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醉酒的馮皖
最終看這丫頭的認真樣,不好拆穿又不明所以的我還是點頭答應了。
“學長,你往皖皖靠點,再靠點,哎呀不要這麼拘束嘛~摟着肩膀,摟肩膀,別愣着啊~”
“皖皖,你身體那麼僵硬幹嘛~表情自然點別板著臉嘛,這是你哥又不是你仇人,微笑一下,對,頭往學長身上靠點,哎呀快點啦~”
在她室友的要求跟她自己的默許下,兩個人拍了十多張造型各異、風格也是迥然不同的照片。再看馮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未跟我有如此親密的姿勢,所以被氣的面紅耳赤,但又不好吐槽。貌似,這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跟她單獨合照拍這麼多照片?
拍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幾個人在食堂簡單吃了頓午飯,下午還有老師、其他同學等一眾人忙着合照,我就沒有再繼續逗留,跟馮皖約好晚上她們畢業酒會結束后再來接她。
回家補了一覺,等再醒來已經是下午5點。
打開手機,微信里有一條好友申請。驗證消息就兩個字:“蘇晴。”
剛剛點了通過,蘇晴就發了一個可愛的卡通表情。
“學長,半天不通過,還以為你只是敷衍我~”
“沒,白天太累下午午睡剛醒。”
“嗯嗯!”
跟蘇晴簡單聊了幾句算是打招呼,隨後就下樓吃了個晚飯。吃完飯後在海邊散散步,看着沙灘邊一對對情侶、散步的老人、遛狗的小年輕、帶孩子的夫妻,瞬間覺得平淡生活也有愜意可取。
在沙灘邊,碰到幾個年輕人生起篝火,還有個學生模樣的男生結他彈唱,便在旁邊台階上坐下停留許久,感受着青春氣息。
一直到晚上8點多,我給馮皖發了條短訊:“幾點結束?我提前過去接你。”然而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回復。知道她的性子,而且有幾個室友在不會出什麼岔子,不過這丫頭難不成聚會玩high了?
一直到9點多,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第一眼不是熟悉的號碼,就沒有接。剛剛掛完,這個號碼再次打來。
“學長!”一接通,對面就傳來嘈雜的聲音。
“你好,你是?”
“學長,我是唐心薇!白天剛見過,你就不記得我聲音了?”對面傳來的聲音稍微有些不滿。
“抱歉你那邊太吵了,沒聽清。”
“嘻嘻,我就說嘛,我聲音這麼好聽,怎麼可能有人記不住。”唐心薇臭美道:“對了學長,皖皖喝多了,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你過來接下她吧,就在蓮花路這邊的歡樂星KTV。”
馮皖喝酒了?掛完電話,我立馬回去開車,等到了的時候,果然遠遠發現3個女生站在路邊,而馮皖,低着頭坐在馬路牙子上。
看到我過來,她們三人立馬搖了搖手:“學長,這裏!”
“皖皖,別睡了,看誰來了。”唐心薇搖了搖馮皖,然後拍了拍她的臉蛋。
眼神迷離的馮皖慢悠悠的抬起頭,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剛哭過。這丫頭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後開口道:“你是誰?”
“噗嗤~”旁邊的室友都沒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我還沒說話,馮皖就又開口道:“怎麼跟馮辰那個臭討厭長得一模一樣。”
我彎腰捏住這丫頭的耳朵,輕輕用力:“來,你再說一次,誰是臭討厭,我又是誰?”
“哎呦,痛...痛...你鬆手。”吃痛的小姑奶奶立馬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最後定睛一看,說道:“是你啊,我跟你說,剛剛有個跟你長得一樣的臭男人,還揪我耳朵~嗚嗚~”
滿頭黑線...這是喝了多少...
沒有繼續跟這“小酒鬼”胡鬧,看着其他幾個也明顯喝了點酒的女生,便決定開車先送她們回學校,然後再帶馮皖回家。
一路上,馮皖坐在後排躺在唐心薇懷裏,然後兩隻手拉着陳念安,幾個人情緒都有點低落。畢業酒會時有多熱鬧,結束后就有多落寞,也難怪喝這麼多酒,畢業季的通病——戀舊跟不舍。
把馮皖的三個室友送到宿舍樓下后,又回到車上,看着換到副駕駛的呼呼大睡的馮皖,不覺有點好笑。
大概四十多分鐘才到家,這丫頭還是沒醒。
喊了兩聲,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伸出手,捏住這丫頭的鼻子,不出3秒,睡夢中的馮皖皺起眉頭,伸手過來推開我的手,嘴裏還一直嘟囔着。然後沒過3秒,又歪頭睡了起來。
無奈之下,只能把她扶出車,然後關上門后,慢慢讓她趴在我背上,背着她開始往家走去。
好在她睡著了還算老實,沒有折騰,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趴在我背上,倒是兩隻手下意識地摟着我的脖子。這小身板不算重,而且姿勢太親密,明顯感覺到這丫頭真的長大了,想到這裏不禁自嘲地搖了搖頭,這是你妹妹,想什麼呢?
背着馮皖差不多走了10分鐘,還是有點吃力,便調整了一下姿勢準備休息一下,哪知一回頭,剛好跟馮皖的視線對上。
黑夜中,路燈下,馮皖晶亮如星眸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霎時間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你在幹嘛?”我忍不住先開口道。
“沒幹嘛...”馮皖幽幽開口道。
“你有病啊,醒了不說話,害我背了這麼久。”
“難受,不想說話。”
“...”我不禁一陣無語,“趕緊下來,累死了都。”
“我不~難受着呢,想吐,你別亂動。”馮皖依舊一副冷冷的語氣道,然後還挪了挪身子往上探了探,“背穩點,要是掉下去了,我就跟爸媽說你欺負我。”
“你敢不敢再無恥點?”
“有什麼不敢...”這次馮皖的聲音卻是小了很多。
又安靜了一會兒,眼見耍無賴定了的她,我只能繼續抬了抬她的雙腿,“抱穩點別亂動。”
“嗯~”馮皖安靜地應了聲,然後兩隻手緊緊摟住我的脖子。
走了幾步,馮皖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只有喝醉了我才敢...”
“你說什麼?”沒聽清的我問了一句。
“沒什麼。”馮皖又摟緊了點,然後慢慢把腦袋靠在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