞠了一躬。
“同學們也辛苦了。”紀霖和白棋也回了一禮,學員們這才三三兩兩的從道場中往外走。
有好幾個長的不錯的女生還故意一邊解衣帶,一邊慢悠悠的從紀霖身邊經過。紀霖對眼前的美景卻仿若未見,走到丸子身邊,用毛巾給他擦了擦汗,“累不累?”
“不累!”丸子剛剛學了兩天跆拳道,卻好像變了一個樣子,時時刻刻的想着教練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挺着小身板,目不斜視的小模樣仿若在站軍姿,看的紀霖忍俊不禁。
“你媽媽來接你了,快過去吧。”他揉了揉丸子的腦袋,忽然有點捨不得讓小孩離開,停了停,又加了一句,“明天早點來,跟我一起喂小黑。”
丸子的眼睛一亮,卻佯裝不在意,小臉冷冰冰的繃著,“我要問問我媽媽。”一副傲嬌的小模樣。
“好,那你媽媽答應了可要早點來哦。”紀霖在後面沖丸子揮了揮手,目送着葉枝牽着他離開了道場,方才收回目光,懶洋洋的躺在了道場上。
小黑一見紀霖卧倒了,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伸着小腦袋不住的往紀霖的胳肢窩裏面拱,毛茸茸的尾巴不時的掃過紀霖的下巴,弄得他一陣痒痒。
忍不住抬起一半身子伸手撓了撓小黑的下巴,小黑頓時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順着紀霖的力道揚着腦袋,還要紀霖給他撓。
“你倒是會享受!”紀霖笑罵了一聲,卻還是任勞任怨的給自家的貓撓痒痒。
“喂,我說紀霖,你不覺得你這幾天有點不對勁嗎?”白棋走過來,一屁股坐在紀霖旁邊,捏了兩下貓爪子,偏頭對紀霖道。
“怎麼個不對勁法?”紀霖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看你對葉景深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兒子呢!”
“小孩待人親唄。”
“我跟你說,你要是真喜歡,就認他當個乾兒子得了。”
“你哪來那麼多事。”紀霖從地上跳起來,臭美的對着大鏡子理了理略有些凌亂的道服,“只要是小孩我都喜歡,難不成天底下的小孩都要叫我爹?”
“那不一樣!”白棋張口反駁,下句話還沒等說,就被紀霖堵在了嘴裏。
“我的事你就別攙和了,管好你自己吧。”紀霖拿起手機晃了晃,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棋,“你媽昨晚給我打電話了,要我看着你,別讓你再去跟女人鬼混。”
“切。”白棋不屑撇撇嘴,“我那可不叫鬼混,叫互幫互助,你爽我爽大家爽!”停了停,忽然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紀霖幾眼,“我說,你不會有問題吧?你今天可是三十四了,還是處吧?”
“我……”
紀霖剛想回話,就被白棋打斷,“哦,我忘了,你不是處男。”白棋一邊解道服一邊幸災樂禍的道:“你六年前不是被一個女人強了么?至今還不知道是誰吧?哈……卧槽,你謀殺啊!”
白棋捂着小腹,滿臉痛苦的望着紀霖。
“對付嘴賤的人就要打。”紀霖眯着細長的眸子,握緊拳頭在白棋面前揮了兩下,嚇的白棋趕緊往後縮了縮。
“以後再嘴賤就是這個下場!”紀霖將桌子上的蘋果拿到了手裏,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半個巴掌大小的蘋果便乾淨利落的被一分為二。
看的白棋渾身一寒,彷彿被腰斬的不是蘋果,而是自己,連忙緊緊的閉上了嘴,任命的清理道場去了。
紀霖則悠閑的坐在長凳上,一邊吃蘋果,一邊懶洋洋的指揮着白棋,一會讓他干這,一會讓他干這,折騰的白棋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在心裏罵他!
不過那女人他還真的不知道是誰,紀霖無意識的摩挲着光滑的凳面,一雙細長的黑眼睛難得的帶上了些茫然。
那天晚上包廂里並沒有開燈,他根本沒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只是在激情的時候,摸到了她肩頭一個十字形的疤痕。
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想過要找到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第一個,也是唯一的女人,但是實在是難度太大,總不能遇到一個女人就去問人家肩頭沒有傷疤吧?
那時他初嘗情*欲的滋味,跟那個女人的一夜之後,足足做了好幾晚上的春*夢,找女朋友的心思越發的強烈,但接下來便猝不及防的發生了那件事,以至於自己對欲*望和感情的心思便迅速的淡了下來,這麼多年了都沒有再找過女人,也沒了當初的激情。
老嘍,三十四了。紀霖嗤笑一聲,掏出兜里的車鑰匙往空中拋了一次又一次,玩的不亦樂乎。
葉枝領着丸子剛一到家,葉母便將一個大包裹塞到了葉枝的懷裏,“寄給你的,不知道是什麼。”
葉枝低頭仔細看了看寄件人的姓名,眉頭便忍不住皺了起來。
打開包裹一看,裏面從小孩的玩具,到給她的香水,再到葉父喜歡的花茶,一應俱全。
只是葉枝不但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有些無奈。
“又是追你的人?看着差不多就挑一個得了!”葉母湊過去看了看,對那一瓶包裝精美的香水愛不釋手。
一邊嗅着淡雅的香味,一邊對葉枝道:“不是我說你吱吱,你今年都二十八了,還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像話嗎?”
“媽,你少說兩句吧。”葉枝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我已經夠煩了的,什麼男不男朋友,我有丸子就夠了。”
說完一句話,抬腳便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彷彿生怕葉母再嘮叨。
“這孩子!”葉母嘟嘟囔囔的走到了葉父身邊,“我說的不對嗎?女人再強勢也得找個知冷知熱的男人,不然老了之後怎麼辦?”
“你就別操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葉父抖了抖報紙,從老花鏡上面望了一眼葉母,“再說了,丸子怎麼辦?找男人容易,找個對丸子好的呢?”
葉母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養這些白眼狼幹什麼?大的不省心,小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葉母這麼說,完全是因為無奈到了極點。葉枝還有一個哥哥,叫葉穹,從初中開始就在道上混,這麼多年下來,也混出了個不小的名堂,只是一年到頭沒幾天在家的,害的葉父和葉母整天提心弔膽。
提到大兒子,葉父也沒了勸說妻子的心情,一向是樂呵呵的老臉上也帶上了些憂愁,夫妻兩個一時之間竟然相顧無言。
葉枝一回卧室便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長瑞,你別往我這邊寄東西了,我什麼都不缺。”
“沒事,我給好多朋友都寄了,不差你一個。”接到葉枝的電話,孟長瑞合上了電腦,點了一根煙走到陽台上,“不要白不要。”
“可是,我真的不缺東西,怎麼好一直讓你破費。”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朋友之間互相送送禮物而已,你別放在心上。”
孟長瑞都這麼說了,葉枝也不好再繼續糾纏下去,只能道:“那我明天去給你寄點海參吧,你不是前段時間不總是說要補身子嗎,我爸的一個朋友就是賣海參的,能在那裏淘到好貨。”
葉枝不是不識好歹,不懂人情往來的人,但孟長瑞實在不一樣。
葉枝剛開始寫文的時候,什麼都不懂,數據非常不好,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了當時已經是大神的孟長瑞,從此便受到了他的頗多指點,這才能避免了寫文中的一些磕磕絆絆,一路順順利利的走了下來。
葉枝很感激孟長瑞,若是沒有他,那時候她就連丸子的奶粉錢都不知道該怎麼賺。孟長瑞對她來說,亦師亦友,是一輩子都值得好好對待和感激的人。
但是幾年前,她腦袋一熱,去參加了一個小型的作者聚會,在那裏真正見到了孟長瑞的面,從此一切都變了。
孟長瑞開始追她,吃的用的不斷的寄過來,甚至隔三差五的就飛到葉枝所在的城市,只為了跟她吃一頓飯。
葉枝不想再欠孟長瑞的情,自己既然不能回應他的感情,哪能再仗着人家對自己的喜歡占人家便宜!
但孟長瑞卻並不逼她,不放棄,卻也不窮追猛打,只慢慢的用自己的方式不徐不緩的靠近她,常常弄得葉枝無所適從。
“不用了。”聽到她的話,孟長瑞笑了笑,“我過幾天要搬到c市了,到時候你請我吃飯吧。”
“什、什麼?”葉枝差一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孟長瑞竟然要搬過來?他好好的,為什麼要跨了大半個中國搬到c市?
“在一個地方呆久了覺得煩了。”孟長瑞抽了一口煙,望着已經黑下來的天色,“而且我也不缺錢,房子已經買好了,就當是做投資了。”
頓了頓,又道:“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我搬到c市確實有你的原因,但是最主要的還是想換個環境。”
掛了電話,葉枝臉上的神色微微有些複雜。
孟長瑞說他再過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搬過來,讓葉枝空出時間,到時候一起去慶祝他喬遷之喜。
葉枝答應了,心裏卻有些不知所措,這個男人幫助她度過了生命中最大的難關,在她惶恐無依的時候為她撐起了一片天,足足追了她三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如今又為她搬了家。
說不感動是假的,人心都是肉長的,可是她感激他、尊敬他,卻獨獨對他沒有男女之情。
葉枝倒在床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自己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