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蔚王

第8章 蔚王

“皇兒,朕打算讓你去京畿的一處皇莊休養一陣子,你身體剛剛有所好轉,出去散散心也好,你意下如何。”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煒道。

在這方面弘治皇帝還是很厚道的,還詢問了朱厚煒的意見。

當然朱厚煒的意見有沒有用另當別論,反正人家身為天子給你發言權了。

朱厚照兩兄弟大驚,兩人眼神在暗中交匯,透露着濃濃的驚訝。

不科學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出去了,不應該是各種理由吧啦吧啦個不停直接打回需求,或者是你這個是不是不能辦啊,咱也不是不讓辦,就是說沒有絕對,咱們不是說沒有絕對怎麼怎麼樣,一大堆廢話后,問題沒有解決,再不就是直接被冷處理,當看不見了。

朱厚煒是萬萬沒想到啊。

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呢,難怪史上正德皇帝那麼作死的人,弘治皇帝還那麼護着,這不僅是個老好人,還是個慈父啊。

難怪生出個敗家玩意,朱厚煒心裏暗暗道,不能罵不能罵,他現在是我親爹,那敗家玩意是我親哥,我以後還指望跟着他倆混飯吃呢,朱厚煒不斷給自己洗腦提醒。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不管怎樣,朱厚煒心裏還是很開心的,不管怎麼說,是有機會出去了,不過去皇莊的話......

朱厚煒不是覺得皇莊不好,要知道弘治朝一共四處新皇莊,佔地達到了一萬兩千八百傾的土地啊,弘治皇帝給他一個皇莊休養,實際上就是把一個皇莊送給他了呀,這起碼幾千傾的土地呀,還有靠這些土地生存的百姓,一下子土地和人口就全解決了。

但關鍵的問題是,皇莊的土地不是他目前的剛需啊。

他現在有沒有番薯、土豆,短時間又不可能合成化肥,更不可能培養出雜交水稻提供產量,還要圈地建作坊,這土地完全就浪費了發揮不出價值了呀,後期肯定是不嫌地多的,可前期選這些地的話,不是最佳選擇啊。

“兒臣叩謝父皇對兒臣的愛護,但皇莊太大,影響了許許多多的百姓的生計,兒臣受之有愧。”朱厚煒跪下,感激着推辭道。

“哦?”弘治皇帝沒想到朱厚煒居然沒要皇莊,這是弘治皇帝覺得最好的選擇,在京師附近的皇莊,有五軍都護府的守備,直屬於內帑,既讓兒子遠離了童年陰影,又能保護自己的兒子,但卻被兒子拒絕了。

“那你和朕說說,你想去哪啊。”弘治皇帝還真有些好奇朱厚煒的想法。

朱厚照在下面悄悄拉了拉朱厚煒的衣襟,使了使眼色。

“老二你瘋啦,父皇都答應讓你出去了還討價還價,別到時候把這個機會也給丟了。”朱厚照為他這個弟弟着急,那些所謂的清流御史最喜歡捕風捉影了,父皇能給出個機會就很難得了,怎麼還挑上了呢。

朱厚煒給了個眼神,示意自己心裏有數。

“父皇,兒臣看了看地圖,發現城外有一次少有開發,是我朝遷都於此後少有大面積開荒的地方,兒臣想去哪親近親近自然,感受下民生,養一養孱弱的身體。”

“嗯?”弘治皇帝怎麼也想不出這是什麼地方,國朝建立百山十年,遷都於此也近百年歲月了,當初為了建北京城大興土木,后太宗皇帝五征漠北需要大量物資,再數年內時間的開墾土地,這京城附近哪還有所謂少有開荒的地方啊。

朱厚照也歪着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對所謂的開不開荒沒什麼了解,但作為小軍迷,他可是研究過京師防守圖的,這京師哪處的防守建設他不熟啊,還有完全不設防的地兒?不怕破防嗎?難道還能不破防?

看着父兄二人疑惑的神情,朱厚煒微微一笑。

“西山。”朱厚煒輕輕吐出兩個字。

“西山?”朱厚照同學還是一臉疑惑,這觸及到他知識盲區了,畢竟他的知識大部分都是選自己感興趣的學,不然也不至於把詹事府的師傅們氣死。

弘治皇帝皺了皺眉,作為一個合格的天子,他對大明社稷可謂是盡心儘力,恢復了被他父親荒廢的早朝,甚至每日都有,一個能明明可以偷懶卻還堅持每天早起上班,全年365天全勤的人,對自己的江山或許不能全部地方認識,但眼皮底下的西山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西山土地貧瘠,連朝中之前拿下的眾多貪官污吏都懶得看一眼,那裏雖說有煤炭,但煙霧可是致命的,還容易進水變成廢礦,煒兒一心放棄皇莊去那裏是為何。

“皇兒,你可知道這西山是何狀況。”弘治皇帝試圖和朱厚煒談談這個貧瘠的地方,作為一位父親,弘治皇帝自然不希望本就身體不好的小兒子還要去這種地方吃苦。

“父皇,兒臣知道的。”朱厚煒說道,“可是目前咱大明京師這一片也要數西山這一片最貧困了吧,近些年冬日越來越長,西山一片的怨言是最重的,兒臣想試試能否安撫百姓情緒,為他們某一條出路,畢竟......”說著向弘治皇帝再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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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比兒臣這兩年更苦吧。”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煒的話內心不是很舒服,他們是父子,他心裏有種聲音告訴他,他的兒子沒有和他說實話。

看來,這兩年給這個兒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響,讓他小小年紀便要隱藏自己心裏的想法,弘治皇帝眼神餘光看了眼桌上的名單,這群欺主的奴才,朕會給煒兒一個交代的。

“既然皇兒想去,便去西山吧。”弘治皇帝壓下內心的心疼和對那些欺負自己兒子的奴僕的怒火,溫和的對朱厚煒說道。

讓他出去吃吃苦也好,弘治皇帝想着,已經吃過人性的惡,再經歷民間疾苦。才會長大啊。

看了看剛剛在旁邊做小動作的朱厚照,弘治皇帝又感覺有些頭疼,區別於朱厚煒,朱厚照是他寄予厚望的皇位繼承人,但這個兒子聰明是聰明,性格卻和自己大不相同,他如今對待朝政的想法或許和自己這個兒子有着很大區別。

怎麼培養一個合格的皇位繼承人,弘治皇帝沒有頭緒,歷史上的所謂賢太子即位后就真的賢能嗎?

未必。

如果說對朱厚煒出宮要求的縱容是一位父親對小兒子的寵愛和愧疚,那對朱厚照的嚴要求就是一位帝王對繼承人的教育重視。

如果讓朱厚煒知道弘治皇帝心中所想,一定會嗤之以鼻,嚴要求,皇兄天天逃課上課打瞌睡晚上拉着自己討論打仗這種嗎?

真是桀驁不馴的威武大將軍養成計劃啊。

“皇子朱厚煒接旨。”弘治皇帝表情突然嚴肅。

“臣接旨。”朱厚煒迅速跪下。

“念。”弘治皇帝看了看身邊伺候的簫敬。

簫敬拿出待詔房擬好,弘治皇帝親自確認並蓋好大印的聖旨道。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皇子朱厚煒天資聰穎,為宗室嫡次,心懷國家,篤孝思進,然年少福淺,疾病纏身,幸祖宗有德,今病疾而去,着即冊封皇子朱厚煒為蔚王,又念蔚王年幼,居於京師,養氣修身,待日後再行封分就藩,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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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明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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