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意外
計劃進展的還算順利。
我在宿舍住了三晚，每天下班后，宿舍里的人都會聚起來玩一會兒。
前一天要是贏得多的人，還會在第二天買點宵夜請眾人吃。
雖然宿舍里有三十多人，但只是請一些小吃、炒飯、炒麵或者泡麵什麼的。
路邊攤一份肉絲炒麵也只要2塊錢，所以花不了多少錢。
在這三晚里，我已經悄悄摸摸的贏了300多塊錢。
平均每天一百。而我總會控制讓某一個人贏個四五百、五六百的樣子。
像我來的第一天晚上，我讓王強輸了1700的同時，還讓那個叫做劉宇的贏了七百多！
所有的焦點都在這些贏了大頭的人身上。
當然，輸得最多的人的矛頭也會指向贏得最多的那人。
而我一天贏個一百多，基本沒人能注意到。
除了在宿舍贏了300多塊錢，我也在侯場間贏了200左右。
小妹們的那兩桌，我自然是“沒資格”上桌的。
我身上的錢根本不夠。
想要上桌，就要跟王強一樣，找一個小妹搭夥。侯場間裏，也只有王強塔上了王倩。
他倆雖然同姓王，但沒有親戚關係，只是一個村子出來的而已。但他倆似乎“有一腿”……
這些消息是我在幾個服務生嚼舌根的時候聽到的。
這種場子很複雜。有同鄉的，有之前在一個地方被一起挖過來的，有從其他地方臨時來串場的……總之，小團體挺多。但跟我沒有關係。
而這些小團體，平常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背後議論另外一些小團體的人和事……這些，也跟我沒關係。
與我無關的，且不說。
雖然我還沒資格上桌跟小妹們一起玩，也沒找到人搭夥。
但她們在玩牛牛的時候，我還是有機會在一旁飛個蒼蠅的。
很多男服務生也會這麼做。
小妹們玩得不小。牛牛都是至少10塊起押。每一門100元封頂。牛7開始翻倍。
說實話……男服務員們的一個月的工資，可能只是她們一把牛牛的輸贏。
所以說，男服務員不僅沒資格上桌玩，連跟小妹們搭夥的資格都沒有。
這兩天，我就是靠着偶爾飛個10、20塊，贏了兩百多。
算上宿舍贏的300塊，我身上已經有了500多塊錢，於是我打算搬出宿舍了。
但在搬出宿舍之前，我會再多贏一點。當然，也不會太多。
然後，我會想辦法先找一個經常上桌的小妹搭夥，先上桌積累一些資本。
有足夠本錢后，我會單獨去小妹他們那兩桌。
我首先想到小妹人選還是瑤瑤。
畢竟我只跟她熟悉一些。而且要接近其他小妹……其實挺難的。
雖然大家都在一個地方工作，但我能感受到，很多小妹其實看不起我們這些男服務員。
只不過，這兩天下來，我發現我要去接觸瑤瑤都很難。
自那天她把我帶到黑金夜總會後，我就沒能跟她說上過話。
雖然時常能碰到，但她不是在忙着打牌，就是忙着穿梭於各個包廂之間。
即便面對面在碰上了，她也當作沒看到我一樣……
也許，她帶我來這裏上班，是因為我在公園的長凳上守了她一夜，並且扶她回到了家裏。而她給我找了一份工作后，她覺得算兩清了吧。
我倒並沒有覺得她有欠我的，但她給我找了一份工作，應該是我欠她的。
那天我幫她拿了一個豹子，我覺得也兩清了。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不過我現在需要利用到她，還是得想辦法重新接近她。
事情也不急，我打算等我找到房子之後，用“她幫我找了一個工作”的借口，請她吃一個飯，然後再攀上關係。
而今天晚上，我決定回宿舍后多贏一些錢。然後明天白天出去找房子。
但今晚，卻發生了一個小意外。
人的習慣一旦形成，就會覺得是理所當然。
王強在我進黑金夜總會的第一天就給我穿了小鞋，後面兩天他依然安排我做很多雜亂的工作。
他可能覺得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我沒有跟他起衝突，只是根據自己的心情讓他回宿舍的時候，多輸點或者輸更多點。
但今天晚上，王強卻把我安排到了vip包廂。
而且是黑金夜總會裏最大的vip包廂。
像這種包廂，王強平常都是自己在服務的，或者讓跟他走得近的人在服務。
因為這種包廂不僅能拿到酒水的提成，還極其容易拿到小費。
王強的反常讓我心生疑惑。
但我也沒得選擇，總不能跟他說我不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他安了什麼心。
至尊888包廂，來了不少人。
我正常給他們搬好酒水果盤，瑤瑤則帶了一排小妹進去。像這種大客戶，瑤瑤一般也會陪着喝一會兒。
一開始，並沒有什麼異常。送完酒水，我就站在包廂門口等着。
如果包廂裏面有什麼需要，一般裏面的公主會出來跟我說。
但過了一會兒后，出來跟我說話的竟然是來的其中一個客人。
“你，再去拿兩瓶伏特加！”
我有些疑惑，為什麼不是公主出來跟我說。但我也沒有多想，去拿了兩瓶伏特加。
最貴的那種。
只是，當我拿着伏特加進入包廂，裏面的場景讓我驚訝了。
包廂的桌上，擺滿了捆好的百元大鈔。
一捆，是一萬。
桌上，我一眼掃去，至少得有個百來萬！
桌子對面，幾個小妹站着。但她們身上的衣服，好幾個只剩下了內衣內褲！
還有一人……也是只剩下了內衣內褲，並且倒在了地上。
地上，還有一堆玻璃渣子。
應該是酒瓶砸在腦袋上碎掉的玻璃渣子。
包間裏燈光昏暗，不過我還是能分辨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是這個包廂給客人點歌的公主。
我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到一個人拿起話筒喊道：“大家說好了，你們贏一把，我給一萬。你們輸一把，脫一件衣服！你們贏了，我沒賴你們吧？錢給得很爽快吧？但你們輸得只剩下內衣內褲了，就說不玩了？你們這不是耍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