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梨園疑雲－脂粉迷蹤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房間，福爾摩斯正專註地俯身在桌前，仔細查看着從戲院帶回的妝匣。宋慈坐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厚重的古籍，不時抬頭看向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先生，"宋慈開口道，"根據《洗冤錄》中的記載，有些毒藥確實可以通過皮膚滲透進入人體。你覺得楊玉環的死與這些脂粉有關嗎？"

福爾摩斯放下手中的小瓷瓶，轉身面對宋慈："很有可能。這些脂粉中確實含有一些不尋常的成分。但是，要確定具體是哪種毒藥，還需要進一步的分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衙役匆匆走進來，行禮后報告道："大人，我們審問了那個叫小李的道具師。他交代，昨晚有人給了他一筆錢，要他在楊玉環的妝匣中偷偷加入一種特殊的粉末。"

宋慈和福爾摩斯對視一眼，神色凝重。"帶我們去見他，"宋慈說道。

片刻后，二人來到審訊室。小李蜷縮在角落裏，看到他們進來，嚇得渾身發抖。

福爾摩斯走上前，溫和地說道："小李，不要害怕。我們只想知道真相。告訴我們，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小李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着說："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誰。他矇著面，只說是楊姐姐的故人，想給她一個驚喜。我...我真的不知道那粉末有毒啊！"

宋慈皺眉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一個陌生人給你錢，要你做這種事？"

小李低下頭，眼中流露出悔恨之色："我...我當時只想着能賺些錢。楊姐姐平日對我們很好，我以為真的只是個驚喜......"

福爾摩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個人還說了什麼嗎？或者，你有沒有注意到他的什麼特徵？"

小李努力回憶着："他...他說話很文雅，像個讀書人。哦，對了！他的右手好像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受過傷。"

福爾摩斯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轉頭對宋慈說："看來，我們需要查一查最近出入開封的文人士子了。"

離開審訊室后，二人回到書房，繼續研究那些脂粉。福爾摩斯仔細檢查着每一種粉末，不時做些記錄。突然，他的動作頓了一下。

"宋大人，"福爾摩斯喊道，"你看這個。"

宋慈湊近一看，只見福爾摩斯手中的粉末呈現出一種奇特的淡紫色。

"這是......"宋慈有些疑惑。

"如果我沒猜錯，"福爾摩斯說，"這應該是一種名為'醉魂粉'的毒藥。它無色無味，但遇到某些特定的物質就會變色。"

宋慈恍然大悟："難怪楊玉環的臉上呈現出不自然的潮紅。這種毒藥是通過皮膚吸收的，對嗎？"

福爾摩斯點點頭："沒錯。而且，它的毒性非常強，只需要很少的劑量就能致命。兇手顯然是個用毒高手。"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一陣騷動。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進來，神色慌張："大人，不好了！戲班裏又出事了！"

福爾摩斯和宋慈立即起身，跟隨衙役快步走向戲院。路上，衙役簡單地介紹了情況：戲班的老闆娘在整理楊玉環的遺物時，突然感到頭暈目眩，隨後昏倒在地。

到達戲院后，二人立即趕到後台。只見一位中年婦女正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呼吸急促。福爾摩斯快步上前，仔細檢查了她的癥狀。

"中毒，"福爾摩斯說，"但比楊玉環的情況要輕。我們得立即送她去醫館。"

在安排人將老闆娘送往醫館后，福爾摩斯和宋慈開始檢查現場。他們很快就在楊玉環的梳妝枱上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粉末。

"看來兇手還留下了一些'禮物'，"福爾摩斯冷笑道，"他是想殺人滅口，還是在警告我們？"

宋慈搖搖頭："不管是哪種情況，這都表明兇手對戲班的情況非常熟悉。我們得好好查查戲班裏的人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福爾摩斯和宋慈馬不停蹄地調查着案件的每一個細節。他們走訪了戲班的每一個成員，仔細詢問楊玉環的人際關係和近期活動。同時，他們也沒有忽視那個神秘的"故人"，開始在開封城內外搜尋可能的嫌疑人。

然而，越是調查，案情就越發撲朔迷離。楊玉環似乎與很多人都有些許牽連，但又找不到確鑿的殺人動機。而那個給小李錢的神秘人，也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

一天晚上，福爾摩斯正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疊戲本上。

"宋大人，"福爾摩斯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整個案子就像是在演一齣戲？"

宋慈疑惑地看着他："什麼意思？"

福爾摩斯拿起一本戲本，翻了幾頁："你看，每個人都像是在扮演着某個角色。小李是無辜的幫凶，老闆娘是意外的受害者，而楊玉環......"

他的聲音突然停住了，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宋慈察覺到了什麼，追問道："楊玉環怎麼了？"

福爾摩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如果......如果楊玉環不是受害者，而是這齣戲的導演呢？"

宋慈震驚地看着福爾摩斯："你是說......"

"沒錯，"福爾摩斯點點頭，"我懷疑，楊玉環可能是自導自演了這一切。但是為什麼？她到底想掩蓋什麼？或者說，她想引出誰？"

宋慈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等等，我記得楊玉環離開開封之前，似乎捲入過一些宮廷紛爭......"

福爾摩斯眼前一亮："沒錯！這可能就是突破口。宋大人，我們需要查一查楊玉環在宮廷的過往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名衙役衝進來，神色慌張："大人，不好了！剛才有人在城外發現了一具女屍，疑似是楊玉環！"

福爾摩斯和宋慈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疑惑。案情，似乎又出現了新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