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提審刀仔
秦仁傑來到林河市緝毒支隊，他提審了一個叫“刀仔”的男毒販子。刀仔二十多歲，個子比較瘦，尖嘴猴腮，手臂上紋着一隻蠍子，看上去就是混江湖的貨色。
“你知不知道冷老二，最近去哪裏了？”秦仁傑坐在刀仔面前，嚴肅地問道。
“冷老二不是被你們警察抓了嗎？還問我幹啥？”刀仔不屑一顧地回答我，彷彿冷雪的事跟他沒關係。
“你和冷老二是什麼關係？”秦仁傑再問。
“我不認識冷老二，她那個人做事特狠，是個女茬子，你要問她的情況，我不清楚。”刀仔一副輕描淡寫的口氣，看樣子他和冷雪沒什麼交集，更不存在殺害她了。
秦仁傑示意刑警將刀仔帶下去，緊接着又連審了幾個毒販子，他們的說法竟然出奇地一致，都說冷雪被警察抓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難不成這些販子都事先串通過了，眾口一詞地應對秦仁傑。秦仁傑和緝毒支隊事先都沒有透露冷雪的死訊，毒販子又是從什麼渠道得知她被警察抓了呢？
“你們是怎麼知道冷老二被抓了的？”秦仁傑再次提審刀仔問道。
“這幾天，林河市的灰色地帶全都聽到了傳言，都說冷老二被抓了。我們正準備逃時，就被你們抓了。”刀仔回答。
“傳言？誰放出來的傳言？”秦仁傑蹙着眉頭問。
“我怎麼知道啊。”刀仔回答。
林河拋屍案，目前正處於偵破階段，沒有人知道被害人是冷雪，這又是誰散佈的傳言呢？我認為，那個放出謠言的人一定有問題，立即追查放出謠言的人，
刀仔在被帶出審訊室的那一刻，突然回頭對秦仁傑說：“我知道放出謠言的人叫東子，他和冷老二很熟，你們可以去找他。”
“東子？多大年紀？住在什麼地方？”秦仁傑問。
“東子三十多歲，身高體壯，和冷老二有扯不清的關係。”刀仔回答。
秦仁傑又問了其他幾個毒販子，他們都指認放出謠言的人就是東子。東子無緣無故地放出假消息，就是為了讓人忽略冷雪失蹤的事實。而且，這個和冷雪有關係的人，已經知道她失蹤了。
但是，是不是他殺了冷雪呢？刀仔說的那個東子又是誰？他現在在什麼地方？秦仁傑一邊繼續問刀仔一邊思索着，下一步必須找到那個東子。案子偵破的關鍵，或許就在那個東子身上，他說不定就是殺害冷雪拋屍林河邊的兇手。秦仁傑從緝毒支隊出來，立即回到刑偵支隊，對嫌疑人東子展開偵查。
無獨有偶，那個叫東子的毒販不在林河市，他在冷雪被害後去了雲南，這給偵破工作帶來了阻力。東子，本名何曉東，今年三十五歲，和被害人冷雪年齡相差不遠，由於他長得壯碩，為人兇狠，在灰色地帶是個出了名的狠人。
冷雪稱“冷老二”，何曉東則是“何老一”。他們一個是狠茬，一個是狠人，半斤配八兩，誰也不輸誰。冷雪的老公被抓后，她也是耐不住寂寞，和幾個灰色地帶上的競爭對手有扯不清的關係，其中就有何曉東。
何曉東和冷老二既是競爭對手，又還有其他扯不清的關係，他們之間有點說不明白。正因為這樣，秦仁傑斷定何曉東就是拋屍案的最大嫌疑人。不過，正當離破案越來越近時，秦仁傑又突然想起了那張建築施工圖紙，那張老舊發黃的神秘圖紙，又和何曉東有啥關係呢？
秦仁傑在對何曉東進行偵查時，發現他並沒有在建築工地上工作，他只是一家酒店的保安。酒店保安不懂建築施工，何況是一張水電安裝的圖紙，何曉東肯定不懂。這麼說，何曉東身上雖然有疑點，但是那張神秘圖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秦仁傑想起神秘圖紙來，但是卻想不清圖紙和保安究竟有什麼牽連，何曉東是怎麼把圖紙墊進膠袋裡的，這隻有抓到他才能解開謎底。
何曉東外逃，市局緝毒支隊派出警力去雲海省抓捕。秦仁傑親自帶着王鵬，楊穎趕赴雲海協助緝毒支隊抓捕何曉東。幾天後，秦仁傑和緝毒支隊在雲海騰衝抓獲了何曉東，並立即押回了林河市。
秦仁傑立即對何曉東進行審訊，從事灰色地帶職業的人，都是有幾把刷子的，何況是出了名的何老一呢，一般人恐怕拿他不下來。
“東子，你知不知道冷老二最近去哪裏了？”秦仁傑嚴肅地問何曉東。
“冷老二，不是說被你們警察抓了嗎，這你還用問我？”何曉東出人意外地回答。
何曉東的話怎麼和刀仔他們說的一樣，都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難道他不是拋屍案的兇手，秦仁傑的判斷失誤了嗎？
“這段時間，你跑到雲南去做什麼？”秦仁傑被何曉東的回答愣了一下，接着問。
“我要接一批貨，便離開了林河。怎麼你們要找冷老二，她沒有被警察抓走。”林曉東回答，他去雲南進貨，沒有作案時間。
秦仁傑抓捕何曉東后滿心歡喜，認為案件有了重大突破，離破案指日可待。可是通過對何曉東的審訊，和經過一系列嚴謹的調查后，他的作案嫌疑被排除。案子又陷入了困境，何曉東和那些被抓的男毒販，他們儘管和冷雪有激烈的生意衝突，甚至殘酷的內鬥，但是他們都沒有殺害冷雪的時間。
這麼說來，殺害冷雪的另有其人，而且並不是從事灰色職業，和冷雪的生意沒有關聯的人，那這個人又是誰？冷雪又是什麼原因遇害的？秦仁傑不得不重新理清思路，決定從冷雪身邊的朋友，熟人着手調查。因為從拋屍現場看，遠拋近埋，不排除冷雪身邊最熟的人作案的可能。
此時，楊穎在偵查過程中意外獲得一條好消息，她立即向秦仁傑報告：“秦隊，傳播那條冷老二被警察抓了的人找到了。”
“那個傳播假信息的人是誰？”秦仁傑問。
“一個叫曾玉祥的人，他是冷雪老公的親弟弟。”楊穎回答。
“冷雪老公的親弟弟？他為什麼要散播冷雪被警察抓了的假消息？”秦仁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