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權宜之計
看到眾人不吱聲，盧克制繼續說道：
“各位，我們現在雖然家底還在，可是畢定要坐吃山空。我們之所以會做生意，無往不利，就是因為我們消息靈通。現在張牧那廝拼着自己不賺錢，也要公開消息，這樣一來我們還怎麼賺錢？就憑我們府中的那些二世祖，他們沒有消息靈通的優勢，憑什麼和其他人爭？要知道那些小家族都是家主親自上陣，他們盡心儘力為自己賺錢。而我們呢？我們府中的那些二世祖哪裏會盡心儘力的辦事？他們資質平平，本不能堪當大任。但是他們府中族老為了制衡我們，也為了平息府中各房之間的矛盾，不得不讓那幫二世祖獨當一面。這些年他們能賺錢，就是因為我們有信息上的優勢，現在優勢沒了，他們還能賺錢？不賠錢就不錯了。”
“老盧，你說的有道理，還有讀書人。現在書籍已經進入廉價時代，讀書不再是我們世家的專屬。看着吧，十年之後朝堂官員至少三分之二不再是我們世家的人。”此時崔作舟也是泄氣。
“老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百姓對我們的態度。捫心自問，以前我們辦的那些事，哪件能拿出來光明正大的說？哪件不是畜生辦的事？那時候我們掌握話語權，我們可以忽悠百姓，不管我們幹了多少壞事，我們都有辦法讓百姓相信我們。我們之所以敢跟朝廷硬來，不就是我們能裹挾百姓和朝廷作對嗎？現在呢？張牧弄出了報紙，話語權一夜之間易主。你們也別覺得這無所謂，現在是張牧還沒有騰開手。看着吧，以後我們納妾，讓酒樓吃飯，買小丫頭，張牧都能給寫到報紙上讓天下百姓都知道。”
聽到盧克制說這些，王為富立馬接口說道：
“還不止呢？我們世家什麼不多就是二世祖多，那幫王八蛋仗着家族的影響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哪年不得搶幾百上千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婦回家玩？這些事情要是都被曝光，那我們世家的名聲豈不是徹底壞了？”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問題，這世上什麼最重要？百姓最重要。雖然他們平日裏無足輕重，可是到用的時候，他們能致命。我們世家不管是賺錢，還是和朝廷叫板，都離不開百姓。就就像麻繩，我們世家栓着朝廷的麻繩。百姓是麻繩里的絲，沒有絲，我們的麻繩形同虛設。所以，留住百姓的心才是重中之重。”
“老崔，你說了半天，到底想說什麼？”此時李為先很是不滿意。
“老李，我說到現在就是要告訴你們，想保住世家，我們必須留住百姓的心。想留住百姓的心，我們也必須要有報紙。想有報紙，就一定要有印刷術。想有印刷術，就一定要與張牧那王八蛋和談。”
對於盧克制這話，眾人也理解。
印刷術太重要，必須要掌握。只要有了印刷術，就能印報紙。只要有了報紙就能在話語權上和張牧打成平手，只要穩住局勢，假以時日定能找到突破口掀翻張牧。
“各位，現在張牧風頭正盛，我們必須避其鋒芒。只要此時委曲求全穩住局勢，以後才能有翻身的可能性。如果現在選擇和張牧硬碰硬，我們可能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老崔，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還能說什麼？和張牧和談唄。這樣，咱們再和張牧商量一下，能不能放過我們的嫡長女。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我閨女可是我的心頭肉，捨不得。”
鄭舟明剛說完，立馬遭到眾人圍攻。
“老鄭，你啥意思？就你閨女是心頭肉？我們閨女就不是？”
“就是，張牧那王八蛋可是習武的武將，身體強壯。我們的閨女不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也是柔若無骨的小家碧玉，哪裏禁得住他的摧殘？”
“還有，張牧那王八蛋明確說了，他會和他的朋友一起上，他的朋友是誰？不就是程處默那幾個王八蛋嗎？”
“完了，當年崔家嫡長女被程咬金那老王八摧殘成那樣，現在輪到我們閨女了。”
“我們還好吧？只被摧殘一次，崔家被摧殘兩次呢。”
崔作舟：“……………………”
“鄭州明，李為先，你們兩個王八蛋等下別走，老子要和你們單挑。”
………………
“好了，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吵？派人下帖子，老夫親自再和張牧談一次，把細節問題談清楚？”
盧克制剛說完，王為富脫口而出：
“老盧，啥玩意？談細節？你這心得有多大？自己閨女都要遭殃了，你還有心思管人家用什麼招式？”
盧克制：“………………”
我尼瑪，這幫鳥人怎麼這麼氣人？
氣的咱這上氣不接下氣的，瑪德，人蔘白吃了。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去談。”看到盧克制氣的說不出話來，再加上眾人都瞪着自己，王為富趕緊認慫。
當天晚上，醉香樓二樓包廂，盧克制和張牧面對面喝酒，盧家嫡長女盧薈坐邊上倒酒。
兩圈酒喝過，在盧克制的暗示下，盧薈嬌軀一歪，直接倒在了張牧懷裏。
趁着張牧藉著服起盧薈而上下其手佔便宜之際，盧克制趕緊開口恭維道：
“沐國公果然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真是羨煞旁人。像沐國公這樣的英雄少年最是光明磊落，斷然不會趁人之危。沐國公，你一個人印刷書籍挺累的。這普及書籍，掃除文盲是我們世家應盡的義務。這樣，沐國公把印刷書籍的事交給我也來辦，我們世家願意為沐國公效犬馬之勞。”
此時張牧沒有搭理盧克制，而是一邊流哈喇子一邊動手動腳。
等盧薈不堪受辱坐直身子后，張牧這才板著臉不屑的說道：
“老盧，咱們都是明白人，說話不必拐彎抹角。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心知肚明。你想幹嘛，我也心知肚明。我張牧就是再笨，總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輕而易舉的把印刷術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