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達成合作
不多時，幾人便來到了曲府門前。硃紅色的大門，門前一對威武的石獅子，無一不彰顯着主人的身份地位。葉晚晴看着眼前氣派的府邸，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葉娘子，別緊張，曲夫人平易近人，你只管實話實說便是。”田掌柜看出葉晚晴的緊張，在一旁低聲安慰道。
葉晚晴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跟着田掌柜進了曲府。
穿過曲折的長廊，在丫鬟的帶領下，幾人來到了一處精緻的院子。院中花木扶疏，假山流水，一派雅緻景象。葉晚晴看得暗暗咋舌，與這精緻的院子相比，他們居住的破落院子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葉娘子，這邊請。”引路的丫鬟將葉晚晴等人帶到一處涼亭，便轉身退下了。
葉晚晴環顧四周，只見涼亭中早已坐着一位華服婦人，想來便是那曲夫人了。她今日穿着一件絳紫色的織錦長裙，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只插着一支白玉簪，雖未施脂粉，卻難掩其高貴的氣質。
“這位便是葉娘子吧？果然是……”曲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盞，正要說話，卻突然頓住了，目光落在葉晚晴身後的院門處，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
葉晚晴隨着曲夫人的目光望去，只見一位身着月白色長衫的年輕公子緩緩走入院中，劍眉星目，溫潤如玉，只是臉色略顯蒼白，似是久病未愈。
那公子身後跟着一位老者，步履穩健，精神矍鑠，手中還拿着一個精緻的木盒。葉晚晴心中暗暗稱奇，這曲府果然不同凡響，就連下人都透着一股子貴氣。
“母親，孩兒來遲，讓您久等了。”那公子走到曲夫人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曲夫人慈愛地望着眼前的兒子，眼中滿是驕傲：“峰兒，快來見過田掌柜和這位葉娘子。”
原來這位便是曲夫人的獨子，魯家唯一的血脈——魯雲峰。葉晚晴打量着這位傳說中的皇商之後，只見他雖然身體羸弱，但眉宇間卻透露着一股常人沒有的堅毅，舉手投足間盡顯世家公子的風範。
“魯公子，久仰大名。”田掌柜率先上前打招呼，臉上堆滿了笑容，“這位便是釀造出那絕世佳釀的葉娘子。”
魯雲峰微微頷首，目光落在葉晚晴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驚艷。他雖體弱多病，卻酷愛美酒佳釀，先前嘗過那葡萄酒後便念念不忘，如今見到釀酒之人，心中自然多了幾分好奇。
葉晚晴見魯雲峰看向自己，連忙福了福身，心中卻暗暗羨慕起這魯家來。曲夫人精明能幹，魯公子溫文爾雅，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母子，更不用說他們住着這樣華麗的府邸，過着錦衣玉食的生活，與自己一家人的流放生活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葉娘子不必多禮，”曲夫人見葉晚晴有些拘謹，笑着說道，“我聽聞那葡萄酒是你親手釀造的，不知可否詳細說說？”
葉晚晴回過神來，便將自己如何得到葡萄酒的方子，又如何克服萬難釀造出葡萄酒的經過娓娓道來。曲夫人和魯雲峰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點頭稱讚。
“好一個心靈手巧的葉娘子！”曲夫人聽完葉晚晴的講述，忍不住讚歎道，“峰兒，你也嘗過那葡萄酒了，覺得如何？”
魯雲峰點點頭，輕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此酒入口香甜，回味悠長，確是不可多得的佳釀。”
曲夫人將茶盞放到桌上，看向葉晚晴的眼神中多了一絲讚賞：“葉娘子，我也不與你兜圈子了，你那葡萄酒，我全要了！”“全要了？”葉晚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她原本以為曲夫人只是想買一些嘗嘗鮮，沒想到竟如此爽快。
“不錯，我全要了。”曲夫人語氣肯定，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兩千五百瓶，如何？”
葉晚晴心中快速盤算着，之前釀好的那批葡萄酒大約還有兩千五百瓶，若是全部賣給曲夫人，除去成本，至少能賺……
“只是……”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夫人也知道，這葡萄酒釀造不易，目前只有兩千瓶是完全成熟的，剩下的五百瓶，還要等上十天左右。”
“無妨，十天而已，我等得起。”曲夫人笑着說道，“只是不知這價格……”
“價格好說，”葉晚晴早有準備，“既然夫人如此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一兩銀子一瓶，夫人覺得如何？”
曲夫人微微一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葉娘子，我觀你也是個爽快人，不如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葉晚晴心中一凜，知道這才是今日曲夫人邀約的真正目的。
“夫人請講。”
“這葡萄酒，我要的不僅僅是這兩千五百瓶，”曲夫人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葉晚晴，“我要的是長久的生意。”
“夫人的意思是……”
“我想買下你的釀酒配方，”曲夫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並且，我希望你能擴大規模，多多釀造，我們一起合作，將這葡萄酒賣到更遠的地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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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晚晴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她想過曲夫人會喜歡這葡萄酒，卻沒想到她會有如此雄心壯志，想要將葡萄酒生意做大做強。
“母親，”一直沉默的魯雲峰突然開口了，“此事……”
曲夫人抬手制止了魯雲峰的話，轉頭對葉晚晴說道：“葉娘子，我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你也不必急着答覆我，好好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葉晚晴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波瀾，緩緩說道：“夫人，這葡萄酒的配方……”
“娘，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魯雲峰突然起身，打斷了葉晚晴的話。
曲夫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着對葉晚晴說道：“瞧我，光顧着說話，倒是忘了時間。葉娘子，今日就先到這裏吧，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我明日再聽你的答覆。”
拜別曲夫人和魯雲峰后，葉晚晴回到住的地方，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曲夫人的提議對她來說，既是機遇，也是挑戰。機遇自然是這筆生意帶來的巨大利潤，而挑戰則是……
“師父，您怎麼了？”臨哥兒見葉晚晴回來后就一直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葉晚晴回過神來，看着眼前這個勤勞肯乾的徒弟，心中有了決定。
“臨哥兒，你可知，釀造這葡萄酒，最重要的是什麼？”
“釀酒自然是要有好葡萄，好手藝。”臨哥兒撓撓頭，想起了師父教導他釀酒的場景。
“沒錯，但僅僅這些還不夠，”葉晚晴搖搖頭，目光深邃，“還需要場地，人手。你想想，我們那小院子，能種多少葡萄樹？你我二人，又能釀造多少葡萄酒？”
臨哥兒恍然大悟，“師父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的條件，沒辦法釀造更多葡萄酒？”
“正是如此，”葉晚晴嘆了口氣，“曲夫人想要長久的生意，可我們今年，怕是滿足不了她的需求了。”
第二日，曲夫人如約而至，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葉娘子考慮得如何了？”
葉晚晴起身，將昨日的顧慮和曲夫人細細道來。曲夫人聽完后，並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原來葉娘子是在擔心這個。”
“哦？不知夫人有何見教？”葉晚晴有些好奇。
“葉娘子不必擔心場地和人手的問題，”曲夫人語氣篤定，“我名下正好有一處莊子，地方寬敞，正適合種植葡萄。至於人手，我也可以安排妥當。”
葉晚晴心中一動，這曲夫人，竟是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的提議是，我們合夥，”曲夫人語氣誠懇，“我出場地，人手，你出配方，我們一起合作，將這葡萄酒生意做大做強，你看如何？”
葉晚晴心中暗自佩服曲夫人的魄力和遠見，她本就打算藉此機會發展自己的事業，如今有人願意出錢出力，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好，我答應你！”葉晚晴爽快答應，眼眸中閃着自信的光芒。
“那真是太好了！”曲夫人面露喜色，“既然如此，我們來談談具體的細節……”
曲夫人從袖中掏出一張地契，緩緩將其推到葉晚晴面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