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自在
話音落，炎吾心動了，速度奧義。
鹿夜雙眼閃過一道亮光，精神力澎湃而出。
只見無數小石塊從泥土中破出，像極了小石塊砸入泥土中的倒放，這些小石塊破土之後，就這樣飄在空中。
炎吾心的的身形，撞上了這些小石塊，一顆顆小石塊被撞成了齏粉，同時也傷到了他。
對於施展速度奧義的他，這些小石塊就像是用速度奧義迎面撞上了他。
雖然傷害不大，但也不小，隨着撞擊不斷減緩了他的速度。
而且，這些石塊就像是有意識一般，朝他和鹿夜之間移動，越來越多。
地面傳來一連串的爆響，那是炎吾心為了止住身形，腳步和地面的碰撞。
炎吾心終於停下了腳步，一臉吃驚看着鹿夜，那眼神，就像是真的看見星辰落下了一般。
“所以，你之所以能夠用出那一招，是因為你的精神力，你的精神力能夠外放？”炎吾心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
“你終於看出來了。”鹿夜冷冷說道：“現在，你的速度奧義失效了。”
鹿夜感受着自身，他已經修復了父親理論下的那三種心橋，儘管每種心橋都有上百座。而現在的他，感覺到了精神力無比旺盛，源源不斷，就算是不藉助丹宸金，自己也能隨意操控周圍的物體，當然，有精神力避障的人不行，要不然他都可以直接撕碎炎吾心的身體了。
就像是口渴之人，獲得了一股源源不斷的清水；飢腸轆轆之人，得到了食之不竭的食物；長時間身無分文之人，獲得了源源不斷地財富。
這就是鹿夜現在的感覺，無比自由，無比自在，無比暢快，這就是他的自在境界。
炎吾心也看出了鹿夜的變化，那是一種精神和狀態上的變化。
“我一直苦苦尋找你這種人，你和羽瞳這樣的人。”炎吾心看着鹿夜：“你們，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但是，當我遇到黑螟以後，我覺得，只有我掌握的黑螟和力量才是未來，我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炎吾心接著說道。
“你說的這句話是對的，不過對我來說，我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鹿夜冷冷盯着炎吾心：“特別是不能寄托在你這種不擇手段之人身上。”
說完，鹿夜將身上所有丹宸金緩緩升空，消失在無窮無盡的天空中。
炎吾心雙眼微眯，他知道鹿夜想要做什麼，但是身遭密密麻麻的石塊還在，他的速度奧義無法發揮，該用什麼方法應對鹿夜的進攻呢？
炎吾心雙腕一抖，斬愛和斬恨出現在手中，手握刀柄，刀尖向後，刀鋒向外。
他要把斬愛和斬恨兩把骨刀，當做護腕來用，身形無法發揮速度奧義，但是現在他的雙手可以。
炎吾心手臂一揮，碰撞到的石塊在空中爆裂成齏粉，這兩把骨刀的硬度和鋒利程度，只有斬紅塵能夠媲美。
一道道刀影閃過，無數石塊化成齏粉，炎吾心的身形也動了。
鹿夜嘴角一笑，精神力源源不斷發出，更多的石子從泥土中破出，大大小小各種形狀。
“看是你砍得快，還是我控制的速度快。”鹿夜說道，同時他控制的丹宸金不斷上升，他的精神感知和精神力的範圍更廣了，可以上升到更高的高度。
炎吾心不斷砍爆碎石，但是鹿夜升起來的速度似乎更快，他根本無法靠近鹿夜。
用正常的速度，鹿夜可以自如地跟他拉開距離。如果用速度奧義，還沒碰到鹿夜就會被這些石塊撞傷。
鹿夜不斷調整着自己和炎吾心之間的距離，精神力將丹宸金不斷升高，不斷升高，那是鹿夜之前從來沒有企及到的高度。
在那個高度，飛鳥早已絕跡，就連白雲也無法存在，甚至連空氣都變得異常稀薄。
丹宸金分為三支箭矢，第一支箭矢，落下。
箭矢在墜落和鹿夜精神力的加持下，速度越來越快，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從三萬多步的高空落下，直指炎吾心。
炎吾心只感覺，他的速度奧義在鹿夜的箭矢面前，就像是蝸牛的速度面對麋鹿的速度一般。
即便如此，他還是開啟了速度奧義，從天而降的箭矢和身遭這些石塊，他必須選一樣，他選擇了後者。
無數石塊砸在他的身上，就像是雨點變成針射入皮膚一樣的感覺。
拼着受傷的風險，炎吾心險而又險的避開了鹿夜的箭矢。
箭矢入地，強大的能量將地面震得似乎漂浮了起來，掀翻了炎吾心。
塵土落下，在無數漂浮石塊圍起來的中央，炎吾心單膝跪地，口吐鮮血。
雖然勉強躲開了那一箭，但是那些漂浮石塊的撞擊，以及那一箭和大地碰撞產生的爆炸，都對他造成了傷害。
“像這樣的箭矢，我還能發上百箭，不知道你接得了幾箭。”鹿夜看着狼狽的炎吾心問道。
炎吾心看向鹿夜，他終於感覺到了自己有輸的可能性，就連身體內的黑螟，似乎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支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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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能躲過鹿夜的三箭，這是炎吾心的判斷，但是他無法判斷鹿夜的精神力究竟有多少，能夠發這樣的幾箭，上百箭他是不信的，那就像在說鹿夜身體內的水跟大海一樣多，違背了最起碼的規律。
鹿夜確實誇大了，他感受着剛才發那一箭所消耗的精神力，頂多能將剩下的兩支箭矢落下。但是為了嚇唬炎吾心，他將之前那一箭的丹宸金從大地深處剝離了出來，當著炎吾心的面，凝聚成一支箭矢，緩緩升空。
炎吾心盯着那支箭矢，眼神中果然出現了一絲慌亂。
鹿夜根本不敢大意，炎吾心的強大，超乎了他的意料，他居然能躲開自己現在的天弦地弓，威力比之前可是強了好幾倍。
精神力催動，第二支箭落下。
炎吾心咬緊牙關，再次開啟速度奧義，狼狽躲開了這一箭。
“接下來是第三箭，然後還有九十七箭。”鹿夜微笑說道。
遙遠山頭上的虛文宇，看着鹿夜的操作，就連他都非常驚訝，箭矢還能這樣發。
“未來，註定是屬於精神力外放者的世界。”虛文宇不禁感慨。
這種威力的箭矢，虛文宇自問根本無法射出來，更恐怖的是這種箭矢還可以用是精神力加速和調整方向，只要精神力和精神感知的距離夠遠，甚至可以發出比這更強大的箭矢。
怪不得雲海和雲潮射出的箭，空寧在不移動雙腳的情況下，接起來那麼吃緊。
其實鹿夜現在的實力和炎吾心比，還存在着普通方式無法彌補的差，但鹿夜有精神力外放。這個屬性不但彌補了差距，還將炎吾心穩穩壓制了。
第三箭，鹿夜將精神力集中在第三支箭上。
就在此時，他感覺到了異常，有東西在箭矢的正上方，高度有些高，有東西。
那是一塊石頭，靜靜懸浮在高空，像是有某種力量支撐着它，沒有讓它落下。
來不及多想，鹿夜控制着第三隻箭矢，朝着炎吾心射去。
箭矢落下，炎吾心這次沒有躲避，因為他已經沒有開啟速度奧義的力量了，所有人身上的力量都不是無限的，就算是炎吾心也如此。
斬愛斬恨交錯，鹿夜的箭矢正好撞擊其上。
火星四濺，白光乍現，然後是劇烈的爆炸。
這一次的爆炸，少了大地的緩衝，更顯猛烈。
巨大的氣浪直接將炎吾心掀飛，熱浪瞬間吞噬了他。
就連百步之外的鹿夜，也被氣浪掀翻在地，更遠處的眾人，則是迅速躲避氣浪帶來的衝擊波。
煙塵落下，地上到處都是零碎的火焰。漂浮於空中的石塊，也被爆炸震散，鹿夜也沒有精神力再控制他們了。
三箭的消耗，比鹿夜想像中還要大。他大口喘着氣，緊緊盯着前方，想要確認炎吾心的情況。
然而精神力搜索了一圈，什麼都沒有找到，炎吾心消失了。
鹿夜並沒有因此而高興，他皺起了眉頭，第三箭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鹿夜不相信那種攻擊能將炎吾心粉身碎骨。
就在此時，鹿夜猛然低下頭，因為沒有找到炎吾心，只有一種可能。
果然，一把骨刀破土而出，直指鹿夜咽喉，雖然不是速度奧義，但是速度極快，鹿夜身體本能朝後仰去，那把骨刀，幾乎是貼着他的下巴掠過。
骨刀帶着炎吾心一躍而出，鹿夜躲開了他的那一刀，但是躲不開他收手的那一肘。
結結實實地一肘砸在鹿夜的胸口，鹿夜只感覺胸口一陣劇痛，肋骨斷裂了兩根。
炎吾心再次出腳，一腳將鹿夜踢得貼着地面滑出去上百步。
這時候，鹿夜才來得及看一眼炎吾心。
炎吾心全身上下都是傷，尤其手之上更是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但是他的戰鬥力依舊強悍。
“為什麼沒有下一箭了，你剩下的九十七箭呢？”炎吾心開口嘲笑鹿夜，森白的牙齒上，佈滿了一道道血柱。
炎吾心也幾乎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但是他的強韌，依舊超越了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