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公園擺攤算卦
蘇晨神色一凝,嚴肅了幾分:“皓子,你詳細跟我說說,有沒有碰上奇怪的事,或者看到奇怪的人。”
王皓苦着一張臉回憶,小聲說:“沒有,我沒看到奇怪的人,就是今早上路口,比以前要安靜,安靜得讓我汗毛直豎。”
“……你最好請假,先別急着去上班。”
“啊,那不行,我請假一天損失兩百,可能是我太困了,想多了也說不好,這早上晝夜溫差大,肯定涼颼颼。”
蘇晨見他瞬間打雞血一般,無奈道:“那成,你去多拿兩個平安符,就算有什麼,也能抵擋一二。”
王皓點點頭,隨即擺手:“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一會天亮,你先去公園擺攤,我中午給你送飯去。”
“不用,你睡覺吧,我中午自己解決。”
“那也成,沒錢你跟我說一聲。”
王皓打着哈欠關上門,簡單沖了個澡,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
蘇晨帶着紙板,摺疊小桌子,背着個包出了小區,買了份早飯,朝着公園走去。
天鵝湖公園
大爺大媽們早早起來,已經開始晨練。
蘇晨找了個空地,抬頭看了眼大樹,嗯,位置很不錯,不會被太陽曬,支好攤子,坐下來開始吃早飯。
隨着天色漸漸亮起,來公園的人越來越多,不時有人停下來看兩眼,問了句:“誒,小夥子你這算命,不準真不要錢嗎?”
指了指紙牌子,認真道:“對,先算命准了才給錢,不準不要錢。”
大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算命的,來了幾分興趣:“小夥子你別說,你這套路可以啊,比那幾個神棍好多了,他們都是收錢才算。”
“那成,我看你這小夥子,眼睛清澈得很,一點不像是騙子,那大爺給你開一單,你等等,我去叫人來哈。”
蘇晨點點頭,三兩下吃完一個煎餅果子,喝了幾口水,靜靜等待着。
沒多時,大爺大媽們來了十幾個,齊齊圍着蘇晨攤位,一個憔悴的中年男人,被推過來,大爺催促着:“大山,你算算看,不準不要錢。”
林大山聞言,露出苦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小夥子,我想算算,我兒子到底去哪了。”
“三年前,我兒子正常去上學,還有同學說體育課看到他,可放學一直沒回家,報警也找不到人……”
說著說著,一個漢子忍不住哭起來。
大爺唏噓着:“哎,小夥子你不知道,自他兒子在學校失蹤,大山夫妻倆,都要找瘋了,家底都花沒了,愣是找不到孩子。”
“你給算算,這孩子是不是被人販子,給弄到哪裏去了,現在……還活着嗎?”
蘇晨看了眼中年男人,子女宮黯淡無光,明顯孩子是沒了,面色凝重幾分:“這位大叔,你把孩子生辰八字寫下來,我算算。”
林大山抹着眼淚,蹲下身開始寫。
幾分鐘后
蘇晨沉聲道:“大叔節哀,你兒子,早在三年前就沒了……”
話還沒說完,中年男人情緒失控,蹲下身哭得撕心裂肺,不斷捶打着自己:“都是我不好,孩子說不想去上學,我為什麼要逼他去。”
“都是我,都是我害死孩子的,嗚嗚。”
蘇晨抽出紙巾遞過去,平靜道:“大叔,現在最要緊的,是把孩子屍體挖出來,一直在操場也不是事,要不我跟你走一趟。”
林大山一怔,不可置信看着他。
“小夥子,你剛才說什麼,我兒子在哪裏?”
“學校操場地下,是被謀殺死後,被人掩埋,至於那些人,先報警吧,我跟你去一趟,把孩子屍體挖出來再說。”
大爺大媽們見狀,瞬間安靜下來。
“那個小夥子啊,你到底確定沒,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沒算準,你這招牌,可算是砸了,以後都不會有人來找你算。”
蘇晨起身說道:“我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去操場一趟,自然會知道,若我是騙子,你們大可以報警抓我。”
大爺見他這般篤定,一拍手下了決定:“走,咱們都去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本事。”
林大山報完警,給自己媳婦打了電話,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學校走去,不出意外被攔在外面,保安根本不許進。
直到警察來了,保安才打開大門。
大爺大媽們進不去,只能去操場牆外,透過鐵柵欄看,議論紛紛:“你們說,這真能找到屍體嘛,這可是學校,怎麼埋得。”
“誰知道,反正看着就是,要是假的,正好把神棍抓起來,大學生也不行,騙人就是不對的。”
“就是就是,咱們只管看就是,真假很快就能知道。”
警察邢飛面色嚴肅:“你們說出了命案,命案在哪裏,屍體呢,沒有屍體的話,一旦查實報假警,後果嚴重是要拘留的。”
蘇晨點點頭,表示明白,在操場上轉了轉,徑直朝着一個方向走去,站定指了指腳下:“挖,孩子屍體在這裏。”
林大山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警,警察同志,求你們挖一下看看,求你們了,要是真沒有的話,抓我,拘留我啊。”
“……來人,挖!”
蘇晨站在一旁,靜靜看着他們挖,一米沒有,兩米,一截白骨露出來,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頭快過來看,屍骨露出來了。”
邢飛面色一變,快步上前,蹲在坑邊看向下面,一副白骨慢慢露出來,被人抬了上來,被裝進裝屍袋裏。
這一幕落在,大爺大媽們眼裏,如同沸水一般,徹底炸開鍋了。
“我的媽呀,真算出來了,看到沒,那是白骨吧,這是大師啊這個。”
“老王你這眼光毒,一眼就看出是大師。”
王安撓撓頭,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他哪裏是看出來了,只是覺得不準不要錢,不吃虧那就算算,誰知道是個真有本事的。
邢飛看了眼,圍過來的學生們,沉聲道:“三位,麻煩你們跟我走一趟,尤其是這位……大師。”
“做下筆錄,沒問題了,自然可以離開。”
說到這裏,他都覺得幻滅,這都叫什麼事,難道真有大師不成,不對,不可能,一定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