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學費

第3章 學費

但她也只是冷淡地嗯了聲。

“聽說兩人住一棟公寓,許澈應該不會回來了吧?”公子哥笑得不懷好意。

“紀助理,我看你喝得蠻多的,要不也先走?”

紀子清皮笑肉不笑:“謝宋少關心,管好你自己吧。”

宋煬臉瞬間黑了。

旁邊有個剛才和許澈攀談的老闆,過來打圓場,轉移話題。

“紀助理,許總寶貝得更眼珠子一樣的那小女生是誰啊?”

周遭忽然死一樣的寂靜。

只有宋煬笑得跟神經病一樣,端着酒走開了。

這個老總是外地的,不知道紀子清和許澈之間的事。

但京圈的沒人不知道。

眼下許澈說都沒給紀子清說一聲,就陪另外一個姑娘回家了。

留紀子清一個人在宴會上交談、應酬,被人灌酒。

屬實難評。

其他人看紀子清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

宴會結束,紀子清吐了一路,凌晨才回到家。

一開門就看到許澈坐在沙發上。

她才靠近,就聞到一股不屬於他們兩任何一個人的,甜蜜花香調的香水味。

紀子清倒了茶几上的白開水喝下,沒多看許澈,也沒和他說話,直接進卧房浴室。

許澈低沉冷淡的聲音也跟着飄進來。

“她還小,自尊心強。”

衝著熱水,紀子清都覺得沖不掉渾身的酒氣,和胃尖尖上的痛感。

她嘆了口氣,大聲問:“所以呢?”

“所以之後你在帶她、教她的時候,照顧下她的心情,別讓她覺得比不上你。”

紀子清冷笑兩聲,隔着門:“所以你是真看上了?不是玩一個月就算了?”

許澈沒有遲疑的回答:“她又純又乖,不認真談,顯得我多渣。”

聲音越來越近,他走到了浴室門外。

紀子清只感覺自己的心下墜,離深淵之底越來越近。

她一下子拉開浴室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問:

“那我呢?誰來照顧我的心情?

你這樣對我,就不渣嗎?”

六年。

她跟了他六年,但兩人從校服到西裝,整整十年啊!

為什麼紀子清一直覺得自己和許澈身邊的女人不一樣。

因為她是他的初戀。

她是唯一一個,和他沒上床都能在一起四年的女人。

紀子清赤身裸體,皮膚被熱氣蒸得緋紅,還掛着濕漉漉的水珠。

但許澈的目光一點不下流。

只在她腰側的紋身上多看了一眼。

就抓過浴巾把她身體包裹住。

許澈音色清冽,帶着嗤笑的味道:“是你先放手的,你問我渣不渣?”

紀子清的心碎了一地。

和沒關的花灑,流出的水一樣,密密麻麻、滴滴噠噠全落在了地上。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百口莫辯。

最早的時候,許澈還不是許家少爺,也沒繼承許氏。

兩人和其他校園情侶沒區別。

他是她心裏唯一的白襯衫,他也說她是他心尖純白的茉莉花。

可後來。

他們分手,許澈回了許家,五天能換三個女朋友。

紀子清為了成為他的助理,爬了他的床。

那以後,他們是公司同事,老闆和下屬,是床伴,但就不是男女朋友。

許澈是個斯文敗類。

床下斯文,床上敗類。

為了維持他對自己的新鮮感,她聽他的,回去紅着臉閱片無數,學各種花樣。

六年了,每次在床上,他的精力還是旺盛得她承受不住。

紀子清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就算不因為愛,也因為性。

許澈見紀子清就這麼光腳站在濕漉漉的浴室里,再次嗤笑出聲。

“紀子清,炮友而已,別太當真。”

紀子清瞳孔猛縮,想起當年自己說分手時留給他那句。

“許澈,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要結婚。”

許澈轉身要離開浴室,紀子清勾住他的手。

她垂着眸,眼睛是花的,看不清他骨節分明的手指。

“好,炮友,今晚做嗎?”

許澈掰開她的手指:“不要了。”

砰。

玄關的關門聲巨大。震得紀子清腦瓜子嗡嗡的。

她又站回花灑下面。

熱水帶走微燙的淚。

紀子清不知道這句不要了,是不是也在說她。

第二天上班,紀子清在自己項目部的辦公室門外,看到了林軟軟。

“子清姐,我等你好久了。”林軟軟說話的時候笑得陽光燦爛,很朝氣蓬勃的樣子。

紀子清看了眼睛時間,還沒到上班時間,但今天確實來晚了點。

“你來這麼早?”

林軟軟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因為坐許總的順風車來,就早了點。”

紀子清一怔。

許澈確實是喜歡8:30就到公司。

之前他和她住一個小區,所以自然坐他順風車的人是她。

現在……

“什麼事?”紀子清打開自己辦公室門,進去開始工作。

“許總昨天說讓子清姐你帶我呀……”林軟軟腳跟腳的進來,怯生生的樣子,像跟在教導主任背後的學生。

紀子清敲鍵盤的手頓了下,抬眸面色如常:“你回去吧,我會和他商量換個人帶你。”

一來,李主管被許澈開了,要她親自忙的事多,抽不出空帶新人。

二來,昨天許澈說,帶林軟軟要照顧她的心情,別讓她覺得自己很差勁。

紀子清沒有帶人的經驗,她在職場上的事都是許澈教的,許澈是嚴師,所以她也不懂怎麼照顧別人的情緒。

林軟軟抓着筆記本的手指忽然收緊,眼尾漸漸泛紅。

“可是,許總讓我之後接手子清姐你的工作呀……我知道我笨,但我會很用心學的。”

語音語調委屈極了。

紀子清掀眸冷淡看她,平靜從容地大概說了下原因。

陸陸續續來上班的同事,只看到林軟軟雙眼通紅地跑着離開了紀子清的辦公室。

紀子清忙了一上午,中午到員工食堂吃飯的時候,才知道已經流言四起了。

說她大清早就罵哭了新人。

好像是因為新人笨。

紀子清不在意,她吃完午飯就走,下午還要和許澈去見一個重要客戶。

但下午到了時間,她收拾好東西去找許澈的時候,被秘書處其他同事告知,許澈已經帶了林軟軟去見周總。

紀子清呼吸一滯了片刻,然後給許澈發了條信息:“記得晚上六點,約了和東城項目老總吃飯。”

這個項目是她單獨跟進的,就連許澈也不敢說完全清楚細節。

許澈應該還不會昏頭到爽約或者帶林軟軟去。

但下午四點,紀子清就接到了許澈的電話。

只是電話里傳來的是林軟軟嬌嬌柔柔的聲音:“子清姐,許總說晚上的飯局取消了,讓你幫他回趟許家……”

許家人都不是善茬,許澈和他們關係不好,幾乎都是讓紀子清替他回。

許家人的怨氣都讓紀子清一個人承受了。

紀子清眉頭一皺,“許澈呢,讓他說。”

她實在不清楚這個安排。

“我……”林軟軟還沒說話,電話那頭就換了人。

許澈平淡道,“我帶軟軟來打高爾夫,恰好遇到了東城項目老總,所以飯局不用了。”

紀子清拿着手機怔愣片刻:“你們怎麼談?”

許澈語氣慵懶中帶着寵溺道:“我不蠢,軟軟也不笨。

社交為主,隨緣談合作,成了是軟軟運氣好,不成當我替她教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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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別作了,紀小姐已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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