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壞男人
安日初哼哼道,“真是好笑了,我打自結婚後就一路幸福滾過來,和你這個死了老婆又活了老婆復婚得還那麼不順利的人相比,我比你強多了好不好?”
“你要比我強,前段日子還差點離婚?”傅澤一句話,問蔫了安日初。
安日初哼唧哼唧不服氣:“那全是因為誤會。”
“誤會還不是你自己推波助瀾造成的,明知道安芸豆是自己生的,卻順着魚唯小的誤會,也故意造成自個兒戴了頂綠帽子的假象,演技着實一流,不拿影帝真是可惜了。”
傅澤剛說完這句話,安日初正準備替自己解釋,忽然抬眸看到倚在門框邊的魚唯小,她拔了點滴管子,隻身走出來,聽到這些話,驚得魂飛魄散。
“你們……在說什麼?”她惶惶然問,“什麼推波助瀾的誤會?什麼戴綠帽子的假象?什麼叫……明知道芸豆是自己親生的?安日初!你都知道嗎?”
不想被當場逮住,安日初預計自己無所遁形,倘若事情處理得不好,接下來恐怕還是一場爭鬧,便先顧左右而言其他:“哈根,你怎麼不在床上好好躺着?你自己拔掉點滴針管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不要跟我扯這些!”魚唯小厲喝打斷他,“你給我說清楚,你們剛才到底說的是什麼事?,,傅澤,你說,你和安日初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傅澤雖然深不可測,可做事一向磊落,好的壞的都願意承認,到了這個地步,魚唯**問他好過逼問安日初。
“從一開始,我就確定你肚裏懷的不會是我的孩子,但是你既然有那樣的誤會,我便自私地順水推舟,想要在你的生命里佔據一絲地位,后來被安日初發現,我們兩個曾背着你打過好幾架,好幾天安日初以公司事忙為由不回家,我以外出為由不回阿芙羅,那是因為我們兩個都受了傷,不便見你……”傅澤平靜地說著過往,魚唯小心裏卻掀起狂風驟雨。
“后來……”傅澤續道,“安日初覺得有必要揭露你,好過看你整天提心弔膽,歪主意卻一大堆,但是他揭露的都是假象,他也明知道這一點。”
“所以你一直知道芸豆是你親生的?”魚唯小忍不住要問安日初,傅澤對於誤會的將錯就錯,給出了他的合理解釋,可是安日初呢?這廝又是以怎樣的心態甘願被人誤會戴着大號綠帽子,魚唯小不能理解。
安日初面露愧疚地點了點頭:“那次芸豆的體檢報告真的是醫院弄錯了,但弄成和傅澤一樣的a型,絕對是巧合,而我故意將這個誤會推波助瀾,對芸豆冷漠、嚴苛,都是為了她好,你沉溺在自責里不曾發現芸豆的脾氣越來越大,她已經被我媽媽和你慣壞了,如果這個時候作為爸爸的我不挺身而出扮演黑臉,她遲早會演變成為蠻橫無理、欠缺管教的大小姐,所以我一次次漠視她受傷、撒嬌、發脾氣,我心裏疼着,臉上冷着,但我是愛她的;
“當然我必須承認,順着你的誤會戴一頂綠帽子,還有一份和傅澤一樣的私心,便是希望你抱着愧疚的心,對我更好一些……”
安日初說到這裏,被魚唯小撲上來好一頓猛打。
魚唯小對他拳打腳踢,他不避不閃,由着她發泄。
魚唯小發泄完畢,便趴在他肩頭失聲痛哭。
魚唯小覺得傅澤可惡,安日初更可惡。
可再可惡,他們都用愛自己的理由,逼得自己下不去狠心。
心裏的一股怨氣,倘若能夠通過拳腳的發泄而消逝,便可足夠說明魚唯小並不因此而記恨上了這兩個可惡的男人。
“你們太壞了!你們簡直豬狗不如!”她說,“你們看着我提心弔膽惶惶度日,卻袖手旁觀,還把誤會越鬧越大,最後連寧淑都信以為真差點釀成不可挽回的悲劇!你們也知道自己自私?那你們打算自私到幾時?要不是方可婷堅持要給芸豆做dna測試?你們難道準備誆騙我愚弄我一輩子?”
“當然不會!”安日初忙解釋說,“假如姓傅的仗着自己冒充芸豆親爹越來越過分,我也會義無反顧去揭穿他的!”
魚唯小簡直氣到無力:“今天是情人節,你們這兩位,過去的情人和現任的丈夫送給我的這份禮物,着實叫人驚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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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解除,也許就是雨過天晴。
然而不代表誤會這片陰霾曾經籠蓋的天地里,沒有滋生出致命的威脅。
魚唯小帶着芸豆出院的那一天,恰逢毛豆被寧淑趕出家裏,可憐的毛豆哭着蹲在安家的院子石階前,看到安日初的保姆車緩緩停下,都快長成一個小夥子的他,立馬扯開嗓門開始嚎哭。
那個時候,傅澤接到一個國外的單子,兩天前剛離開寧城。
毛豆因為寧淑對皮特的寵愛和對他的苛待,分分鐘成了無家可歸的棄子。
“毛豆別哭,住我家來吧。”魚唯小作為他的乾媽,沒有不收留他的理兒。
毛豆站起身來,把草叢裏的行李箱拖出來,跟着魚唯小進了大院子。
不知道這丫被趕出家門的時候連帶着行李也被丟出來還是自行整理來的,看樣子這一住很是長久吶!魚唯小嘆了口氣,好奇問他:“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惹怒了你親娘?”
“下課玩耍的時候,我偷親了櫻桃。”
魚唯小一怔,汗顏回之:“這事別說是寧淑生氣,我也生氣,你這分明就是流氓行徑,下次再不許了。”
“可寧淑生氣,是因為皮特也喜歡櫻桃,是皮特把這件事告訴了寧淑,寧淑覺得我妨礙了皮特追櫻桃,才罵的我。”
“罵了你就哭來找我,你還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呀?”
“不止罵我,她還打我!然後我就推了她,她的後腦撞在大理石桌子上,血流了一地。”
聽到這話,魚唯小一驚,不想訓子演變成受傷事件,本能地感應到不詳,本能地問:“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