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不祥的預兆
姜戈見程雷已經安排妥當,就更不願與王大強浪費口舌。
“老吳,不要強求,既然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們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王大強皺着眉頭看着姜戈,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動,根本就沒做選擇好嗎?
姜戈一句話就直接把他的後路堵死了,就算現在想改口,面子上肯定過不去。
“我可沒逼着他們選擇我,你們,要是想跟他們走就跟他們走好了。”
王大強冷哼一聲,瞥了一眼身後的人,他看誰敢動。
果然,在他的注視下,身後的人沒一個敢上前一步,他對這樣的結果非常滿意。
王大強倒是把自己摘得乾淨,姜戈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王大強身後這些人連自己的主都做不了,就算跟着他也很快會被淘汰的。
倒不如留在這裏任其自生自滅。
“姜戈,我們...真的不管他們了嗎?”
“老吳,那你想怎麼管?今天他們能不服從命令,他日就能在背後捅你一刀。信任是任何行動的前提,更何況,我們都是把自己的生死交給身邊兄弟的人。王大強這樣的人,你放心嗎?”
姜戈並沒有怪罪吳炎的意思,有些事還得他自己想明白才行。
“吳首領,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找人拿着火把,一點一點把雪地融化后再進去。記住前期烤火的時候,先不要急着把手伸進去,用鏟子試探裏面的空間,確定可以容納一人再進去。”
“現在這個口子只容一人通過,我們要不要在旁邊多開幾條通道?”
“嗯,我們人多,再讓人挖出四個入口就差不多了,所有入口不要離得太近,以免上面出現坍塌。”
“要不我們把上面的雪地直接挖開得了。”
“不行,如果沒有雪地阻擋,透明牆或許會有危險。還是按照現在的方式進行吧!”
吳崢仔細想想,姜戈說得非常有道理。
很快眾人又分出幾個小隊,繼續挖通道,最開始他們以為是凍土層,沒想到雪地踩實后的地面,也是堅硬如鐵。
儘管十分費力,但是眾人挖得非常賣力,至少他們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姜戈讓眾人把腳下的坑繼續向下挖,大概又挖了一米后發現了凍土層,便讓人貼着凍土層擴大通道入口,這樣方便他們運送物資。
之前他和吳崢是爬着進入通道的,經過眾人擴大后,現在可以站着通過,雖然狹小,但非常方便。
姜戈之所以只讓他們挖到凍土層,是因為就算繼續向下挖,也只是浪費時間。
畢竟他們無法把透明牆裏面的凍土運出來,所以前路行不通。
“姜首領,裏面的雪融化了,我們可以讓人進去了。”
吳炎部落的人在通道內大喊一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過,現在派誰第一個進去,倒成了問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與姜戈對視,生怕被姜戈選上。
他們都不敢輕易嘗試,就在姜戈為難時,阿列主動站了出來,姜戈對阿列的改變感到十分欣慰。
阿列以前在阿塔的部落里,一向不愛出頭。
“阿列,我會在你身後陪着你的。”
“好。”
阿列抬頭看向阿來,朝他揮手告別,吳崢遞給他一個火把,然後右手握拳放在胸口的位置上,緩緩高舉過頭頂。
這個動作一出,所有黑衣將士,包括姜戈與程雷兩位首領在內,紛紛做出相同的動作。
吳炎部落的人似乎受到感染,紛紛效仿。
阿列微微仰起頭,昂首挺胸。這一刻,他以同樣的動作回應着眾人。
他知道,這是大家給他最大的鼓舞,此去他將帶着所有人的希望,頓時生出一絲壓力。
阿列微笑着朝眾人揮揮手,毫不猶豫地轉身走進通道,姜戈緊隨其後。
“阿列,不用害怕,我就在你身後,如果遇到危險,我絕不會放棄你的。”
“好了,姜戈,我相信你。”
阿列拿着火把走在前面,通道內要比外面寒冷許多,哪怕他穿着姜戈給他的防寒衣服,也能感受到一絲絲涼意。
而每一次呼吸進胸腔里的空氣,彷彿都帶着刺骨的冷意。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上的這身衣服防寒效果有多好,難怪挖通道的人都堅持不了太長時間,極寒的環境一定讓他們非常難熬。
好在沒走幾步阿列就看到狐狸的後半個身子耷拉下來,前爪和腦袋都不見了。
有狐狸作為參照物,前方的透明牆就顯得十分具象化了。除此之外,還有鏟子的後半截也插在上面。
“這狐狸不會掉下來嗎?”
“你試着往裏推推看。”
阿列按照姜戈的說法把狐狸往裏推了推,發現狐狸的身子又進去了一點,但是想往回拉,卻拉不出來。
親自試驗過後,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我現在進去?”
阿列徵求姜戈的意見。
“阿列,這隻狐狸是死的,所以我……”
“姜戈,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我願意做替你開山的人。”
“為什麼?”
“是你讓我從黑暗中走出來,你看,這火光亮嗎?”
姜戈點了點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果可以,他寧願做第一個進去的人。
“啊呀!你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沒事的,你對我來說,就像這亮光一樣。”
阿列話音剛落,拿着火把的左手直接朝前伸了進去,姜戈緊張地倒吸一口冷氣。
畢竟狐狸是死的,並不能給他最直接的反饋。
好在阿列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痛苦的表情。
“你摸到什麼了?”
“火把掉了,應該是戳到前面的雪地了,我還摸到了另外半個狐狸身子。”
“狐狸是完整的就好,完整就好。”
姜戈說完才反應過來,他忍不住自嘲,阿列都把手伸過去還能跟他說話,就說明裏面暫時沒有危險。
他還在乎什麼狐狸啊!還真是關心則亂。
“姜戈,再給我個火把吧!我想先鑽進去看看。”
阿來看得出姜戈一直都小心翼翼的,似乎對透明牆那邊沒有把握,他決定進去看看。
其實姜戈自從看到阿娜的部落被獵殺后,心中一直都很不安,眼前的一切都證明了他們可以穿過去。
可他的直覺,總是不祥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