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鎮壓幽冥
不死者與幽冥,
兩個從來不知道恐懼,卻都不約而同地將恐懼帶給敵人的可怕災厄!
在「末日戰場」的南大陸,在這場“反幽冥入侵”的戰爭中,在那慘烈的西北防線上,它們雙方終於碰撞到了一起!
惡靈騎士的大劍斬碎骷髏,骸骨巨龍的雙翼在天空中掀起風暴,邪能巫師將屍鬼的血肉碾爛,高傲的無頭騎士騎上戰馬,將異化的屍體賜予名為“死亡”的解脫...
不需要任何戰術,不需要任何安排,浪潮對上浪潮,比得就是哪一方先被對面衝垮,或是出現了一場平定海波的勝負!
似乎是被弗拉基米爾胸前的勳章刺激到,安滿薩的攻擊也愈加狂暴,邪能在他的眼窩中燃燒,讓他的理智被嫉妒和怨恨吞噬一空。
安滿薩揮揮手,無窮無盡的邪惡能量被從身後的灰霧中源源不斷地抽出,邪能好像綠色的海嘯一般,向著地面上的弗拉基米爾席捲而去!
作為活人,作為一名活着且理智在線的血族,弗拉基米爾是肯定不願意正面接觸這種帶有強大污染力的邪惡能量。
可他正準備施法躲避,卻突然感覺周圍魔法元素的活性變得遲鈍,讓他的法術不由得慢了一拍。
邪能居然能壓制魔法?
弗拉基米爾心裏一驚,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利用之前早就在地上佈置好的血液,迅速在他身前撐起一道屏障。
咔嚓!
血色屏障只堅持了幾秒便被邪能侵蝕破碎,可這也早就在弗拉基米爾的預料之中。
藉助屏障拖延的時間,他不慌不忙地完成了後續的法術,三道巨大的土牆從地面升起,兩尊高大的魔像撐起盾牌,抵抗着即將到來的邪能風暴。
面對安滿薩的全力一擊,幾十米厚的土牆也不過支撐了數秒便轟趴解體,三道土牆接連崩塌,只剩兩座魔像還在風暴中苦苦支持。
“看見了嗎,你的魔法根本不堪一擊!”
安滿薩放肆地大笑,更加瘋狂地調動灰霧中的邪能,試圖一舉將弗拉基米爾殺死在這裏!
開玩笑,怎麼說也是受過高等魔法教育的人,死後又跟着幽冥軍團打了這麼久的仗,我能不知道反派死於話多?
就算真憋不住了,那也是最好邊打邊說,不能留給對面一絲一毫的喘息之機!
轟隆!
爆炸聲響起,魔像破碎,弗拉基米爾的身影瞬間被邪能淹沒,戰場上大批的不死者也同時停止動作,化為白骨消散在原地。
“哈哈哈,都結束了,你們看見了嗎?老師,師弟...”
就在安滿薩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時,九顆猙獰巨大的血色龍首從邪能風暴中衝出,張嘴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就連戰場上的灰霧都似乎被這咆哮聲被震散了幾分。
九龍歸一化為血晶,被從爆炸中走出的弗拉基米爾拿在手上,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正用帕子輕輕地拍打着腿上的灰塵。
除了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外,弗拉基米爾看起來毫髮無傷,甚至連衣領上的褶皺都被他後來細心地理平。
“看見了吧,你的邪能根本一無是處!”
用同樣的話回敬給安滿薩,弗拉基米爾從衣兜里掏出一本古樸的手札,將它丟到對方腳下。
“早在第五賢者平定‘幽冥之災’后,我等魔法界便有人開始研究起邪能,並最終發現這種能量的局限性與邪惡性,故此將它除名...”
不理會安滿薩臉上的震驚,弗拉基米爾打了個響指,從空間戒指中拿出珍藏的血酒,補充起剛才釋放「鮮血魔法」的消耗。
“所以我才說,你所謂的終點不過是魔法的起點...不,連起點都算不上,不過是一條完全錯誤的岔路,明白了嗎?可悲的迷途之人!”
顫抖地捧着這本標滿註釋的手札,安滿薩眼中的邪焰忽閃不定,每一個字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發了瘋似地將手札丟開。
“不,我不信!”
安滿薩仰天發出絕望的嘶吼,忽然盯着前方的弗拉基米爾,宛若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可剛才是我贏了對不對?我打贏你了!這是邪能優於魔法的證明!”
弗拉基米爾搖搖頭,示意對方看向不遠處重新爬起來作戰的不死者軍團,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你再想想吧,我的朋友,不要讓謊言與假象蒙蔽了你的雙眼,這應該也是你的第一堂課吧?”
“你...”
安滿薩剛想反駁,左眼的邪焰卻瞬間熄滅,也讓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麼,臉上露出無奈的苦戰,一滴眼淚從他的眼眶裏滑落。
不死者軍團必須要有施法者指揮才能行動,而剛才兩人交手的時候,它們的動作卻並沒有停止...
也就是說,這個吸血鬼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和自己交手,或者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作對手!
“為什麼?”
看着絕望的安滿薩,弗拉基米爾搖搖頭,撿起地上的手札細心地擦拭着。
“因為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我的背後是無數先賢的研究理論,而你卻只有自己的一意孤行!從絕望中誕生的卑劣法術,又怎麼可能戰勝承載着無數人希望的璀璨魔法呢?”
當然了,有些話弗拉基米爾顧及到安滿薩的面子,他也沒有直說。
我堂堂「溯源聖堂」傳奇大魔導師,這一戰前還挑燈惡補了好幾天的邪能研究資料!
憑什麼干不過你一個半路出家還走歪門邪道的八階魔導師呀?
沒天理的嗎?
隨着二人的戰鬥落下帷幕,西北防線的戰局也迎來逆轉。
在一個傳奇強者可以隨意出手干涉的情況下,勝利的天平已經向不死者軍團這邊傾斜。
北部防線是完全不用弗拉基米爾操心的,敵軍的主力不在那邊,而且無論是龍蟻和惡魔也都不算太弱的勢力。
那接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
“看你的了,聯盟的紅髮小子!”
弗拉基米爾抬起頭,看向東南防線的天空中,那一抹紅透的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