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噩夢的存在

第37章 噩夢的存在

“你答應了?”

慕九湘一愣,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感覺有點不真實。

她是在做夢么?

“你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狐疑看了面容俊逸的男人一眼。

“你既然給出了誠意,我自然不會反悔。”

宴無塵帝點亮了整個房間的燈,坐在桌子旁,目光落在站在那裏的人。

“過來。”

她走了過去,坐他對面,心中依舊存着幾分疑惑。

他真的有那麼好心幫她?而不是趁機想報復她。

“你想知道哪些?”那雙好看的手提起一旁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解渴的水。

“就功法這一塊吧。”她想了想,回答道。

“功法有很多種,你要了解哪一種?”

燈火照着女子,她的膚色顯得有些白,明艷嬌嫩,彷彿一掐就會紅了一樣。

落在她脖子上剛留下來的掐痕,似乎是泛紫了。

“你知道長雁山莊的功法是哪一種?”

慕九湘眼睛亮了一下,她想提升於星衍的武功,就得了解他屬於哪個類型的。

“落雁劍訣。”

他輕咳了一聲,被她這麼盯着,倒有些不自然。

長雁山莊一直以來的功法都是落雁劍訣,以一種靈活卻輕靈的身法配合著劍招。

一出,便是雁嘯九霄長垂而落,攻勢兇猛快速,後勁爆發力也強。

據說,於莊主當年曾以一招落雁劍訣擊敗過毒穀穀主,名聲大噪,這才使得他能成為狳州的話語權人。

“那你知道有沒有可以令人突破的功法?”

“這世間沒有真正能讓人突破的功法,倒是有能讓普通人修鍊的功法。”

“是什麼?”

慕九湘聞言,有些激動,什麼功法可以讓普通人修鍊?她是不是也可以。

“雙修之法。”宴無塵面無表情吐了四個字。

慕九湘期待的眼神瞬間轉為暴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你這個無恥的混蛋,竟然想垂涎我的美色!”

“咳咳,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雙修之法是由一個武功極高的人利用自己的內力牽引普通人,兩人同心同知同覺,彼此心意相通,達到一種通明之境。”

“這樣,不僅內力深厚的人可以提升功力,也可以讓普通人擁有修鍊的資格。”

“那你不說清楚點,害人誤會。”

聽到他的解釋,慕九湘才沒有那麼生氣,埋怨了幾句。

“那你還想聽嗎?”宴無塵問道。

“不了,我困了,還是明天再問吧。”慕九湘眼神閃躲,說完就立馬溜出了房間。

孤男寡女的,她還是有些擔心這傢伙對她心思不單純,還是防着點的好。

另一邊的孤林里,兩道身影在打鬥着,你來我往,場面刺激,尤其是在黑夜裏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晚上。

他們都是仗着有武功和內力,視力好,能夠第一時間知道敵人位置,白天和黑夜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並無太大差別。

“老妖婆,追了那麼久還不死心呢,小心您老被我氣得斷氣。”

樓春風就算是狼狽,那張嘴也依舊不饒人。

“不殺你,我汀蘭這麼多年的江湖就白混了!”汀蘭眼神惡毒,一臉寒意,手下沒有留情。

一出手就是毒,各種各樣的毒,為了對付樓春風,她把自己這麼多年珍藏自己新研製出來的毒都用上了。

浪費了那麼多心血,卻未能殺死對方,一氣之下在江湖上下了追殺令。

讓別人知道,得罪了她,就算天涯海角,她也要追殺到底,不死不休!

“其實,我不太想殺人的。”樓春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令汀蘭稍微愣神了一會。

下一秒人就跑出了幾米外,反應過來的汀蘭大怒,該死,他是在迷惑她的視線,趁機逃跑。

“站住,別跑!”

看着那道越來越遠的身影,咬牙,追了上去,一直窮追不捨。

黑夜裏,兩道身影在你追我趕,快的一陣風從眼皮底下吹過去。

就在他們離開后,有兩個人出現在剛才的地方。

一男一女,男的戴着瓊花面具,一身漆黑如墨的衣服包裹着自己,女的紅衣緋艷,引人注目。

“唉,你說你跟着這麼一個男人做什麼?”雪拂不太理解他這個行為。

他只知道天絕跟那個叫汀蘭的女人有仇恨,卻不懂他為何關注樓春風。

“他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

“正常,畢竟不是還有偽裝嘛,比如說我。”雪拂自戀地說著。

他敢說天底下沒有一個人偽裝得比他好,誰也不會想到一個男人會扮成一個女人,還如此的令人心動!

想到路過荷城時,有個不知死活的公子哥當街攔住他,讓他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想把他娶回去做小妾。

氣的他把人踹飛了,後面怎麼想也不解氣,又回去套麻袋拖角落裏打了一頓。

他該慶幸當時他沒有動殺心,不然就不是一頓打那麼簡單了。

“你別玩脫了。”這人就是愛玩,還弄了個身份去跟墨國公主交朋友。

異姓王這個人比較偏執,凡是打上他標籤的,不管是人還是物,除非他不要了,否則,誰觸碰誰倒霉。

“怎麼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雪拂沒把他的話放心上。

結果真讓他說中了,三個月後,他遭人追殺了,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這兩人還是夫妻。

其中一個還是他要好的“閨中密友”,也就是墨國公主,就在他身份暴露那一刻,

這對夫妻強強聯手,一起追殺他。

說好的不喜歡異姓王,說好的一輩子好姐妹,結果都是假的,他被騙的好慘!

最後,是天絕暴露自己身份才把他從異姓王的手中救出來,然後悲催發現,四個人,只有他一個是外人。

原來天絕跟異姓王接觸過,兩人還曾經是好友來着,然後墨國公主跟他也有關係,是他的義妹來着。

這件事氣的雪拂要跟他絕交。

結果他竟然說好,隨便他,直接將他給整的鬱悶了。

靠,他這麼多年感情白喂狗了!

後來他始終也想不明白,明明有着那麼尊貴的身份,為何他要當個殺手。

直到那一年瓊花凋落,他瞬間明白了所有。

“走吧,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天絕眼底閃過一抹落寞,聲音聽起來低沉沙啞。

“對,我們還要去搶武盟令。”雪拂整個人興奮了起來,打架他最喜歡了。

已經迫不及待要找別人挑戰一下,卻被天絕下一句話破滅了他美好的願望。

“你安分點,別忘了你現在不能動用內力。”

“你要是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好兄弟。”

雪拂整個人垂頭喪氣,似乎被打擊到了,他成了這樣子是為了誰啊?

要不是為了救他,他能用上絕招嗎?

“別耽擱時間了,趕緊走吧。”天絕催促道。

“就算我不用內力也能制服那些人。”他不甘示弱,追上前面那道身影,一臉驕傲道。

深夜裏睡不着的人有點多,其中就有一個是五皇子。

恢宏大氣的莊子,一間比較華麗的屋子裏,鋪滿了一層層血色毯子,青色錦衣男子的腳邊,躺着幾個沒有呼吸的人。

他們都是一臉驚恐,似乎看見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瞳孔渙散,脖子上還有一條細微的血痕。

“探子回消息了嗎?”男子對着空氣問出一句話,語氣里藏着些許的不耐煩。

“回主子,未曾。”鷹一出現在面前,回稟道。

不知為何,派去璃國的探子總是離奇失蹤了,似乎有人在阻擾他們探查。

而且,璃國公主和親來的蹊蹺,據當時藏在和親隊伍的探子回報。

那公主有一次的氣息很奇怪,若有若無,短暫消失了一會,又出現了。

彷彿是別人錯覺一般,可是經過精心訓練培養的人根本不會出錯,因為他們一旦出錯,便會萬劫不復。

他們的性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而是他們主子的手裏。

主子從來不會留下無用之人,對於他而言,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失去了價值,就等於成了廢物,或者是敵人。

他不可能放任一個人的成長,只有在敵人最微弱的時候殺掉他們,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後患。

偏偏主子最想要殺的宴無塵卻成了心頭大患,無論派出多少殺手,最終都是全軍覆沒。

沒有一個人能活着回來的,這也不得不讓他們認清一個事實,九王爺遠比他表面的要危險。

誰都知道九王爺以前是一個愛笑的人,眼底藏着善意,對人也是溫柔信任。

可現在的九王爺,性格喜怒無常,根本不清楚哪一面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

連主子都說,幾個皇子中,宴無塵是變化最大的,變得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從最初乖巧懂事的少年變得不可一世,最後甚至連同最敬重的父皇母后都開始頂撞。

儘管如此,皇上和皇后依舊偏心疼愛他,好像沒有限度一般,這怎麼能不讓其他人嫉妒。

生在皇家,就註定要拼個你死我活,沒有人可以從這其中得到解脫,有的只是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親人的背叛,兄弟殘殺,孤獨的折磨,無一人可信任。

到最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也只有自己能保護自己,可以反抗命運的不公。

鷹一幾乎從五皇子小時候就跟着他,見過他經歷過很多的折磨和壓力。

來自親生母妃阮貴妃的折磨,以及阮氏一族的壓力,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一個稚童身上。

教導着他要成為最高位置的那個人,將所有人踩在腳下,不要和其他皇子要在一起,他們都是他以後的仇人。

仇人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所以不要痴心妄想得到可笑的親情。

皇家沒有親情,只有利益,就連親兄弟在面對利益時,也會手足相殘。

小小年紀的五皇子,肩子上已經承擔起了阮家的未來,他要做的就是讓阮家更進一步,家族昌盛,地位屹立不倒。

阮貴妃為了扳倒皇后,勾結了不少朝中大臣,阮家也為了她拉攏不少勢力。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五皇子能登上高位,他們也可以榮華富貴一世。

阮貴妃自然不甘心做一個小小的貴妃,她要做皇后,做太后,成為天底下最有權勢的女人。

將那些惹她不痛快的人,通通除掉,這樣她就能高枕無憂了。

所以,在逼迫兒子這一塊,絲毫不心軟。

從小,只要功課比不上其他皇子,就會受罰,跪到第二天早上。

若是有犯錯的地方,便會被阮貴妃憤怒地拿鞭子抽,邊抽邊罵。

罵他不爭氣,罵他是個廢物,連最小的弟弟都比不過。

阮貴妃經常拿宴無塵對比,五皇子的心理開始扭曲,認為他的存在是他最大的阻礙。

宴無塵的存在,成為了很多皇子的噩夢,甚至太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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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和親公主的我每天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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