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抓她
但溫謹言從來就不是個衝動的人:“我得先聽聽許總的辦法。”
幫許澈會讓郝眉厭惡他,但如果許澈的辦法能讓他和郝眉順利在一起……
“挺簡單的,溫總,你可以……”
許澈就說了一句,溫謹言沉默了:“許澈,你確定你不是在坑我?”
他沉穩嚴肅的人設差點不保。
許澈笑了:“溫總,你想想,豪門之中,這招是不是百試百靈?”
溫謹言:……
“是,只是……”
這算不得什麼君子。
但,郝眉確實也饞他身子。
就因為他想兩人之間正式一些,所以在沒說服父母之前,就算郝眉有暗示,他都克制着拒絕了。
良久,溫謹言才點頭:“可以合作,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許澈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不會傷害紀子清。”
他想保護她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傷害他。
溫謹言只是希望,到時候郝眉可以不要因為這件事生氣太久。
“我今晚八點前能到海市。”
許澈揚唇:“合作愉快。”
晚上七點。
紀子清並不知道許澈已經悄悄來到海市。
郝眉想出去吃海市特色的蟹肉灌湯包,紀子清做完一療程的針灸,腸胃功能好了不少,能出去吃飯了,也就答應了。
兩人在餐廳剛坐下沒多久,溫謹言打電話過來。
郝眉本來是不想接的,但怕有急事,語氣戲謔:“你父母終於鬆口了?”
溫謹言:……
“我在海市,你現在在哪?”
郝眉一激動被嘴裏沒咽下去的食物嗆到,猛的咳嗽。
紀子清連忙給她遞水:“眉姐姐,你沒事吧?”
郝眉喝了幾口水,緩了緩,捂住電話話筒:“我有事!溫謹言他來海市了。”
紀子清同樣被驚到:“溫總來海市了?”
郝眉愁眉苦臉的點點頭,然後問溫謹言:“你來海市做什麼?”
“你不是說,有非你不可的工作,就找人給你帶來海市處理嗎?我給你帶來了。”
郝眉:……
“行,你找個咖啡廳等着,我吃完飯就來。”她咬牙切齒地說完,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在微信上給溫謹言發了一句:找到了,定位發我。
溫謹言回了個中老年人愛用的,微信自帶的“ok”表情。
郝眉捂臉。
“這古板大軸子。”
紀子清:“什麼大肘子?”
郝眉欲哭無淚:“我說溫謹言很軸,好像認定的事,就非要做成功才罷休。
為什麼就一定要談戀愛或者結婚呢?維持單純的床伴關係,不好嗎?這大傻子!”
飯菜上桌,郝眉憤憤夾了一個招牌灌湯包,用力戳破晶瑩剔透的麵皮,喝着裏面的湯汁。
就好像把這個灌湯包當成了溫謹言,正在剝皮喝血似得。
紀子清看得好笑,也動筷了,“就因為溫總這個人正直古板且軸,所以他或許是真的拿了工作過來讓你處理。
你現在還是溫商製造的總裁秘書,請長假也不能完全不管工作吧?”
“我知道,我一會兒送你回家了就去找他。”
“那不用,吃完我們一起在門口坐車,各自走人就行。”紀子清笑得玩味。
郝眉:……
“吃吧吃吧,我請客呢,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呢!”
吃完飯,郝眉目送紀子清上了小李的車,她也就攔了一輛出租,直奔溫謹言發過來的酒店定位了。
紀子清回到公寓已經八點半了。
平時這個點,她已經在聽着胎教,醞釀睡意了。
她剛到家門口,腳步就頓住了。
隔着門,紀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許澈!
紀子清放輕腳步想回電梯,剛轉過身,她就看見了馬錢子。
馬錢子笑得露出大白牙,向她招手打招呼:“紀小姐,好久不見啊,我們許總找你找的好辛苦呢。”
完了完了,後路被堵死了。
許澈肯定在屋裏,紀子清是瘋了才會開門進去。
但她肚子現在已經大了,行動笨拙了不少,根本不是馬錢子的對手。
不,就算她沒這肚子,也不是他對手。
紀子清只能把手上提着的包往馬錢子臉上丟去,不管砸中沒有,她轉身撒腿就跑。
馬錢子早有所料,穩穩接住包:“紀小姐,你還是‘回家’吧,你走不了的。”
紀子清才不要聽,但都還沒跑到電梯,兩邊拐角處就又出來一左一右倆黑西裝。
紀子清:……
離譜。
他居然為了抓她,還在海市臨時聘請了保鏢!
為什麼她一眼就認出來是臨時請的?
因為黑西裝的胸口口袋上有銘牌:海市全安保全公司。
鬼知道許澈請了多少個保鏢。
紀子清直接放棄掙扎了。
馬錢子來到她身後:“紀小姐,許總在裏面等你。”
紀子清真的很氣,她轉身,往馬錢子鞋面上狠狠一踩,假裝兇狠:“我報警了,你們敢非法拘禁我?”
馬錢子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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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后槽牙,艱難開口:“紀小姐,別忽悠我了,你根本沒時間報警。趕緊回家吧,你也不想連累其他人吧?”
紀子清越看越覺得馬錢子不順眼,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溫謹言突然出現在海市,搞不好是和許澈串通的。
她擔心被溫謹言帶走的眉姐姐……
溫謹言是愛眉姐姐,但也不代表不會傷害眉姐姐。
畢竟霸總腦子都是有坑的。
他們覺得強制愛什麼的,不算傷害。
算了。
紀子清閉了閉眼,重新走進公寓。
許澈慵懶的靠坐在沙發上,聲音像他的人一樣,冰冷沒有溫度:“清清,你真讓我失望。”
紀子清雙腳像是被釘在原地,沒有再向前:“許澈,你又想發什麼瘋?”
“卿卿,跟我回去。”許澈起身,走到她跟前,視線落在她小腹上,補充道,“我不想在跟你商量。”
他想拉她的手。
紀子清避開他的觸碰,眼底一片寒霜:“如果我不答應呢?”
半晌,許澈低啞的嗓音響起:“清清,你沒得選。”
紀子清平靜的雙眸泛起一絲霧氣。
在幫容嵐做事的那幾年,她沒得選的事情多了去了,但都沒有這麼想哭過。
容嵐綁着她去墮胎那次除外。
當年容嵐得知她懷了許澈的孩子,容嵐把她抓起來。
現在她又懷了他的孩子,他也要把她抓起來。
許澈和當年的容嵐一樣,沒給過她選擇的機會。
紀子清真的恨透了許家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