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慘死
大四畢業,這是呆在學校的最後一天。
大家互道珍重,從此就要踏上各自不同的路。
我們宿舍特地選了一家餐館吃飯,飯桌上,祝希雯敬大家酒:
“我是八卦王,每天在宿舍里聒噪的很,辛苦你們三個忍受我四年,我幹了。”
陶安安喝完酒後也說道:
“我有大小姐脾氣,你們都很包容我,這四年來,我有很多的無理取鬧,感謝大家的包容。”
陳煌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要感謝你林輕予,沒有你,就沒有我們大家。”
另外兩人有些摸不到頭腦,陳煌說的應該是上次班級團建的事情了,不過我平常在宿舍里比較能幹,她們經常拜託我事情,我都一一答應完成,所以便也說道:
“感謝你,輕予,你是個好舍友。”
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們都是北京人,就我一個外地的,但是大家都對我很好,我很感謝遇到你們,如果在今後你們遇到什麼無法解釋的現象,來找我,我幫你們。”
“什麼是無法解釋的現象?”祝希雯問我。
“就是不能用科學來解釋的超自然事件。”
陳煌很準確的回答了,我附和同意。
安安問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大家都是熟人,反正也要畢業了,我便告訴她們:
“我就是小說里的那些會道術的奇人異士。”
陳煌適時的點了點頭補充;
“沒有輕予,咱們上次班級團建的時候,都會被狐狸精害死的。”
安安和希雯兩人皆是一驚,陳煌嚇唬他們道:
“還記得胡凱嗎?第二天莫名其妙不見了的那個,他是狐狸精,你們都被迷惑,差點被吃了!”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但陶安安臉上還是十分驚恐,
“我就說,我明明聽到有人唱戲,你們都還否定我。”
我笑了笑安慰她:
“行了,不要怕,已經沒事了,當時否定你就是擔心你害怕。不過大家以後遇到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記得來找我,我一定會儘力幫你們解決。”
“你真的能解決嗎?”安安問我。
“能,再不濟還有我師傅,我師傅更厲害。”
飯後大家都回宿舍收拾東西去了,今天就要搬走,流月下班才來接我,我便待在宿舍等他。
陶安安還沒走,她小心翼翼的坐在我邊上問道:
“輕予,你真的可以解決靈異事件嗎?”
吃飯時候就看她神情不對,以為是狐狸精的事嚇得,現在這麼問,怕是她遇到了什麼事。
“安安,相信我,我能解決,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她臉色很不好,沉默了幾分鐘便跟我緩緩道來:
“你知道,我家是做酒店生意,我爸他們集團上個月收購了一塊地。自從施工后,先是工人總是莫名其妙受傷,再有就是地基挖出人骨頭。這也就算了,直到前幾天夜裏死了一個工人,他們住在工地的宿舍,所有人都熟睡着,突然有個人慘叫起來,大家起床看發現,那人的皮被剝了下來,渾身血淋淋的躺在床上哀嚎,沒一會兒就斷氣了。那麼多人的宿舍,竟然沒有一點聲音,那人慘叫后,距離開燈時間也就幾秒鐘,可是卻沒有抓到兇手,大家懷疑是鬼做的,警察來人取證,居然在施工現場的吊車上找到了懸挂着的人皮。那件事後工地就一直停工,而且夜裏看場的保安說,聽到鬼叫的聲音,直接就辭職不幹了。我爸堅持不住病倒了,他的病也很奇怪,白天還好好的,一到晚上就發癔症,說自己是死去的那個工人!他是被鬼害死的,特別可怕,我媽被嚇暈了好幾次,家裏請先生看也看不好,我真的沒辦法了,輕予,你能幫幫我嗎?”
她邊說邊哭的梨花帶雨,我連忙好好安慰。
“我記得你有車對嗎?帶我回趟我家,拿上東西咱們去你家瞅瞅。”
陶安安開車送我回家,路上我給流月發消息不用接我,我帶着匕首和一些符咒出了門。
當我看到安安家的時候,真的是吃了一驚,我知道她家有錢,但是不知道這麼有錢。
清一色的別墅區,五層的豪華歐式建築,大門三米多高,還是自動感應的,開進去后還有好幾個傭人出來打招呼,這地下車庫裏停着五台豪車,原諒我土鱉,就知道四個圈,其他的都不認識。
坐着電梯上了樓,室內的裝修是非常講究,她爸爸應該是花錢請人擺的,都是有風水道理存在作用的,我不懂就不說了。
二樓站着一個容貌姣好的婦女,此刻正在門口焦急的等着,她見到陶安安,便泣不成聲:
“安安,你爸剛才又發病了,你說你帶了能看病的人來,在哪兒呢?”
“阿姨,是我,我是安安的同學,叔叔是在裏頭嗎?”
“是,她爸剛才本來睡得好好的,突然大聲嚷嚷讓我拉上窗帘,說太陽燒着他了,接着就是一直喊,說自己的皮不見了,想要他的皮。我上哪兒去找啊,然後他竟然想攻擊我,想要我的皮膚,嚇得我趕緊跑了出來,我真是快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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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她的哭訴,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房門,裏面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一片昏暗,但是也能看到屋內的大致環境。
面積非常大,陶安安他爸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梳妝枱前面。他對着鏡子在發獃,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
見有人開門,那身體便僵硬的轉了過來,我的眼睛可以看到鬼物,進門就發現了掛在他後背上的鬼,那鬼雙手緊緊的勒着他的脖子,頭顱耷拉在左邊肩膀,它沒有皮膚,渾身通紅,都是裸露的筋肉組織,遍佈血肉的臉上只有兩隻純黑色的眼睛,它正死死的盯着我。
接着,嘴巴張開說了句話,同時安安她爸嘴裏出了聲音:
“我要我的皮,你把皮還給我。”
接着他一下子就沖了過來,速度極快,我迅速的從兜里掏出破煞符,催動后丟向他,他閃躲的很快,一擊未中。
我不太喜歡用紙符,但是又扔出去兩張,恰巧一張打中,他慘叫一聲,那鬼開始動氣,不顧一切沖了過來。
我劃破手指,畫了個定身咒,迎着他的面門就打了過去,掌心符的攻擊速度快很多,對付行動敏捷的東西最有效。
果然,人動不了了,那鬼看到自己的傀儡無法動彈,直接從安安她爸背上跳了下來,繼續撲向我,我祭出赤火,一刀就給它滅了。
它就是個怨魂,沒什麼人性了,避免傷及無辜,我直接廢了它,不能讓任何無辜人受到傷害。
解除定身咒,我和安安母女把他爸爸扶到床上。他叫陶文宣,大概十幾分鐘后終於是醒來了,
“我,我這是怎麼了。”
“老陶啊,你可算是醒了,你這是被鬼纏上了,幸虧安安的同學是個大師,她幫你驅鬼的。”
陶文宣看了我一眼,眼中是難以置信,我解釋自己是從小學道,他可以相信我。
“哎,家裏的事情安安應該告訴你了,一連好幾天我都睡不好,有一晚吃了安眠藥,渾渾噩噩就睡過去了,但是卻做了個噩夢。夢裏有個紅衣服的女人,說我不該搶別人生意,接着丟過來一隻鬼扔在我身上,我拚命的想把它甩下去,可就是沒有用。”
“紅衣服的女人?您以前見過她嗎?”
“沒有,壓根兒就沒見過,我知道,是那塊地的問題,當時大家爭的挺厲害,好幾家公司搶着要,最後我們中標,其他人都很眼紅,有的估計是氣不過,花錢找人整我。我不懂那些事,也不知道怎麼處理,花錢請人驅鬼,也被騙了好幾次,這一家子快被折騰死了,我都不敢讓安安回家。”
說著,他看了看安安,安安一直在哭。
“這個事交給我吧,我會幫你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