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決心
無法割捨。
“宇智波鼬是個悲劇人物，一周目二周目三周目他都做了同樣的選擇，若不是你，這一次他也應當會死。你欺騙了規則救下他，於他而言真的是好的嗎？他沒有存在的意義，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或許在他看來他的罪孽是洗不幹凈的。”天照大御神的聲音很冰冷，沒有多餘的感情，就像緋桃見過的那些人工智能一樣。
神，在悲憫之外也是如此冷漠的嗎？無法共情，僅僅以一個局外觀測人的角度陳述事實。
緋桃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所以鼬才會一次次問自己真的相信他嗎？她也確實一次次回應，要相信他，給他力量。
終究還是無可奈何。
那些死去的人們，無辜的不知情者，何其悲哀，又何其悲痛。
“可以再回溯時間嗎？回到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時候，我知曉真相，一定能……”
“這是很難完成的事情，我做過兩次，便已是極限，若你成神或許可以做到，但是你也要知道，神無法干預他們的進程，最終還是會走向悲劇，即便輝夜無法再獲得神力。”天照大御神將緋桃的話打斷。
這一點緋桃也知道，即便再來第四次，只要自己無法插手便不能改變。
就跟大話西遊一樣。
戴上金箍，不能愛你；不戴金箍，無法救你。
兩難的選擇，而緋桃不知道該怎麼辦。
沉默不語，而時間卻不會停止。
“無往之境分為兩部分，一為永晝，一為永夜，晝夜分割沒有交替，卻融為一體無法抽離。緋桃，你沒有時間了，這裏的時間比外面更慢，也就是說，你以為你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但實際上，現在外面已經是十月了。”羽衣的聲音響起，就像是在催促緋桃行動。
她明白，她沒有時間，必須做出決斷……
緋桃點點頭，“那我準備好了。”
“這裏有個重點在於穢土轉生，這必須要由藥師兜自己破解，印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讓他施展，憑你的能力應該可以找到他，問題在於要如何控制。”
“前面兩次是由宇智波佐助和穢土轉生的宇智波鼬處理的，也正因為是穢土轉生狀態才能實現，這是你需要克服的第一個難點。神格可以扭轉力量，將力量改變成適合的形式，比如將查克拉改變為仙術查克拉。”
“另一個問題是，玖辛奈一直蠶食着你本源的查克拉，只能在影分身出現的時候偶爾恢復意識，現在你的神格還未覺醒，當覺醒后，身上不屬於你本源的力量會被剝離，玖辛奈也一樣。”
羽衣繼續說著，玖辛奈的本意是想陪着孩子，自然她也做到了，無人可分辨的雙人快攻，在面對危險時及時為緋桃辨別方向，抵抗誘惑。
可玖辛奈低估了她存在給緋桃的影響，終究還是無可奈何吧。
緋桃捂住胸口，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那股力量，還有那不屬於自己的心跳，玖辛奈已經陪伴了自己這麼久，如此也要離去嗎？所謂的查克拉又到底是怎麼樣的存在啊。
良久，緋桃微微抬頭，“嗯，我明白了。”
要割捨玖辛奈，以後便只剩下自己。
“既然你已經做出決斷，那麼我便替你喚醒神格。”天照大御神的聲音依舊冷冽，她抬起右手指向緋桃，那是一道溫暖而和煦的光，以她指尖傳遞到緋桃的身上。
左眼下的紅紋開始發燙，似乎有什麼正在改變。
右眼不自覺落下淚水，右手也控制不住撫上臉頰，就好像當初玖辛奈一直做的那樣。
【能陪伴你這麼久真的很幸福，也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吧，小桃子。】
【一直以來，都很辛苦吧，作為姐姐，作為女兒，作為同伴，你都是令我驕傲的存在。】
【謝謝你，成為我的女兒，能讓我成為你的母親，弟弟不是你的責任，沒有什麼會是你的責任，這也是我想對鳴人說的。】
【愛自己要永遠放在愛其他人之前，小桃子，這次，或許真的是永別了。】
【我也知道了你的事情，你另外的父母也一定像我和水門一樣愛着你吧，想起來真覺得很難受呢，要承擔這麼多的責任，要一直在失去中成長，背負着那麼多的痛苦前進。】
【小桃子，謝謝。】
【小桃子，你想做的事情也一定會做到的吧。】
【小桃子，對不起。】
【小桃子，我愛你。】
隨着神格的喚醒，玖辛奈的意識也逐漸消失，右手就這麼停在臉頰上，維持着當時的動作。
一樣的分別，她需要經歷兩次。
一樣的痛苦，她也需要經歷兩次。
明明也沒有多久，卻好像經過了一個世紀，緋桃放下右手，臉上也是無可撼動的堅定，“我準備好了。”
“那我便送你離開，一周目和二周目的重點我會通過記憶告訴你，規則會自動修正，即便會有差異，而藥師兜和穢土火影卻必須要你親自處理，這是由你拯救宇智波鼬帶來的負面影響，若是不處理，規則會察覺到這巨大的差異，或許會提前強制修正。”
“佐助和鳴人，是我的孩子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的轉世，瀕死的時候會得到我的傳承，如果沒有這一步，或許也需要你幫忙。”
緋桃抿抿嘴，“我明白。”
羽衣也沒有什麼話要繼續說的，只是黑色的權杖舞動，就像當初帶緋桃來到這個世界一般，送她離開。
眼前逐漸變得模糊，身體也變得輕盈，似乎是重走來時路，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如何才能做好一切？緋桃不知道，只是答應的事情就應該做到。
周圍越來越暗，光也好像消失不見。
那些美好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楚，是李緋桃，是波風緋桃，是玖辛奈水門，是李學正是聶文君，是鳴人是佐助，是鼬……
愛情，比之更深刻，如此熱愛，如此無法割捨，所以會傾盡所有為你，也為了認識的所有人。
規則的懲罰，我願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