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老賴行為
但聽得懂邪修的語言的紹蘇聽懂了些許。
他們說的是——
計劃有變。
陛下暈倒了,右護法去微生界了。
後面的紹蘇聽不清。
但她聽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詞彙,比如:
轉接、控制……
過了沒一會兒,虛影再度出現,冷冷道:
【不要把那東西放在沙城了,本尊命令你立刻將那東西帶走。】
尼塔斯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計劃。
但還是恭恭敬敬的道:
“是,大人。”
虛影盯着他,抬手,一個純白的法器透過虛影傳送到了尼塔斯的手中:
【這個給你,如果有人來找你,你就老老實實的將這東西給他。】
虛影嗓音幽幽:
【不要耍花招。】
【後果你很清楚。】
尼塔斯一抖,躬身道:
“是,大人。”
下一秒虛影消散,魔法陣也不再閃着紅光。
尼塔斯掏出魔杖在地面上一點,魔法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正要離開,一個巨大的黑影便籠罩在了他的面前,伴隨着森森嘶嘶聲。
尼塔斯的寒毛瞬間立了起來。
他緩緩抬頭,便見一頭巨大的黑蟒正張着血盆大口,眼露寒光的盯着他。
尼塔斯哪裏見過這等龐然大物?
他失聲尖叫着,抽出魔杖進行攻擊。
然而他的魔咒還沒念完,便被紹蘇一口黑霧打斷了。
黑霧襲來,瞬間將魔杖腐蝕殆盡。
而後她身形一轉,化作人形。
指尖輕抬。
女人紅唇一勾。
妖力涌動,瞬間飛出。
貫穿了尼塔斯的身體。
然而就在尼塔斯的身影無力的倒下的一瞬間。
白光一閃。
他那有一個籃球大的血洞的身體竟瞬間消失。
掉落在地的是一灘軟趴趴、晶瑩剔透的不明物體。
紹蘇微微皺眉:
“這是什麼玩意?”
…………
時間回到現在。
紹蘇眸色沉沉的收回架在一旁的影像石,而後抬手。
黑霧從指尖冒出,瞬間將那灘東西腐蝕的一乾二淨。
而後她旋身,離開了此地。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紹蘇離開后不久。
雪地上的一塊黑漆漆的石頭動了動。
而後一個藍色的小小影子一閃而過。
…………
嗡——
沈姵希抬手。
鮮血飛濺。
長劍在空中飛了一圈,而後飛回她的手中。
她手一握。
長劍化作光斑消散。
沈姵希眸色淡淡。
少女的長發無風自動。
她看着地上那個被她削成一塊一塊的屍體碎片,指尖輕抬。
火焰燎起。
瞬間將其燒的一乾二淨。
沈姵希定定的看了一會地上的灰。
抬手、風起。
灰燼飄散。
而沈姵希臉上再度揚起慈祥溫柔的笑,旋身看向一旁從始至終都沒來得及出手的季景谷:
“好了,搞定了。”
季景谷滿臉複雜的沉默了一會。
不知道是該為了自己先前認為請小師祖出手但還要他搭把手的“狹隘”見解而感到慚愧。
還是該為了小師祖從鎖定目標到解決目標連一分鐘都不到而感到震驚……
沈姵希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少女慈祥的笑了笑。
而後問道:
“怎麼是這個表情?你是在糾結怎麼和E國那邊解釋么?”
季景谷張了張嘴,還未說些什麼。
便聽見他小師祖道: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的話,倒不必如此。”
“翼龍鳥之所以會入侵C國是因為被邪氣影響失控。”
她笑眯眯的看着季景谷:
“你說是不是,景谷?”
季景谷瞬間明白了她說的意思。
他道:“是的,小師祖。”
翼龍鳥不是天生的靈物。
而是人工培育出來的。
擁有超強的戰鬥力。
一頭成年的翼龍鳥修為相當於渡劫後期的修士。
但是情緒極其不穩定。
這個超強的戰鬥“武器”是由E國的涅博爾魔法學院培育出來的。
一般來說他們不會把它放出學校。
畢竟一旦失控,他們也沒辦法控制它。
歷史上也出現過幾次翼龍鳥暴亂。
而最後涅博爾魔法學院無一人承擔責任。
原因是他們借口翼龍鳥是自己失控逃出學院的。
而不是他們人為將其放出的。
相反的,他們還追究那些在反抗翼龍鳥的攻擊時,讓翼龍鳥受傷的修士。
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產。
眾人面對他們這種老賴行為也無能為力。
誰不知道翼龍鳥是他們放出去的?
而且每次將翼龍鳥放出都會有他國的天驕受傷,甚至死亡。
他們的心思人盡皆知。
只是他們找不到證據,無法追究責任罷了。
為此,君越成還親自出面過好幾次。
但最終都不了了之。
畢竟他們不是一個體系的。
他沒辦法以輩分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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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唯一能夠管住他們的卡娜·羅素早已仙逝。
這次翼龍鳥出現在C國境內,而且還大肆傷害了數名要參加青雲大比的弟子。
他們想要幹什麼,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如果他們直接殺了翼龍鳥,那麼慣會耍無賴的涅博爾魔法學院一定會追究責任。
但是……
現在的情況可和幾年前不一樣了。
邪修的出現導致《國際修真法》有了新規。
處理邪修和處理邪氣感染的靈物優先於所有的事情。
並且斬殺被邪氣感染的靈物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所以……
只要將翼龍鳥攻擊人的事情歸結於被邪氣感染。
那麼他們就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涅博爾魔法學院也會因為理虧,而不好找他們麻煩。
至於怎麼將這件事歸結於邪氣感染……
沈姵希微微勾唇。
拿出她先前特地從翼龍鳥身上削下來的一塊肉。
而後指尖微抬,靈光一閃而過。
一個人影半死不活的趴在了地上。
沈姵希蹲下身子,隨手撿了一根地上的樹枝戳了戳那人。
笑眯眯的道:
“醒醒。”
那人吃力的睜開眼,滿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笑的和善的少女:
“你你你!你又想幹什麼?!”
沈姵希一笑:
“別那麼緊張嘛。”
她指了指被她放在地上的肉塊,道:
“本座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那人一臉麻木的盯着地上的肉塊,而後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尖抵在血淋淋的肉上。
邪氣涌動。
站在一旁的季景谷略微驚訝:
是他?
而沈姵希眸色淡淡的看着他將那塊血淋淋的肉盡數染上邪氣。
而後笑眯眯的衝著邪修道:
“辛苦啦~”
靈光一閃,邪修的身影消失。
沈姵希撿起地上那塊散發著濃郁邪氣的肉。
用靈力仔細包裹后,將其放在了季景谷的手上。
慈祥的笑道:
“接下來就由景谷自己處理吧。”
季景谷雙手接過那塊肉,恭聲道:
“是,小師祖。”
沈姵希微微頷首。
而季景谷看着她,滿臉猶豫。
沈姵希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微笑着道:
“你想問本座為什麼留着那個邪修么?”
“是的小師祖。”
季景谷沒想到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從他入道之時起,他的師尊就告誡他長輩幹什麼都不要多嘴。
也不要問為什麼。
更不要有不該有的好奇心。
他一直謹記於心。
但是他小師祖着實是過於和藹可親了。
以至於他在和小師祖相處時往往會忘了師尊說過的話。
所幸的是,小師祖一點也不在意這點。
因為在沈姵希的觀念里,光學不問是傻瓜。
多問問題總沒有壞處。
沈姵希笑道:
“你說那些讓孩子們練手的邪修為什麼源源不斷的?”
季景谷不是經常看那些弟子們和邪修對戰,所以並不是很清楚那些邪修每次對戰的時候會損失很多。
但是她這麼一說,季景谷哪怕看弟子們和邪修對戰看得再少也明白了。
在對戰中,傷亡是難免的。
那麼怎麼保證有源源不斷的邪修來給弟子們練手呢?
造邪修。
這個方法最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