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為何戴着花念的項鏈
晁羿徑直走了進來,每一步落下,似乎都能讓整個房間的氣氛愈發緊繃起來。花念像受了驚的小鹿般,小心翼翼地往後縮,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然而事與願違,男人一步步朝這裏靠近,直到那雙黑色鞋履離床越來越近,似乎下一秒就要發現躲在床下的人。
花念緊張得心臟突突直跳,就連呼吸也幾近停滯。
忽地一道冷沉如冰的聲音驟然從床邊傳來:“出來!”
嚇得花念身子一抖。但她卻依舊死死咬着嘴唇,看來是打定主意裝聾作啞,想矇混過關。
“不出來?那好,等會兒我就讓人把你拎出來,那這件事就不是那麼好商量了!”晁羿顯然沒有那麼容易放過她,語氣冷冰冰地,且充滿威脅意味。
花念聞言,嬌弱的身軀止不住地顫,聲音染上幾分哭腔:“不、不要砍我的頭啊……”
聲音嬌嬌軟軟的,如黃鶯出谷般清脆悅耳,又似春風拂柳般輕柔撩人。
晁羿原本冷峻的面容在聽到這個聲音后,竟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絲難言的情緒。
尤其是當他意識到躲在這裏的居然是一個女人時,喉嚨更是不受控制地輕輕滑動了一下。
“我再說一遍,出來!”這一次他的聲音變得比剛才低沉了一些,威懾力卻是絲毫不減,帶着壓迫感。
花念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逃避,於是只好戰戰兢兢地從床底爬了出來。
當她艱難地從床底爬出來時,晁羿烏黑的眸子裏頓時一暗。眼前女子那如瀑布般的青絲全然不受束縛地披散開來,身着衣物僅僅只是隨意地包裹住了嬌軀,卻將整個身姿線條毫無保留地展露在了他眼前。
最吸引晁羿目光的,卻是她線條優美、白皙如玉的脖頸上所佩戴着的那條珍珠項鏈!
男人的聲音明顯地顫抖起來,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般,帶着困惑質問她:“你為何戴着花念的項鏈?”
面對這質問,花念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回應。
她下意識地將雙腳蜷縮在一起,兩隻小手也攥成拳頭縮在胸前,整個人局促又不安。
嬌唇粉潤,小巧挺拔的鼻尖,柳葉彎眉下是一對盈盈秋水般無助的烏黑大眼。
她低垂着頭,不敢直視晁羿那灼熱的目光,但偶爾還是會忍不住偷偷抬起頭來,快速地瞥一眼對面的男人,然後又如犯錯孩童般迅速低下頭去。
“說話!你到底為什麼要戴着花念的項鏈……”
晁羿再次出聲逼問,儘管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他仍然不敢輕易相信自己的判斷,固執地想要親耳聽到她親口說出那個答案。
“我不是妖怪,你別砍我的頭……”她的聲音小到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其吹散,柔弱語氣讓人心生憐惜。
“你告訴本王,本王就不殺你。”
“我、我就是花念……”
聞言,晁羿表情頓住了一瞬,眸底劃過一絲難以置信。緊接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了下來,身上散發的戾氣讓整個房間壓抑得令人窒息。
“你敢騙本王!”晁羿眼神凌厲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他根本就不相信這唬人的說辭。
“本王不想追究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你只需要告訴本王,真正的花念去哪裏了?”
花念抬起頭,美眸里滿是驚恐與無助。嘴唇微張,似是想要解釋些什麼,可還未等她說出口。晁羿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男人的力道極大,緊緊地箍住了她的喉嚨,感覺下一秒就要將她生生掐死。
花念頓時覺得呼吸困難,白皙的面龐迅速漲紅起來,原本清澈的雙眼開始翻白。
她艱難地伸出一隻小手,輕輕地撫上了晁羿的手背。那溫暖柔滑的觸感讓晁羿心中一震,像是被燙到了一般,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掐住她脖子的手。
晁羿的表情變了又變,有一瞬間的驚愕和茫然,隨後又恢復成了冷漠的模樣。
花念卻一把抓住了他剛剛鬆開的手。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極為重大的決定一般,滿面緋紅,一雙眸子更是像含着春水般動人。
下一秒,她牽起男人的大手,直接放在了自己腰后,那主動的姿態讓晁羿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間,晁羿感覺到指尖觸碰到了一個軟綿綿且毛茸茸的物體,那種觸感十分奇特。
他心中一驚,瞬間意識到這竟是一條尾巴。而後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身影,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漸漸地,他確定了這個事實,站在面前的女子正是他曾經無比熟悉的小貓花念。
花念滿臉不安,顫抖着身體,結結巴巴地解釋:“我、我不是妖怪的,你、你你不要殺我。”
看着眼前表情逐漸變得複雜的男人,花念是真怕他下一秒會拿刀砍她。
伴隨着花念緊張的情緒,那股香氣從她身上散發開來,並且愈發濃郁。
晁羿只覺得全身都不自在起來,他無法接受這樣荒誕不經的事情居然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貓竟變成了人,這種超出常理的事情讓他感到無所適從,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是晁羿生平第一次這麼想要逃離一個地方。
花念見他要走,連忙向前想要留住他。由於太過慌亂,她腳下一滑,整個人直直地摔倒在地。
隨着“撲通”一聲響,晁羿聞聲迅速回過頭來,入目即是原本裹在花念身上的紗帳滑落下來,露出了她一側皙白修長的美腿。
晁羿的目光難免被吸引了過去,眼底深處漸漸泛起一陣難以抑制的暗涌。
他實在不敢再在此處多做停留,狠心快步疾行,走出了冷宮殿。
花念落寞地立在原地,看着晁羿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已然明了,他一定是被嚇到了。
失落不可避免地湧上心頭,她的羽睫輕顫了顫,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漸漸模糊了視線。
原以為他可以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