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VS時安18
最終,時安情急之下上前輕輕在男人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便抿唇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裴瑾年滿意極了,勾起唇角打開保溫盒重新慢悠悠地開始吃飯了。
小姑娘一時半會兒下不了班,他吃完飯就開車回去了。
時安從咖啡館下班后就回了自己的住處,簡單洗了個澡之後她就坐在了電腦桌前開始自己的碼字任務。
門鈴響起的時候她警惕極了,生怕又是宋磊找上門,結果看到的卻是裴瑾年。
時安不解地給他開了門,手上拎着一個小型行李袋的男人便大步跨了進來。
“你這是——”
時安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回了她:“我今晚住你這兒。”
時安:“……”
不是說讓她自己單獨住的嗎?
他也跟了過來,那她搬出來的意義是什麼?
她是遵醫囑避免跟他有親密接觸才搬出來的……
“你一個人住,我不放心。”
男人將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了沙發上,順便在沙發里坐了下來。
時安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宋磊,說實話她自己也有些擔憂,但她又想宋磊既然都知道她跟裴瑾年的關係了,應該也不敢再騷擾她了。
她想了想說道:“我不會再隨便開門了。”
言外之意,他不用不放心,她自己住很安全。
但男人似乎沒聽懂她的暗示,抬手開始解自己的襯衣扣子:“你去忙就行,我洗個澡。”
時安在男人抬手解扣子的時候就臉紅了,急忙別開了眼。
即便昨晚兩人已經做了最親密的事,她還是沒法直視男人在她面前脫衣服。
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左右不了男人的思想,於是認命地去幫他拿了洗漱用品,反正他之前也在這兒住過,屬於他的洗漱用品她還留着。
幫男人準備好之後她就趕緊回自己的房間了,但卻是一點兒碼字的心思都沒有了。
他非要跟到這裏來,那她還搬出來做什麼?
她這裏只有一個卧室,難道還要他睡她的小沙發?
在他那兒兩人分房睡的話有那麼多房間,誰都不用睡沙發,都能休息好……
有那麼一瞬間,時安有些後悔自己提議搬回來住了。
她天真地以為搬回來住就能暫時逃離了,誰知這一整天從學校的事到他給她送晚飯再到現在,她半點沒跟裴瑾年劃清關係,反而還牽扯得越來越多。
而且雖然才跟裴瑾年正式相處一天,但她不得不承認,裴瑾年是個無比合格的丈夫。
無論是她被人造謠欺負,還是在生活上給她送飯,他都無可挑剔。
於是,等裴瑾年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時安已經將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拿到了外面的沙發上,又給裴瑾年重新拿了被子。
她主動對裴瑾年說:“今晚你睡卧室吧。”
他待她好,她當然也要顧他。
裴瑾年逕自拒絕:“一起睡床。”
“不行!”時安回得很是迅速,說完之後又覺得好像不太妥,於是趕緊改口道,“范阿姨不是說了嗎,我們暫時不能——”
後面的話時安說不出口。
裴瑾年走近小姑娘,垂眼說:“誰說睡一起就要做點什麼的?”
雖然他的心思不單純,但他更看重她的身體,他將人娶回來又不是只為了做那事的。
時安臉上微紅,就聽男人又一字一句抗議道:“時安,我不接受領證第二天就分居。”
時安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男人本就威壓十足,此時語氣再稍微凶一些,她就有些怕了。
“那、那你先睡吧,我還要寫稿。”
她只能這樣先敷衍着,想着到時候他先睡了,她睡沙發里他也拿她沒辦法。
她實在是不放心跟裴瑾年睡在一起,昨晚她切切實實感受到了男人在那件事上有多兇狠,甚至熱切,她不信他能剋制住……
時安說完就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窩進了沙發里,她的書桌在卧室里,既然她把卧室讓給了裴瑾年,就只能窩在沙發里寫了。
不過她以前也經常這樣做,尤其秋冬的時候坐在椅子裏腿腳都冷,她就裹着蓋毯窩進沙發里,舒適又愜意。
時安長長覺得自己當初為了賺錢緩解生活壓力而誤打誤撞進了寫小說這個行業,實在是她人生最幸運的一件事了。
她本身性格內向不善與人溝通交際,在這個行業里她能在自己編撰的故事裏盡情釋放自己的情緒,很好地治癒了她自己。
打開文檔后她稍微一思索確定了要寫的方向後就沉浸在自己的劇情里了,完全沒察覺到裴瑾年隨後坐在了她身邊。
男人拿了手機在一旁處理事情,忙完后見自家小太太十根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打着,指尖生花,他想到了這個詞。
他忍不住湊了過去,當然不是為了看她寫的內容,而是單純為了想貼着人家。
許是太投入了吧,他都快要將人攬進懷裏了,她還沒有察覺到,裴瑾年索性放肆了起來,貼得更近了。
時安是因為脖頸間一直傳來溫熱的氣息才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她停下打字的動作微微一轉頭,就跟男人的臉貼在了一起。
她連忙往後移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有些尷尬地問:“你在看我寫的內容嗎?”
裴瑾年看了她寫的東西比她貼上他的臉還要尷尬。
裴瑾年搖頭:“沒有,我一個字都沒看到。”
這下時安不解了:“那你在看什麼?”
他貼她貼得那麼近,她以為他在看她的電腦。
裴瑾年抬手將她勾近,啞聲呢喃:“在看你。”
一直在看她白皙清秀的側臉,一直在想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讓他這般欲罷不能。
時安被他直白的話給說得羞窘,剛要再繼續掙扎,男人的唇已經吻了過來,她慌了一下原本放在腿上的電腦差點滑落。
裴瑾年空出一隻手來拎着她的電腦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隨後整個人都覆了過去,將纖細的人兒抵在了沙發里,輾轉反覆親吻。
時安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整個人都被男人高大的身形困住,她不得不抬手攀着男人的腰,陪他一起沉淪,一起漸漸呼吸凌亂。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時安只知道自己快要窒息了,以及等她被鬆開后,她跟裴瑾年都衣衫不整了……
“你——”時安又氣又惱,紅着臉咬着唇整理自己的衣服。
裴瑾年則是起身打算去浴室自己給自己降火,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是范姨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里一聽他凌亂不穩的氣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忍不住警告他:“你給我老實點兒!”
裴瑾年抬手爬了爬自己的頭髮,剋制着回道:“知道了知道了。”
這不是及時剎車了嗎。
“您找我有事?”
他轉移了話題,不然只會更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