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番外一 決一死戰(2)
番外一決一死戰(2)
如果是在漫畫中,秦久年此時的身上,肯定會有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烈火。
他連關電腦的時間都沒,拿上鑰匙和手機,風風火火地往外沖。
怒火燃燒着秦久年的身體,腦袋發熱的他,一不留神,踩空了一級台階,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雖然是從中間滾下去的,只有五六級,但腦袋在落地的瞬間,磕到了堅硬的水泥地上。
秦久年抱着頭,趕到一陣頭暈目眩,他蜷縮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出師不利啊,我今年難道犯太歲?
秦久年滿心惦記着怎麼去赴慕容狗蛋決一死戰之約,可他現在睜開眼什麼都看不清,更別說站起來了。
忽然一道陌生的男聲從上方傳過來,聲音中透出明顯的緊張之意:“發生什麼事了?”隨之而來的是腳踩樓梯的聲音。
秦久年抱着腦袋,苦着臉說:“我、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不要緊吧?”很快,男人便出現在秦久年身邊,“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等下就好了。”他一定要去人民廣場赴慕容狗蛋的約!
男人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用不容人否定的口氣說:“摔到頭可大可小,必須謹慎一些。”
被慕容狗蛋這麼一說,秦久年猶豫了。赴約再重要,也沒有他的一條小命值錢啊。
前後不過幾秒鐘,秦久年很快做好決定:“謝謝你啊。”
眼睛眯開一條縫隙,秦久年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張模糊的臉。他剛搬過來沒多久,沒想到第一次與鄰居打招呼是在這種情況下。
男人說了一句“不謝”,扛起秦久年,下樓打車把人送去醫院。
秦久年不胖,可也是實打實的一百三十多斤,就這麼被男人輕而易舉地扛起來,多有覺得面子上掛不住。眼下生死要緊,他也顧不上面子,由着男人這麼做。
到了醫院,醫生仔仔細細的幫秦久年檢查了一番,確定他並無大礙,趴在桌上寫病歷。
此時秦久年的視線恢復正常,腦袋也不疼了,就是胳膊肘在滾下來的時候不小心蹭破了,簡單的清理一下就可以。
男人不放心,站在他身邊問:“醫生,他摔到的腦袋啊,要不要做ct查查啊。”
“沒那麼嚴重。”醫生鼻樑上架着一副眼鏡,鏡片很厚,可見度數不是一般的高。
那男人不放心,又問起來:“真的啊?”
“真的。”醫生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擔心你男朋友,感情上可以理解,可真沒病,我也不能編瞎話,說他有病吧。”
“不、不是的。”秦久年被醫生的話窘得,難得鬧了個臉紅,“醫生你誤會了,我們是鄰居。”
趁男人不注意,秦久年悄悄地打量他。秦久年一米七八,男人比他高一些,目測一米八二左右。身材保持的很好,扛起秦久年的時候,臂力也驚人。看他肩寬腰細,估摸着腰力很不錯,這種人炕上做起來肯定特帶勁。
一想到炕上,秦久年臉上剛散掉的緋紅,又爬了上來。好在沒人注意到,他抬手扇了扇風,暗道:我這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竟然連初次見面的鄰居都不放過了嗎?
醫生訕笑一聲:“啊?這樣啊,不好意思,剛才來了一對同性情侶,我這還沒轉過彎,誤會了哈。”
“沒事,您忙,我們先走了。”男人問過清理傷口的護士站在哪裏后,扶起秦久年走出辦公室。
已經好很多的秦久年不想麻煩他,忙說:“我沒事了,自己可以過去。”
“真沒事了?算了,我不放心,陪你去吧。”
秦久年連連道謝,兩人慢悠悠晃到護士站,那裏人多的嚇人,排到秦久年還不知道要多久。
男人上前詢問了一番,護士看了一眼秦久年的傷口,說了句不嚴重,自己都可以清理后,問他們倆是願意等,還是護士給他們消毒水,他們自己來。
秦久年看那長隊,果斷的選擇了後者。
因為摔破的地方異常蹩手,消毒藥水碰到傷口又疼,秦久年費了半天勁,才塗上一點。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不下去,主動攬下這活,又是抹消毒藥水,又是對着秦久年的傷口吹涼氣。
“這樣不是很疼了吧?我小心時候受傷的時候,媽媽就是這麼做的。”
“好多了你,謝謝你啊。”
“你已經謝過我好多回了。”
男人臉上淡淡浮現出幾許笑意,秦久年對上他的視線,大腦里的雷達迅速作出反應,他一定是同類人。
秦久年單身許久,眼前的男人無論從外貌還是性格和人品上看,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他既然是我的鄰居,勾搭起來就更方便了。
臉上平靜,心裏早就笑得像個白痴。秦久年微微一笑說:“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男人停下手裏的動作,抬眼看着秦久年說:“慕容錚。”
“錚錚鐵骨的那個錚?”
慕容錚點點頭,繼續幫他清理傷口:“你呢?”
“秦久年,長久的久,想念的念。”
“好巧,我倒是知道一個人,名字跟你很像,叫秦久年。”
卧槽那不是我的筆名嗎?
我只是零點的一個新人,沒想到身為隔壁鄰居的他,竟然看過我的小說,這是多小的概率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冥冥自有天意的緣分?
秦久年太過震驚,大腦不僅考慮,下意識的就問:“你看過我的小說?”
誰知慕容錚的手一抖,蘸着消毒藥水的棉花棒一下按在傷口上,他震驚地問:“你就是秦久年?”
“啊啊啊疼!”
慕容錚趕忙鬆開手,在秦久年對他點點頭后,他說:“我是慕容狗蛋!”
卧槽!他說什麼?
慕容錚就是慕容狗蛋?難怪約在人民廣場見的時候,慕容狗蛋說他們家距離那裏很近,搞了半天兩人是鄰居啊。
要不要這麼湊巧!
秦久年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上了,揪住慕容狗蛋的衣領,一臉兇相:“媽蛋,我們出去決一死戰!”
“就你現在這樣?”慕容狗蛋嗤之以鼻,一邊給秦久年消毒上藥水,一邊說,“我勝之不武。”
秦久年舉起拳頭:“你怎麼知道你就會贏的?”
慕容狗蛋推開他的拳頭,手上一用力,耳邊頓時響起秦久年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你的弱點就在手裏,你覺得自己有幾分勝算?”
秦久年“哼”了一聲,扭頭不看他。
慕容狗蛋幫他弄好一切,秦久年依舊繃著臉不理他。慕容狗蛋無奈,舉手投降:“好好,我錯了,你用加更的方式求投票,是你的權利,我沒必要因為這個跟你置氣。”
秦久年皺起眉頭問:“誰加更了?”
慕容狗蛋好氣又好笑地說:“不惜日更三萬求投票,不就是為了在打賞pk榜上贏過我嗎?”
“我就更了一萬……”話音落下,秦久年後知后覺的想起之前更新時,他似乎忘記一件事,慌慌忙忙地打開手機查看,“天啊,我最後的一點存稿啊!”
慕容狗蛋迷茫地看着秦久年捶胸頓足,又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撕扯到傷口,五官糾在一起的模樣,他樂不可支的笑起來。
我都這樣了,你還落井下石的笑,笑個屁啊!
秦久年眉頭挑起,瞪着慕容狗蛋。
“你瞪我幹什麼,自己更新錯了,還賴別人?”慕容狗蛋抬起手,在他頭上揉了兩下,“至少現在打賞pk棒上你遙遙領先,也算得不償失。”
這大概算是不是安慰的安慰了吧。
秦久年重重地嘆了口氣,慕容狗蛋又說:“無論如何,我倆也算不打不相識,呃……打好像也沒打起來。既然大家是鄰居,又是零點上的新人,不如相互言和,彼此多加照應,共享讀者,一致對外,防止被後來者居上。”
除了答應,還能怎麼辦呢?
秦久年點點頭:“回家吧。”
回家的路上,兩人共享了一下在論壇上看到的如何成新人發展成大神的經驗。沒想到他倆總結出的攻略差不多,就連成為大神后,就不那麼拼了,從日更一萬減少到六千都一樣。
從寫作,到喜歡的作者,再到興趣愛好,兩人同步率高的快要爆表。
男人嘛,打一架后,什麼都拋之腦後了。
自從那件事後,秦久年和慕容狗蛋可謂是同一個戰壕的戰友,平日裏卡文的時候相互幫忙疏通劇情,一起拼文,一起叫外賣。
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度過,等到他們倆雙雙完結第一篇文時,儼然已經成為了零點中文網的兩位小神。
在那一天,總編煙囪把他們加入了零點大神群——全球最機密殺手組織。
那一天,他們倆如願以償的和心目中的大神漠北孤狼聊天了,雖然孤狼大大僅是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后就消失不見,但這兩個死忠粉卻高興到喝酒慶祝。
“恭喜你成為零點的明日之星。”慕容狗蛋先敬秦久年一杯。
秦久年哈哈大笑:“你也是,同喜同喜啊。”
看着秦久年喝下,慕容狗蛋又說:“孤狼大大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啊。”
“這大概是他的性格,從文字就能推斷的出來,他一定是一個特別聰明,特別嚴厲的人!”
慕容狗蛋深表贊同:“我也這麼覺得。”
“來來,這一杯慶祝我倆跟心目中的偶像聊天了。”
“一杯怎麼夠,必須三杯。”
“哈哈哈哈,沒問題。”
秦久年不怎麼樣,幾杯下肚,就開始說胡話。
慕容狗蛋眼中精光一閃,稍縱即逝。他夾了一筷子肉丟進嘴裏,故作不經意:“秦久年,你有女朋友不?”
秦久年打了個酒嗝:“我又不喜歡女人。”
慕容狗蛋兩眼一亮:“巧了,我也是。那你有男朋友嗎?”
秦久年雙眼迷離:“沒有。”
“我也沒有!”
“……”秦久年酒精上腦,頭暈眼花。
慕容狗蛋緊張地搓了搓手,好半天才問出口:“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秦久年嘿嘿一笑,“蠢狗一隻,長得還行。”兩手不老實地在慕容狗蛋身上摸了摸,“身體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炕上功夫怎麼樣。”
“非常好!”
“王婆賣瓜,自賣自……”
秦久年那個“誇”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慕容狗蛋抱起來,丟上炕。
“狗蛋,你、你要幹什麼!”
“用實踐證明我不是自賣自誇。”
“唔……”秦久年剩下的話,全部被慕容狗蛋堵在嘴巴里。
一夜過後,秦久年揉着酸痛難忍的腰,幽幽醒來。
他的大腦里一片空白,當發現自己全身□□,身上遍佈粉色吻痕,身後某個地方火辣辣的疼的時候,才隱約想起了昨晚那場激烈的纏綿,可惜喝酒太多,具體過程記不起來了。
慕容狗蛋不在房間裏,炕上也只有他一個。
“慕容狗蛋!”秦久年扶着炕坐起來,大呼慕容狗蛋的名字,準備把人叫來,問清昨晚的事。
“來了來了。”
不一會兒,慕容狗蛋着裝整齊的出現在秦久年炕邊。
自己蔫了了吧唧的,他倒是神清氣爽,兩相對比秦久年萬分不爽。
秦久年抬頭髮問:“昨晚怎麼了?”
慕容狗蛋立刻說:“你昨晚答應做我男朋友了,你不記得了嗎!”
秦久年原以為最多就是酒後亂性,沒想到會有這些。他驚訝地搖搖頭:“不記得了。”
聞言,慕容狗蛋眉頭一擰,苦巴巴地逼問道:“你這是要翻臉不認人了嗎?昨晚在炕上又說愛我,又說離不開我,特別特別喜歡我什麼你都忘記了嗎?”
秦久年點點頭,實話實說:“一點都不記得了。”
“你把我當□□了嗎?用完就仍。”
慕容狗蛋演技浮誇到令人髮指,前面秦久年沒看明白,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些話昨晚我根本沒說過!”
慕容狗蛋突然收起自己的嬉皮笑臉,深情黯然地說:“可我說我喜歡你的那些,沒有騙你,你也說有一點點喜歡我的,這些,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秦久年莫名心中一痛,慕容狗蛋凄慘的表情像是戳進了他的心窩子裏,讓他跟着難受起來。
秦久年揮揮手說:“好了好了,那些我都記得。”
“那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
“你說呢?”秦久年不禁笑起來,突然覺得問這話的慕容狗蛋傻萌傻萌的。
慕容狗蛋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太棒了!”
“別高興的太早,你最好在我□□你之前,乖乖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脫掉。”昨晚擺明了自己被壓,說什麼秦久年都要壓回來,決一死戰什麼的,哪怕在上炕,也要分出個高低上下來!
“好啊,快來快來。”慕容狗蛋一口氣把衣服脫了個精光,不知羞恥地張開雙臂說,“小念,快來吧。”
稱呼忽然變得親昵起來,卻又有幾分熟悉,似乎昨晚上炕上時,慕容狗蛋趴在他耳邊,就是這般親昵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本該是讓人羞赧的事情,可看着慕容狗蛋□□的那事物,伴隨着他的動作,左右搖晃時,秦久年捂着眼,覺得這人臉皮實在太厚。想要從炕上爬起來,身體力行剛才說的事,才發現腰痛的別說做那事了,就連站起來都有點難。
慕容狗蛋還在那裏跳躍,賤兮兮地問:“小念,你怎麼不來?快來上我啊。”
“我的腰疼死了!”
“哎呀,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你當時說爽死了的。”慕容狗蛋跳躍到秦久年面前,“我幫你揉揉。”
“你你你輕點!”
慕容狗蛋一邊揉一邊說:“輕了起不到效果。”
不論秦久年如何哭鬼狼嚎,慕容狗蛋毅然決然的堅持按摩這種事,就像做1ove一樣,不先疼,怎麼能換來後面的爽快呢?
只苦了秦久年,在叫痛聲,還不忘咆哮道:“這事兒沒完,等我好了,必須壓回來!”
至於好了後秦久年能不能壓回來,且看慕容狗蛋嘴角的那抹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