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流言

第27章 流言

女孩兒坐在洗手台上,雙手摟着許澈的脖子,腿勾着許澈的腰。

許澈的襯衫被揉亂,領口紐扣也解開了……

這一幕對紀子清的衝擊力其實和外面的酒氣比起來差遠了,但就是因為停頓的幾秒,導致她沒忍住,直接吐了一地。

廁所里的兩個人都傻眼了。

特別是許澈,臉色比鍋底還黑。

“紀子清?滾出去!”

紀子清吐得整個人都差點脫力,但還是抬眸怒瞪了許澈一眼。

她冷冷開口:“麻煩讓下。”

是跟坐在洗手台上的女孩兒說的。

女孩兒帶着笑意的“哈?”了一聲,被許澈直接抱了下來。

“這裏臟,我們換個地方。”

許澈是看着紀子清說的。

紀子清:……

嫌臟你們還在這裏面打啵兒?

紀子清沒理他們,人一走,她就直接擰開水龍頭漱乾淨口才出去。

出去的時候許澈和那個女孩兒已經離開了。

剛剛夾着郝眉勸酒的兩個男的,一個找其他的公主喝酒去了,一個朝着紀子清招了招手。

“許澈走了,這是你姐妹的手機、包,外套,你送她回去吧。”

紀子清沉沉地嗯了一聲,拿着郝眉的手機轉身就去了包廂外。

她讓經理給她找了兩個少爺,幫她把郝眉扛走。

郝眉被體育生一樣的少爺背上的時候,紀子清去拿她的包和衣服。

剛才那男的卻笑着捏住了她的手:“等下,你就沒話說嗎?”

紀子清掀開眼皮瞥他一眼,“鬆手。”

這兩個字不僅冰冷泛寒意,甚至還帶有殺氣似得。

那男的哈哈大笑起來:“許澈說你這些年變了很多,我還不相信,原來真從元氣小梔子變成高嶺之花了啊。”

紀子清:?

恰好一道燈光劃過這男的的臉,紀子清才認出來。

這是許澈大學時候那個有錢的室友,叫……

“衛麒,好歹當了你四年學長,這都記不得了?”衛麒弔兒郎當的笑着,像是想和紀子清敘舊似得。

“這幾年長了腦瘤,記性不好。”紀子清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紀子清是標準的淡顏系美女,精緻的鵝蛋臉上,杏眼深邃、山根挺立,小巧的鼻頭呈水滴形,帶着鼻尖微微下墜,精緻度直接拉滿。

這樣的長相配上她一身清冷的氣質,她一笑就是靈氣滿溢,不笑就是破碎感十足。

所以此時的衛麒是真的信了。

他的笑容僵在臉上,很誠懇:“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係,我原諒你。”紀子清見他不再攔着就給少爺眼神,示意背着人快走。

“紀子清,許澈知道你……”衛麒指了指腦袋。

紀子清:?

信這麼深?

但是他這麼問什麼意思?

不會覺得許澈還會擔心她是不是有絕症吧?

紀子清也只能隨便敷衍一下,“不知道,別告訴他,別讓他擔心。”

她最後勾了勾嘴唇,關上了包廂門,徹底離開。

那個笑,在衛麒眼裏就是苦澀無比的自嘲。

然而關上門的瞬間,紀子清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姐,我幫忙扶着喝醉的姐就行,你要不要先去訂酒店?這附近的大床房不太好訂哦。”說話的是,紀子清點的另一個出台的少爺。

他一邊幫着那個體育生少爺扶着郝眉,一邊跟紀子清擠眉弄眼。

看得紀子清又是一頓皺眉。

上了出租車,紀子清清冷的說:“幫我把她送到房間,你們就拿錢離開。”

兩個少爺皆是一愣。

“不需要我們?”

紀子清淡淡掃兩人一眼,“討厭男人。”

兩個少爺對視一眼,再看紀子清和郝眉的眼神都變得複雜起來。

“好的,我們懂了。”

紀子清沒有回和許夫人、許澈下榻的那家酒店。

雖然許澈今晚帶了其他女人走,但那家酒店和許氏集團有協議,許澈為了圖方便多半也是直接帶那個女孩兒回那裏的。

她另外在附近找了家四星的酒店開了個標間。

那兩個少爺挺懂事的,送人到房間,拿了錢就走了。

離開的時候,還讓前台去買了解酒藥送到紀子清她們房間。

但人一走,郝眉就開始吐了。

紀子清還在衛生間放熱水,準備幫郝眉卸妝,出來就看到一床的慘狀。

她感覺自己血壓都高了。

但那味兒……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時間,把她也給熏吐了。

這才開房不到半小時,紀子清就只能賠錢再掏錢,另外開了間新房間。

而她和郝眉衣服都髒了,只能拿錢讓酒店服務員去附近的夜市隨便買兩身乾淨衣服回來。

直到半夜一點半,郝眉才吐完,吃下解酒藥睡去了。

紀子清感覺自己全身骨頭都累散架了,錢包也大出血。

一整天的經歷,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子裏跑,讓她腦子停不下來休息。

紀子清躺在床上越想越氣。

她和許澈憑什麼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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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澈一直說她欠他的。

就算當年分手是她提的,但那不也是不想拖累他么?

紀子清永遠都記得第一次見到許夫人的樣子。

那高高在上,看她像看螻蟻的神情。

那一年的夏天過完了,她就讀大四而許澈會留校讀研一。

許夫人找到她說:“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做許澈的女朋友?憑你癌症的奶奶,體弱的媽,還是你好賭的爸爸,和那個帶着拖油瓶的姑姑?

紀子清,你們家連小門小戶都算不上。簡直是垃圾場裏拼起來的一家人,還妄想攀我們許家的高枝?

別跟我說什麼你和許澈都不會在意世俗的眼光,那些眼光那些流言蜚語不會因為你們不在意,它就不存在!

你非拽着許澈不放,你只會毀了他一輩子!”

畫面再次在腦海中浮現,紀子清和當年的自己幾乎是隔着時空,同步了動作。

她把自己蜷縮進被子裏,咬着嘴唇,壓抑地放聲大哭。

只是,當年是因為不得不放棄最愛。

而現在,是因為她的最愛,好像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許澈……他變了。

從今天他把她壓在車後座,捆綁住雙手,試圖撕爛她的褲子的時候,紀子清就知道許澈徹底變了。

不知哭了多久,紀子清終於累得昏昏欲睡。

入夢前的最後一秒,她在腦子裏反覆想着。

她和許澈之間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不欠他了,可他欠她。

紀子清要從許澈身上,把這些年欠她自己的東西通通拿回來。

不然她對不起受了那麼多委屈的自己,也對不起萍水相逢卻一再為她解圍的郝眉。

第二天天亮之後,江南傳開了一則流言。

許溫兩家的聯姻還沒開始就可能要作罷了。

而流言涉及到的四個關鍵人物,此刻正在一個會議室,兩兩並肩,對立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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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總別作了,紀小姐已帶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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