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次中招
青音只住了一晚就離開了,他喜歡到處遊山玩水,看來上次對他的開導還是很有用的,他放下了執念,過得很好。
望着他瀟洒離開的背影,我不禁想起昨晚他喝醉酒的眼神,他就那樣獃獃的望着我,嘴角好看的上揚。
我知道,他眼睛裏看到的是另一個人,便也沒有點破,只是心裏嘆息:
“赤火,你看到了嗎?他現在過得很好,你不要擔心他。”
晚上流月回來了。
“好師兄!你終於回來了,我快餓死了。”
我一把抱住流月,他笑了笑,摸摸我的頭:
“我看看瘦沒瘦,哎,你怎麼胖了,臉都圓了。”
“胡說什麼!看我不打你!”
我們兩個愉快的打成一團。
“莫師叔又不在家?”
“嗯呢,他去梅師伯那裏了,說過幾天才回來。”
“好吧,一會兒出去吃,顧少宇跟咱們一起。”
“太好了,我要吃烤肉。”
晚上的烤肉店非常火爆,這家店味道好,價格實惠量大,我們總喜歡過來,飯桌上顧少宇提醒我:
“這幾天在家好好學習,筆試成績很重要的,成績如果沒問題,參加完面試,過了體檢就能正式入職了。”
“這麼好!多謝多謝!這頓我請。”
一頓飯吃到十二點才回來,我直接喝大了,一頭倒在床上不省人事。流月開車不喝酒,反正有他在,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玩耍。
第二天中午我才睜開眼,桌上只剩下已經冷了的包子油條,還有流月的紙條,哎,又是出急診,醫生師兄太難了。
我看了下手機,發現有五個未接電話,是安安,我立馬打了過去,電話里她哭的很厲害,
“輕予,你快過來,我媽媽她不太好。”
糟了,難不成陶文宣的仇家還沒放過他們。
我立馬打車過去,一進門發現很多傭人都慌裏慌張的,大部分是圍在門口,不敢進大廳,大廳里傳來人的哀嚎聲,有人認出我,發現我是他們小姐的朋友還會看事,忙拉着我說:
“小師傅你可來了!快看看我們夫人吧,她中邪了!”
大廳里,陶文宣和陶安安一人一邊,正按着中間的女人,還有幾個傭人按着腿,被壓制的人正是安安的媽媽,她撕心裂肺地嚎叫着:
“放開我,放開我,我好癢啊,癢死我了,讓我撓撓!”
她滿臉都是紅色的血痕,有幾處已經破皮流血,是指甲撓破的,令她瘙癢難耐的則是臉上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黑色斑點,一直延續到脖子,有密集恐懼症的人幾乎不敢抬眼看,陶安安非常害怕,但是根本不敢放手,怕她媽媽抓爛了臉,
“輕予救救我媽!”
“她今天有吃什麼喝什麼用什麼拿什麼,碰了以前沒碰過的東西嗎?”
其中一個傭人回答我:
“夫人今天從外邊帶了條魚,那魚渾身黑斑恐怖得很,說是老爺合作夥伴送的。”
“還有誰吃了那條魚?”
“爸爸不愛吃魚,我看那魚太丑沒動,媽媽就吃了一口,幾分鐘就開始說痒痒,然後就成這個樣子了。”
“我不愛吃魚,更不會有朋友送魚過來。”
我便問那傭人:
“魚在哪?我看看。”
門口一個人很有眼力見,迅速去端魚。安安母親的狀態非常不好,已經失去神智,我從包里取出符筆和顏料,用匕首划傷左手,弄了點血出來,我的靈魂是強大的,血液也是有靈力的,這是上輩子積累的功德,我快速調色喊道:
“擼開她的袖子。”
由於我比較細心,之前就讓崔芷柔給我簡單畫了張那個老頭的樣子,他的服裝很像國外的風格,我懷疑他是南洋來的降頭師,所以我得用自己的血破他的術。
金光咒有護體的功效,陽氣十足,破她體內陰煞氣一定可以。
我把符文畫在她兩隻手臂上,直接雙管齊下,符成,安安母親的掙扎動作也變小了,慢慢的不再吵鬧,
“拿杯水過來。”
我化了道符給她喝下去,不到十分鐘,她一陣噁心,吐出很多黑色粘液,臉上的黑斑也迅速褪去,只剩下血紅的指甲印,人也虛弱的癱在沙發上。
我過去檢查那條魚,品種很是奇怪,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魚,身體肥大,頭部很小,但是牙齒鋒利,白皙的身上還有大塊大塊的黑斑,我問道:
“這魚是誰殺的?”
“是我!
一個胖胖的廚師走過來,說是他殺的。
“你殺魚的時候遇到什麼怪事了嗎?”
“有啊,夫人拿過來的時候,魚活蹦亂跳的,還動嘴咬了我一口,”
說著把受傷的手指展示給我看,
“你看,這扯下來我一大塊肉,而且我當時還聽到有人笑的聲音,但是沒怎麼在意,直到把這條魚殺掉,我看它肚子裏有很多頭髮,真是奇怪。”
頭髮?我轉頭看了看安安的媽媽,她的髮型果然和那天見面時候的不一樣,看來降頭師是拿到她的頭髮,然後用這條魚給她下了降頭。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如果我沒猜錯,這魚身上有半個陰魂,是鬼魂身上提取出來的惡念之魂,附着在魚身上,通過餵食生肉來養育,那人餵給的生肉可能是人肉,所以魚的攻擊性很強,這種魚用來做法,害人效果十分厲害。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的臉,我的臉好痛。”
安安媽媽醒來了,我問她魚的事情,她說做完美髮出門的時候,有個老人給他的,說是陶老闆的合作夥伴送給家裏人的,是國外的品種,肉質鮮美,她就給拿回來了。
陶文宣聽聞,呆坐在沙發上:
“我已經忍讓沒有追究了,這是要趕盡殺絕嗎?”
“陶叔叔您別怕,這個事我去處理,安安,你還有方流月的微信對嗎?帶阿姨去找他,這傷口只能讓他處理,別人的話恐怕會留疤。”
此刻,陶家別墅外一個身穿黑衣的老頭扔下手中的頭髮,悄悄離開了。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發怒:
“不是說這怨魚降沒人可以解開嗎?你怎麼總是失敗!”
沙發上坐着一個老頭,他氣定神閑的喝了口茶水說道:
“我算是低估了對手,沒想到還真有一套。你這個生意對手可真厲害,能請過來這麼強大的高手。”
“哼,他陶文宣萬事都壓我一頭,那塊地附近國家下了批文,要建設遊樂場,他又賺發了,這次,我一定要弄死他!”
說話的人叫於志,跟陶文宣是生意競爭關係,因為競爭失敗氣不過,便花大價錢請來了南洋的降頭師波曼寧幫忙報仇出氣。
波曼寧在一邊吞雲吐霧,他的手指夾着根雪茄,正在細心觀察着騰起的煙霧,看於志氣急敗壞的樣子,便安慰他:
“放心,我會給你搞死他的。”
“你失敗兩次了,第三次要是再失手,定金你可得給我吐出來。”
辦公室陷入沉默,兩人各懷鬼胎,波曼寧手中的雪茄直接被他用手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