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你的目標是什麼?
“在想什麼啊,這麼出神?”直到袁琳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我在想,如何安置這些人。”孫哲文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憂慮,“這裏面還有這麼多已經沒勞動力的人了,這輩子她們的人生就這樣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她們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不想聽到她們有自殺的情況,所以你就得盯牢了,你這也算是為國家分憂吧,萬一哪一天你被抓了,也算是立功的表現了。”袁琳調侃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你就這麼希望我被抓啊?”孫哲文很是不滿地說道,他白了袁琳一眼,“我現在都快愁死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呵呵,你做的什麼,你心裏沒數么?我上次來就想查查你的,結果沒空,哼,還被你給佔了大便宜,不過我相信中紀委既然敢用你,也是調查過你的,原則性的問題應該沒有,但你的最大問題,將來會成為你升遷的絆腳石的,除非,你離開隊伍。”袁琳看着孫哲文,眼中閃過一絲嚴肅,她輕輕地拍了拍孫哲文的肩膀,像是在提醒他。
孫哲文一臉惆悵,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着一絲無奈,他有些感慨地說:“我說,我真的並沒有想要去招惹她們,你信嗎?這一切就像是命運的安排,我也很無奈啊。”
袁琳毫不猶豫地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這人就一色狼,誰會信你啊?你看看你,身邊總是圍着那麼多女人,你就別狡辯了。”
孫哲文苦笑着,眼中滿是苦澀:“每個人都是一本書,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都有感情,都有喜怒哀怨。她們每個人都是因為一些特殊的事才和我產生了交集,就像你,我一開始真的是躲你還來不及呢,哪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袁琳不滿地瞪着他,眼中燃燒着怒火:“我是那些女人能比的嗎?我和她們可不一樣,你別把我和她們混為一談。”
孫哲文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着海平面,眼神有些迷離,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他的回答模稜兩可,讓袁琳更加生氣。
袁琳猛地伸出手,擰住孫哲文的胳膊,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敢說,你是不是皮癢了?”她的手上加大了力氣。
孫哲文疼得咧了咧嘴,卻突然有些好奇地問:“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啊?這麼強勢,這麼……特別。”
袁琳眨眨眼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我一直都是這麼漂亮,聰明,可愛,天真,浪漫,善良的啊。”她一邊說著,一邊甩了一下頭髮,盡顯自信。
孫哲文撇撇嘴,露出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袁琳見狀,立刻捏住他的臉,齜牙咧嘴地說:“你敢說不是?你要是敢否認,我可不會放過你。”
“是,是,是。”孫哲文連忙說道。
袁琳看着大海,眼神變得柔和起來,陷入了回憶:“我小時候特別崇拜軍人,那種保家衛國的英勇形象在我心中就像神一樣。而且我又特別喜歡大海,覺得大海廣闊無垠,充滿了神秘。所以,我偷偷地報名參軍了,那時候我滿心期待能成為一名海軍。結果,卻被分到和海軍一點不相關的部隊,你能想像我當時的失望嗎?呵呵,我穿着軍服回家時,我爸氣得臉都紅了,差點沒暈過去。不過後來他也想通了,他知道我的性格,反正他也管不了我,就由着我了。”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懷念,那段經歷對她來說是難忘的。
孫哲文知道袁琳是個有分寸的人,她嘴裏能說出來的話就不是保密的內容,凡是保密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這一點讓他真的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不過佩服歸佩服,一想到要和她成為伴侶,他還是有些猶豫。可現在的情況,自己要是真的寧死不屈,這女人說不定真的會帶人把他給滅了,難怪京城的公子哥們都不敢惹她喲。他只能無奈地點頭,表示在聽袁琳說話。
袁琳站在他身邊,微微歪着頭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你會等我的吧?或許等待的時間會很長,而且我現在也沒辦法為你生一男半女的,你真的願意等我嗎?”
孫哲文一下子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沉重了,他的內心陷入了糾結。
袁琳看着他,目光堅定:“很難回答嗎?我是希望你能真心地回答我,雖然無論你怎麼回答,結果可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但我還是想聽你的真話,我不想你騙我。”
孫哲文眉毛跳動了幾下,有些無奈地說:“你都說結果是一樣了,還要聽我真話。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袁琳輕笑道:“結果一樣,但你的話決定了過程會是怎麼樣的啊。我想知道在你心裏,我到底有多重要。”
孫哲文擼起袖子,故作兇狠地說:“要不是你是女的,我直接把你從這扔下去,省得你問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
袁琳挑起眉毛,挑釁地看着他:“你有膽就扔啊,看你敢不敢。”
袁琳突然眼神變得溫柔起來,輕聲說道:“我這時覺得我們好像是一對結婚多年的夫妻一樣,這種感覺很奇妙。”
孫哲文有些詫異,他看着袁琳,眼中充滿了疑惑:“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可還沒到那一步呢。”
“因為你不想理我,而又無可奈何啊,這種感覺就像是夫妻之間的那種小摩擦,而且我心裏卻感覺我們好像已經過了好多年一樣了,有一種熟悉又安心的感覺。”袁琳難得很感性地說道,她的眼神中透着一種對這種特殊情感的珍惜。
“你的目標是什麼?”袁琳突然轉移話題,看着孫哲文問道。
“我的目標?”孫哲文愣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以前我的目標是讓江城的天不再黑,我想為那裏的人們創造一個公平、安全的環境。現在……我卻好像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又好像有,但我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