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修仙之人
平穩度過了一個月養傷日子的安姝終於穩下心來,這原主來沈府時日不長,平常也不怎麼出現在人前,所以露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天,安姝在這深宅大院終於是待不住了,沒手機沒網,沒話本,每天天亮起床天黑睡覺,是個人都得瘋了。
恰逢這天這是凌國一年一度的祈神節,這一天神宮中的神使會為民眾降下福澤,所以凌國都城無論達官貴人或是平民大都會去祈神台觀看祈神舞。
安姝對種具有濃重的文化活動還是挺感興趣的,當然也好奇着神宮中的神使是不是和普通人不一樣。
神使嘛在安姝的心裏應當是像現代小說里那樣,貌若謫仙,氣質超脫,仙氣飄飄得那種。
不過現在,神使就長這樣?
安姝看着台上那像是在跳大神一樣的老者,老者一身墨色衣袍,款式像是沈安姝前世那些毒蠱家族的祭司服裝,頭髮花白,尖瘦的臉龐上有一雙鷹一般精明銳利的雙眼,眼中透露出的精光讓安姝沒來由的感到不舒服。
只見台上的跳大神結束,那所謂的神使招使奴僕抬上來一個大鼎和一尊神像,這神像倒是有着幾分神仙樣,面目須白,慈眉善目。
不對勁,哪裏不對勁?
安姝眼中的神像渾身籠罩着一股灰色的霧氣,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安姝,這神像應當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見那神使在鼎前的蒲團上跪下,接過神童遞過來的三柱香,向著神像三拜。
那神像忽地散發出一團金光,周圍的民眾嘩的一聲倒地跪拜,口中大呼着“神仙賜福”。
達官貴胄自恃身份,但對這神像也十分恭敬,保持着作揖動作。
沈安姝在眾人身後很不起眼,但還是往柱子後面躲着點,倒是沒人注意這個帶着帷帽的女子。
神像上的金光散去后,一道頭戴金冠,身穿墨色衣袍的中年男子的虛影出現。
這虛影看不清面容,倒顯得神秘莫測,衣袖翻飛間倒有幾分神仙樣。
眼見着這虛影輕揮衣袖,跪拜得民眾和貴人都回到站立狀態,人群中一片嘩然。
在嘰嘰喳喳得驚呼里,安姝倒是搞明白了這祈神節得來歷。
原來在五十年前,凌國都城外得一個小鎮出現了人咬人的跡象,被咬得人會變得面目青白,口上長滿獠牙,力大無窮見人就咬,一般人根本抵擋不住,而且更奇怪的是還無法殺死。
當這怪物一起出現在都城外準備衝進都城時,神仙出現了,那神仙手拿一枚黑色珠子,將那些怪物化為黑氣都收進了珠子裏。
當時的眾人都對這個自稱為仙者的人恭敬有加,那仙者還說需要在城內建立一個座陣法鎮壓黑珠,當時的皇帝完全不敢拒絕,同時還為表對仙者尊敬,特在鎮法之上建了一座神宮供仙者居住,當年侍奉仙者的人據說得了仙者的青眼得仙者賜法才成為了神使。
神宮中有神使四人,神使每年都會為民眾跳祈神舞祈福,降下甘霖福澤。
祈神節就此流傳,今年正好是五十年。
台上的虛影滿意的看着四周的民眾,手中憑空出現一道黃紙,一手結印,洶湧的金光夾雜着灰氣四散開來,當然這是在安姝眼中。
金光將在場所有人籠罩其間,安姝眉心上一閃而過的藤紫色印記,悄無聲息的將安姝的身體與金光隔離開來。
沒人任何人察覺,包括那道虛影和安姝自己。
金光中的眾人感覺有一股氣體流竄全身,身上有點疼痛腦熱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全都大好,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金光中悄然分出一縷黑氣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頭部。
安姝微微驚訝的看着眼前這一切,心中很是疑惑,難道她穿的不是什麼古言虐文,而是什麼修仙世界?如果真是修仙,那她擺脫這有病的虐文劇情就有了希望!
但是如果這真是什麼修仙世界,按照剛剛那股黑氣,台上這位仙者估計不是什麼好人。
而且為什麼這凌國除了這個祈神節完全沒有修仙的傳說?
按照前世看的小說設定,難不成這凌國只是凡人界?
在安姝的一陣思量中,台上那道虛影已經悄然消失了。
神宮的神使再發表一番對神明的瞻仰之情,今年的祈神節就此結束了。
安姝繞開人群回到沈府的小院子裏,將原身的隨身物品找出來,其實也就一塊玉佩,一個荷包以及一根玉簪。
仔細打量一下,玉佩和玉簪用料通透非常,握在手裏帶着一股溫熱的氣息,同時安姝還能感覺到有一股清氣順着那東西的手往上遊走,這與安姝在空間中吸收那些氣體的感覺一樣。
咦?看來這原身的真實身份絕對不簡單,八成也是個修仙之人。
安姝將玉佩和玉簪放下,拿起那個荷包,荷包上的花紋簡單大氣,內里並沒有什麼東西,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荷包沒那麼簡單。
一個念頭,安姝帶着東西進了空間,將荷包拿在手裏,回想着在空間裏氣體,哦不,應當是靈氣,照貓畫虎將體內那股靈氣注入手裏的荷包。
瞬間,安姝感覺像是來到了什麼空間裏,但是又看不到摸不着自己的身體,這應當就是小說里寫的神識。
神識掃過空間,安姝雙眼微睜!
好多亮閃閃的石頭,大石頭小石頭都有,不過不同位置的石頭的光亮程度略有差別,這些難不成就是靈石!
這個空間不大,大概二十個平方,除了佔大部分的靈石,還有一些柜子格子。柜子裏放着一些衣服首飾,無一不精緻華美。
格子上分隔放了一些黃紙,圓盤,玉瓶還有一些不認識的工具,格子上除了這些還有幾塊散落的玉簡,玉簡上分別寫着練氣基礎、修仙界百科大全、上清決和劍譜。
安姝略喜,正愁該怎麼修鍊,這法子就送上門來了。
將這幾個玉簡拿出來之後,安姝試探性的將鍊氣基礎的玉簡貼到額頭上,撲面而來的內容讓安姝差點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