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血狩狂歡

第8章 血狩狂歡

“在戰場上伏擊一隻吸血鬼是件很愚蠢的事情!”

出自艾法爾帝國軍事學院教材《狩獵理論學》第三卷第28頁。

他們飼養的尋血獵犬能夠輕易看破戰甲的偽裝,召喚出的死靈生物也能瞬間鎖定活人的位置。

而且最重要的是,吸血鬼在戰場上永不落單!

無論是被他們圈養在體內亞空間的眷獸,還是周圍屍堆中沉睡的不死者軍團,都足夠讓雙方的身份對調。

獵物?還是獵人?

誰又能笑到最後呢?

很明顯法爾多聽這堂課的時候注意力不是很集中,不過這也很正常,因為吸血鬼這群死宅不太常見,所以考試也不作重點。

北大陸連年戰亂,最不缺的就是掩埋在地里的屍體,它們甚至比活人都多!

低等的骷髏兵和腐屍破土而出,腐壞的面容給人生理上的強烈不適,一個個邁着僵硬的步伐,張牙舞爪地向著法爾多等人撲去。

賽加魯斯手持一把花紋繁瑣的火銃,一邊指揮着不死者,一邊不急不慢地裝填着彈藥,姿態閑庭信步,保持着一貫優雅的貴族氣質。

人活得太久,情感就會變得淡漠,處事不驚的氣場也是由此而來,至於你問他為什麼會用火銃槍?

都什麼年代了,思想還這麼古板,遠程只靠法師對波的時代早就走遠了!

作為血族,只要血脈別偏得太嚴重,百分之百會成為一名法師,就算天賦差也可以用時間來湊,氪命玩家有自己的豪橫。

但在實際的戰鬥中,血族的施法頻率卻很低,這其中和他們的體質以及所擅長的「鮮血魔法」有很大一部分關係。

發動魔法需要魔力,對於產生這種能量的基本粒子,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什麼“魔素”、“魔能”、“以太基”、“瑪娜”...

但對血族來說,魔力可以直接同等於血液。

以血液充當媒介並作為主要表現形式的魔法被統稱為「鮮血魔法」,血族為什麼被叫吸血鬼,就是因為他們需要進食鮮血來補充自身消耗。

所以原則上來說,血族打架很少用「鮮血魔法」起手,而且向來是能省一分是一分,畢竟他們單論肉身強度,他們就足以解決大部分種族。

當然了,賽加魯斯是肯定不會和法爾多他們打肉搏戰的,不優雅不說,而且未必打得過。

不死者沒有痛覺也不會膽怯,它們的體力宛若無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纏的敵人。

但艾法爾帝國的戰士,一向是越戰越勇!

躲過骷髏兵的一刀,法爾多反手握住它的頭顱,五指用力,咔嚓一聲將其捏了個粉碎!

換掉手腕上卷刃的爪刀,法爾多和戰友背靠背,面對着四周還在增多的亡靈大軍,旁若無睹地分享起戰果。

“你殺了多少?”

“76個。”

“不如我,78個。”

“103!”

法爾多抽出背後的長矛展開,看着高坡上的賽加魯斯,和隊友打着手勢,“夥計們,該上‘主菜’了。”

戰甲的偽裝啟動,幾人的身形瞬間變得透明,不見人影,周圍的不死者卻倒下一片,場景詭異得讓人心裏發毛。

“真麻煩!”

賽加魯斯眉頭微皺,作為依靠視覺的活人,戰甲的偽裝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干擾。

而沒有他的指揮,行動遲緩的不死者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攔不住法爾多他們的突進。

鮮血蒙上他的雙眼,將之化為一片猩紅,世界變為一片漆黑,十三道血色的身影在一片灰濛濛的死者中格外醒目。

血族在夜晚中來去自如,靠得不是夜視能力,而是種族天賦的「血之視界」!

賽加魯斯隨手一揮,幾滴鮮血從他指間甩出,在空氣中形成一串音爆聲,迅速向著法爾多幾人激射而去。

鐺鐺!

有人躲閃不及,直接被打倒在地,四周的不死者瞬間一擁而上,骨刺爪矛,但卻破不開戰甲的防禦。

一扭身將亡靈撞翻在地,隊員起身摸了摸胸前被砸出的小坑,心有餘悸地舒了口氣。

目睹一切的賽加魯斯舔了下嘴角,臉上帶着幾分驚奇,“有意思,單點穿透的五階魔法都能抗住嗎?我有點想要一套了。”

“那你就慢慢想去吧!”

法爾多手握長矛向賽加魯斯攻來,卻被一隻形似孔雀的眷獸撐開光幕攔住。

他見狀也不停留,直接捨棄長矛,將對方留給身後的隊友,自己從側邊滾過,手中爪刃彈出,向著賽加魯斯的心臟捅去。

血族常被誤認為是不死族最大的原因,就是這種生物極其難殺,除了心臟和大腦外不存在其他要害。

割喉不死,血池永生,甚至斬首后都可以在短時間內用「鮮血魔法」把頭顱接回來,屬於是比不死者還要難纏的存在。

火銃架住爪刃,賽加魯斯看向和自己角力的法爾多,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不,我要從你的屍體上扒下來!”

“那就試試吧!”

帶着倒刺的鐵鞭從側面抽來,賽加魯斯化為蝙蝠四散躲過,又在不遠處重新聚成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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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拍了下衣角上的灰塵,看向四周圍上來的幾道身影,攤了攤手,

“差點忘了,老鼠總是成群的,不是嗎?”

血族的社會性很低,大多數都是單人隱居在自己的封地莊園,身邊陪着一大群血仆奴隸,少有同類混居。

長生種總是耐得住寂寞,也習慣了孤獨,就算是關係最親密的夫妻,一年能有兩三個月膩在一起,在血族裏都是感人泣下的至深至愛。

不過血族對感情很忠誠,生育慾望極低且從不亂搞,唯一的不好處就是可能因為長期分居,會忘掉另一半的名字。

比如賽加魯斯,結婚都兩百年了不知道自己妻子叫什麼,直接問又不夠紳士,所以每次寫信的稱呼都是“我親愛的小乖兔”,整得和自己多浪漫一樣!

【朽敗】的血裔大魔王弗拉基米爾大公,也就是賽加魯斯的上司更嚇人,把侄女錯認成妻子愛了一百多年,讓看樂子的【詭詐】懵了圈。

不是哥們,這個瓜我等了一百多年,你硬是沒認出來,最後你們仨還給我圓回去了?

壞了,我成樂子了!

所以【詭詐】非常不喜歡這群研究魔法的傻X,而大家也不喜歡他這個騙子。

“你遲到了,賽加魯斯。”

算上弗拉基米爾,這場戰爭總共只來了八名血族,但他們完全有能力拉出一支十萬人的不死者軍團。

“路上耽誤了點時間。”

賽加魯斯吩咐手下把一套戰甲抬到眾人中間,嘆了口氣,“這仗不好打啊,艾法爾帝國都來了,就算是在「深淵」也多少有點過於熱鬧了。”

弗拉基米爾看了眼戰甲的肩領,沒有任何塗色,衝著賽加魯斯問道:“娃娃兵?”

賽加魯斯點點頭,“全是冷兵器,不過戰甲倒是捨得,標準的軍用型號,還帶隱形和匿蹤魔法,難纏!”

弗拉基米爾輕笑一聲,英俊的臉上滿是傲然之色,“那就手底下見真章了!”

北大陸的尖嘯領終於在今天徹底歸於寂靜。

人頭碼成景觀,殘肢堆積如山,扭曲的屍體被拼湊成血樹,上面插滿了固定用的斷劍殘矛,猙獰與恐怖中又帶着一種異樣的美感。

完成試煉的艾法爾人站在平地,抬頭眺望着遠處的天空,一艘龐大的戰艦在雲霧中顯現,最終緩緩落到地面。

艦門開啟,全副武裝的狩獵長走出戰艦,他的肩頸上帶着火焰樣式的紋章,足有七層。

“恭喜你,孩子們!”

渾厚的聲音響起,狩獵長張開雙手,面對眾人宣佈:

“你們完成了殘酷的試煉,向神明與帝國證明了你們的忠誠與強大,你們已經成為了一名【榮耀】的戰士,一名艾法爾之火的獵手,祝賀你們!”

鐵拳碰在胸前,如同鼓點般雄壯有力,狩獵長抬起手,幾十個金屬箱子被分發到眾人面前。

“此時此刻,帝國最神聖也是最盛大的狩獵狂歡已然開始...來吧,各位獵手,用鮮血和榮耀去證明自己!全員聽令:着甲!”

戰甲附身,眾人的肩領上多了一層怒放的火焰紋章。

“配槍!”

金屬箱子打開,三把嶄新的銀色光槍躺在其中,幽藍色的魔法紋路一閃而逝,隱於槍身,渾然一體。

一把手槍置於腰間,一把短炮收於肩后,最後一把替代了手腕的爪刃,萬界中最恐怖的獵手已經武裝好他們的爪牙。

時代一直在變,沒有發展的種族不配登上歷史的舞台,等待他們的只有滅亡。

艾法爾帝國,軍國主義下的遊獵者,他們掠奪,他們擴張,他們戰鬥,直到世界和他們有一個先毀滅!

政府的軟弱會阻礙我們的狩獵,帝國不需要那些愚蠢的統治者來指手畫腳,公民根據才能被分成四種,來滿足社會活動的一切需求。

火焰代表獵手,疾風是他們的嚮導,水治癒傷疼向前蜿蜒,大地賜予生存的土壤,沒有什麼親情作為紐帶,隊友便是兄弟,兄弟即是袍澤。

捨棄一切的戰爭機器,【榮耀】最鍾愛的利刃,艾法爾帝國再次出征,要將這方「深淵」,化作他們的獵場!

“直接梭哈,誰能擋我?埃里希,汝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孤可以讓他們給你留個位置玩玩。”

少女形態的【榮耀】得意地靠在桌上,逗弄起魚缸里的游魚,不過祂怎麼感覺這幾條魚看起來好眼熟呢?

埃里希嘴裏叼着根棒棒糖,身邊跟着見怪不怪的希維婭,不屑地擺擺手,

“你開玩笑!我承認這種武裝到極限的單兵獵手很強,但是我對我的聯盟有百分之一百二的信心,你不服打一架?”

“好!”

“來?”

“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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