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劇情走起
小丫頭倔強委屈的神情只看得徐政心頭小鹿亂撞,好想將這個小蘿莉一把抱進懷裏軟語安慰:“小妹妹,不要怕,哥哥在這兒呢,哥哥會保護你的!”只可惜有膽子yy,沒膽子動手。正要輕聲安慰幾句。女孩忽然大聲叫道:“你快殺了我吧,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徐政道:“我殺你幹什麼,我不過是問你幾句話,左右都是你的事又不連累旁人,你說出來了我便幫你把臉上的花樣治好,嘿嘿,時間久了怕就不成了,呃,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孩似乎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遲疑了一下,偏過頭輕聲說道:“我……我叫連鑲。”徐政問道:“是哪兩個字?”連鑲說了,徐政嘖嘖讚歎,說道:“你看,同樣的音,這兩個字可比憐香惜玉的憐香上檔次多了,你多大了?”
連鑲道:“十五。”比徐政還要大一點,但徐政豈肯吃這個虧,說道:“咱們一般大的,你是幾月生的?”
連鑲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徐政道:“我猜你是十二月的吧,shè手座的人最愛追求ziyou,無法無天。你有心上人沒有?”
連鑲叫道:“你快殺了我吧!誰愛聽你在這裏啰嗦,我告訴你,糖里砒霜欺男霸女,作惡多端,我本事不夠,哼,早晚有人替我收拾了他!你也別廢話了,給老娘一個痛快的!”
這回輪到徐政雙目望天,沉默無語了,原來他果然是做了財主身邊的狗腿子,等一等,糖里砒霜,糖里砒霜!他忽然一個激靈,書劍的劇情一下子湧入腦海,糖里砒霜唐六爺,不就是紅花會的七當家徐天宏和俏李逵周綺受傷落難,順手在文光鎮斬殺的惡財主嗎,原來自己是在這個地方!
他腦筋飛轉,心想:“好了,好了,找到組織了,現在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都聚齊了,只要找機會施恩給徐天宏,那徐天宏必定感激自己的相救之德,藉此潛入紅花會,要學他一套武功應該不是難事!”
他許久不語,倒看得連鑲疑惑不解,大叫道:“喂,你殺是不殺!”徐政看了看這個kitty貓小蘿莉,笑嘻嘻鉗住她下巴搖了搖,賊兮兮說道:“當然不殺,小心肝,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連鑲大怒,苦於動彈不得,只好連聲大罵道:“你這混蛋,流氓……拿開你的狗爪子!”
徐政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這裏的人都不知道你是個女孩兒,你大叫大嚷把他們吵來,我可救不了你。”這一招果然湊效,連鑲閉了嘴巴,想來她對糖里砒霜的興趣愛好是深有了解。
徐政起身開門走了出去,將門掩好,他對着朗朗夜空深深吸了口氣,這一下前路明朗多了,他還要趕回去收拾那個王八管家呢。
忽聽得咣咣聲又起,有人一邊砸門一邊大叫道:“有人嗎,快開門!”聽其聲音清脆,是個女子,徐政雙目一亮,心道:“難道想曹cāo,曹cāo便到了?”忙走向前院開門。
這時已有其他小廝將門打開了,只見一個少年趕了輛騾車進來,跳下車子向眾人說道:“我和哥哥行路錯過了宿頭,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徐政早聽出她是女子,這時又見她雖然身着男裝,面目卻異常俊秀,心中早已確定她是李沅芷無疑。他走近一些細細打量,只見她明眸善睞,顏若朝華,一派活潑機敏神sè,生得很是討喜。他心中讚歎,想那金笛秀才怎的如此冥頑不靈,放着眼前的痴心佳人不要,偏偏對人家得妻子念念不忘,徒增哀思,真是讓人嘆息。
唐家眾人卻眼入為主,都當她是男子了,幾個家人不敢做主,早有人敢去通知唐六爺去了,不一會兒,只聽得唐六爺走了出來,嘴裏罵罵咧咧道:“又是他娘的什麼事,鬧過一齣兒又一齣兒,還讓不讓人睡了!”轉過院落,看到了李沅芷,猛地止住了話頭,一雙賊眼在李沅芷臉上不住打量。
李沅芷又將來意說了,她也不變換姓字,只說自己姓李,車中是他哥哥,唐六爺早轉了一副模樣,道:“快請,快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李公子千萬不要客氣,只當是自己家裏便是。”
李沅芷很是滿意,又說道:“我哥哥受了刀傷,還請幫忙找個大夫來瞧瞧。”唐六爺臉上一動,答應道:“好,明兒一早我就派人去請,公子放心便是。”着人將二人送入了偏院。
徐政輕輕搖頭,果然是官家小姐做派,如果他記得不錯,這幾ri大軍過境,文光鎮上人人皆知,又有紅花會劫囚車之事,李沅芷這時說他哥哥受了刀傷,知不是不打自招嗎。
果然見唐六爺站在那裏暗自沉吟,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最後yinyin笑了兩聲,哼着小曲兒回了後院。
徐政也回了倉房中,坐在燈下沉思,事情說來也來得快,估計明天唐六爺便要去找鎮上的惡大夫曹司朋商量害人之事,結果一個死在周綺刀下,一個被周綺押着去給徐天宏看好了病,如果任由事情這樣發展,有他徐政什麼事兒呢,嗯,必須改變事情的發展態勢!
說干就干,他站起身來,找了把柴刀在手中一掂,走到了連鑲面前,連鑲瞧了他好半晌了,見他在燈下不動不言語,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這時見他舉了柴刀走過來,以為他終於下定了決心要殺自己,饒是她早已豁出了生死,這時也禁不住慘然變sè。
誰知徐政舉刀割開了她手腳上的繩索,低聲道:“你走吧,ri後行走江湖可要小心,可別再粗心大意,落到別人手上了。”連鑲瞪大了眼睛瞧他,說道:“你不殺我嗎?”
徐政笑道:“糖里砒霜不是好人,你做的對,只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連鑲撇嘴哼了一聲,又向他看了一眼,轉身向門外走去。
“且慢。”徐政忽而心中一動,叫住了他。
連鑲回過身來,問道:“怎麼?”她臉上笑顏如花,頗有些頑皮神sè,彷彿是說‘你這時候還想留住我,只怕辦不到啦!’。
徐政也報以一笑,說道:“方才打了姑娘一棍,在下心中很是歉疚,姑娘來都來了,怎麼好意思讓你空手而回呢?”
於是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被抓住的小賊跑了,這是小事,家裏新招的長工跑了,這也是小事,但賬房裏八百兩銀子不翼而飛,這就是大事了。唐六爺氣急敗壞,大早上站在院子裏罵了千百遍娘,派出了人追查,那小賊固然無從查起,連那新招的長工也翻不出一絲一毫的底細,唐六爺雙眼翻白,又無計可施,只好跑到後院泄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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