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月之約
“哎”，一道嘆息后，宋青書從她身上下來，並隨手拿起了一件衣物為她蓋上道，“抱歉，哪怕你對我恩將仇報，我也對你下不去手。”
“為什麼？”，這下，輪到李莫愁愣住了，這些年來，她闖蕩江湖，她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如何，覬覦她身子的男人不計其數，眼前這個男人，自己明明都已經認命不再反抗了，為何他卻反而停下了。
“沒辦法”，宋青書聳了聳肩道，“我宋青書雖然不算什麼好人，但也實在做不出這種腌漬事，更何況你口中喊的全都是陸展元，讓我興緻全無，自然就放過你咯。”
李莫愁神色一滯，深深的看了宋青書一眼，一時間心中的恨意，竟消散了幾分，只是他的所作所為，依舊讓她對其有着必殺的信念。
“我很奇怪”，宋青書驀然回頭，看着一臉劫後餘生的李莫愁道，“那陸展元究竟哪裏好了，都背叛了你這麼多年，甚至與何沅君都成婚了，還讓仙子你念念不忘，甚至心中將其當做自己丈夫。”
“在我看來，陸展元當初見到你，只不過是見色起意，報着試一試的想法，看看能不能得了你的身子，然後一走了之，完全就沒對你付出感情。”
“所以才會在你與他交換了定情信物，海誓山盟之後一走了之，因為他覺得，只要跟你在一起后，以你專情的性子，以後肯定不能讓他在外胡鬧，所以才會選擇了溫婉的何沅君，而不是你。”
“我不許你說他壞話，你給我閉嘴”，李莫愁瞳孔一縮，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但潛意識的，還在維護着陸展元。
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她又何嘗沒在夜深人靜之際，思考過這個問題？宋青書不過是將她內心中不願面對的事實揭開罷了。
氣氛陷入凝滯，李莫愁整個人都如傻了一般，呆在了當場，唯有面上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宋青書這才幽幽道，“仙子你又何必再欺騙自己，一直活在過去中，讓親者痛，仇者快？”
“他離開你，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若非自己的專情導致他感到害怕放棄了你，否則你如今，不但會失了身子，還會被陸展元罵是蠢女人。”
“言盡於此，想必仙子也是個聰明人，知道我說的話究竟是對是錯。”
李莫愁嘴唇蠕動了一下，還想要反駁，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宋青書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恐怕仙子接下來，肯定還會滿天下的追殺我，畢竟我看了你的身子。”
“但我可以向你保證，若死在你手，無怨無悔，若你殺不了我，我也會放你離去，若你願意，我也願意對你負責。”
“你想得美，誰要你負責？我只會殺了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李莫愁緊咬牙關，恨恨的看着宋青書道。
“我等你”，宋青書自嘲道，“死在你手中，總比死在我那妻子手中要好。”
“死在你妻子手中？”，李莫愁皺眉凝視着宋青書，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一抹不舒服道，“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肯定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才會殺你的吧？”
“我對不起她？”，宋青書自嘲道道，“還沒自我介紹，在下乃武當棄徒宋青書，妻子乃峨眉掌門周芷若。”
“我與他之間的事情，仙子哪怕所知不全，想必也有所耳聞吧？”
“你便是那峨眉姑爺宋青書？”，李莫愁面露驚訝之色的看了宋青書一眼，顯然是對她的事情有所耳聞。
“姑爺？”，宋青書苦笑道，“有名無實罷了…”
“怎麼說？”，李莫愁好奇的詢問道。
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宋青書這才開口，將自己與周芷若之間的感情，後周芷若與張無忌之間的那些事全盤托出。
“說起來，我與仙子倒是一類人，都是所託非人，為情所傷，若是當初與仙子相遇的人是我，而不是那陸展元，怕是這世上，也就少了兩個傷心人了吧。”
李莫愁總感覺這話怪怪的，有心想反駁，卻又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良久后，她才咬牙道，“別以為你這麼慘了，我就不殺你，我們古墓派的規矩你也知道，被人看了身子也是失節，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宋青書先是笑了笑，隨後表情變的極度嚴肅認真，“我會想辦法讓仙子改變心意的，但不會是現在，因為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待我羽翼豐滿，就算仙子你不來找我，我也會來找你，因為在我心中，仙子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這一輩子，都不能再被其他男人碰一根手指頭！”
“呸”，李莫愁被宋青書那句我的女人給弄的羞惱不已，忍不住是粹了一口道，“誰是你的女人了？我們，我們又沒那個，只是被你看了身子而已，只要殺了你就好了。”
“這樣啊”，宋青書煞有其事的想了想，隨後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還不如把你那個了，這樣你就真是我女人了。”
“不要”，李莫愁驚叫一聲，急忙抓緊了身上衣物，生怕下一刻宋青書就化身禽獸，撲到自己身上。
“不要？那你說你是不是我女人？”，宋青書似笑非笑的對李莫愁追問道。
“不是…”
“真不是？”
“不要，是是是，是還不行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一臉滿意的點點頭后，宋青書這才收手道，“既然都是我女人了，以後切記別再濫殺無辜了，不然還得以後我來給你擦屁股。”
“什麼擦屁股，你個流氓”，李莫愁羞澀不已，宋青書的話實在是讓她有些難以承受。
宋青書聳聳肩道，“就是幫你解決一切隱患，讓你未來能夠堂堂正正的活在陽光之下，驕傲的說出，我是宋青書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
李莫愁又想要反駁，可在看到宋青書那似笑非笑，躍躍欲試的表情后，只得是住嘴不提，並垂下頭來。
“啵…”
就在這一瞬間，宋青書竟然突兀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賤笑道，“好了，你已經被我打上印記，這輩子都只能做我的女人了。”
“誰要做你的女人”，李莫愁嗔怒的瞪着宋青書，渾然沒有發覺，自己眉宇間，已經沒有了往日那般陰鬱，反而是多出了幾分春意。
這般風情，當即讓宋青書一呆，口中情不自禁道，“仙子，現在的你，好美。”
“你個登徒子”，李莫愁羞怒交加，舉起粉拳便向宋青書砸去，只是沒了內力加持，反倒像是在與宋青書打情罵俏。
“好了好了”，宋青書急忙躲開她的粉拳，輕笑道，“那麼仙子，這事就這麼說定了，為了防止你實力恢復后又對我下手，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你去哪？”，下意識的，李莫愁將心中所想脫口而出，讓宋青書不禁微微一愣，隨後似笑非笑道，“仙子你不是要追殺我嗎？我又怎會兩目的地告訴你？”
李莫愁這才反應過來，傲嬌的冷哼一聲道，“我就是要問明白，好第一時間追上你，將你千刀萬剮方能解心頭之恨。”
宋青書還真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親昵的颳了刮她的瓊鼻，笑道，“想得到美，這事對我很重要，暫時該不能告訴你我的行蹤。”
“你安心的回關內吧，大概兩三個月，我就會去姑蘇，如果你真要殺我，就在那等我好了，免的你到處亂跑，又忍不住手癢想要殺人。”
“我才不聽你的，你肯定是想騙我去姑蘇，然後去其他地方好避開我吧”，李莫愁揚了揚眉，一副我已經看透你把戲的模樣。
“哎”，宋青書嘆了一口氣，在李莫愁驚駭的眼神中舉起手來，發誓道，“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宋青書今日發誓，若我三月之內不能到達姑蘇，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