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死了嘴還是硬的
遠在F國,肩負重任,稍微不注意不光搭上自己的命還會讓國內的黎家二老再次傷心。
厲尋現在心情複雜。
如果是五年前,他可以無所顧忌跟布萊恩斗,有了親情的牽挂,怎麼變得束手束腳?
他掛了電話,安排手下人繼續找秦力的下落,門外依稀有些動靜。
厲尋開門,看到女孩站在那,眉目清雅,表情平靜。
“厲先生,有需要嗎?我隨時可以滿足您。”
她走上前,纖細的蔥白手指搭在衣扣上,準備解開,她的確是布萊恩送過來的,專門解決厲尋的生理需要,但他根本不碰,甚至很厭惡。
厲尋冷眼看她。
忽然伸手掐住她脖子,“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怎麼個死法?爆頭還是摔成肉泥?”
她就安靜看着他,彷彿他只是開玩笑,直到厲尋猛地將她扔出去,單薄的身軀狠狠地砸在牆面,再落在地上,內臟都在顫抖。
“滾吧,”厲尋念在她也是同胞的份上,沒動手。
女孩聲音嘶啞,“你不要我,布萊恩會殺了我,厲先生不如假裝要了我,我可以配合你所有事。”
他嗤笑,這種伎倆去騙小孩子吧。
回了卧室,厲尋倍感孤獨,找出佩戴的懷錶,裏面有姐姐的照片,能撫慰他的心。
照片是死物,沒有半點溫暖,他還是覺得很冷。
國內,顧行舟的婚禮如期舉行。
代西婭起了個大早化妝,儘管不大辦,可哪個女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能夠將就。
好在她底子好,禮服和妝造都很驚艷。
蘇眠幫她整理頭紗,一撩紗,裙子後面整個露背裝。
恰好溫崢和唐歡進來。
唐歡好久沒跟她們一塊玩,最近側出懷孕,被禁止喝酒不說,隨着月份大了連衣服都不能隨意選。
“好漂亮啊,我都想再結一次婚了,”唐歡眼睛冒星星。
溫崢笑她,“還跟你老公嗎?”
“是啊,雖然煩他,但是他好愛我跟寶寶,再來一次,還得跟他。”
但是唐歡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老公在走廊等她,語氣着急。
一眼看不到就想嗎?
唐歡雖然嘟着嘴卻還是雀躍的出了門。
走廊的角落,顧行舟站在那,看他們夫妻離開,繃著的五官才緩緩放鬆。
“你這樣忌諱,只會讓代西婭更懷疑,別把她想的太脆弱,”薄宴沉走過來,看向化妝室,門沒關緊,隱約能聽到笑聲。
顧行舟表情堅定,“一絲一毫的傷害,我都不能讓她承受。”
“那你乾脆讓全世界的孕婦都憋在家裏,不出去,”薄宴沉覺得他過於謹慎。
可這種事,因人而異。
顧行舟話題一轉,“你接受我的提議啊,再生一個過繼給我們,我就不這麼小心謹慎了。”
薄宴沉冷笑,“有病就去治。”
他就算再生也是自己的寶,別人要抱一下都得經過他的同意。
想的可真美。
……
算了吉時是上午十一點十五分,代西婭從滿是玫瑰的旋轉樓梯下來的時候,滿場驚艷。
太美,太震撼,顧行舟從沒懷疑過她的美,但親眼看到她穿婚紗朝自己走來,怎麼又想哭了。
台下的周景毅看出苗頭。
“剎住你那淚腺啊,待會兒錄像,你想一輩子看着自己的醜樣子?”
提醒的毫無作用。
顧行舟熱淚盈眶,“憋不住。”
會場忽然撒起了花瓣,他的新娘子身着白紗,一臉笑意的朝他走來,粉白的花瓣在她身邊飛舞,見證他們的愛情。
代西婭走過來的路程跨越了近十年,但還好,相愛的人沒有辜負對方。
流程進行的很順利,只有最後時分,顧行舟說誓詞,不可避免的紅了眼,代西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巾給他擦。
這回哭的還挺俊,不像上次五官亂飛,鼻涕都差點蹭她裙子上。
台下,蘇眠緊張的要死,感動加持,竟然也抽了下鼻子。
薄宴沉看她一眼,在桌子下捏她大腿,“眼淚留着,晚上再哭。”
她轉頭,瞪着他,“非要煞風景嗎,這麼美的場面,你都不感動嗎?”
“寶貝能讓我感動的只有你,老顧他自己感動就行了。”薄宴沉改為去摸她的手,握在掌心裏,“別人結婚把你忙的眼底烏青,待會兒好好睡一覺。”
蘇眠沒理他,轉頭繼續為別人的圓滿開心。
同一張桌子,周景毅遠遠看向溫崢,但對方吝於一個眼神,好像那晚的荒唐只是場夢。
他不想承認在意,可溫崢的冷漠的確讓他不是滋味。
……
場外,顧夫人和顧正霆來了,卻被攔住。
聽着門後傳來略帶哽咽的誓詞,顧夫人哭倒在丈夫懷裏,“我不該,我那天沒想說的。”
“沒事,時間一長,你偶爾跟他們走動走動,孩子們會重新回來的。”
顧正霆嘆口氣,怪誰呢,一開始不同意,非要攪合,現在後悔,兒子又是個實心眼子,根本不會看着代西婭受一丁點質疑。
婚禮結束后,送走賓客,顧行舟帶着老婆回了婚房,他沒有表現得很急切,細細的欣賞她。
代西婭卸妝,他看,脫敬酒服,他也看,眼神粘稠得快要燒起來。
“你幹嘛?”她被看得火熱。
“想發騷。”
代西婭就知道他沒憋好屁,轉頭要走,卻被他從後面抱住,一口一個老婆叫的熱情。
“今天晚上,你想怎麼玩我都行,我完全配合,”新婚夜,他激動得心臟狂跳,就算代西婭玩死他都沒問題。
代西婭倒是淡定,上下看他,“那你可別哭。”
不哭是不可能的。
由內而外的感到代西婭對他的愛,雖然她用那些小手段把他磨的快要發瘋,但也是真的暢快。
……
婚宴結束時,溫崢是被一輛黑色奔馳接走的,男人很陌生,以前沒見過。
周景毅跟出去,恰好看到溫崢對男人微笑道謝。
笑的這麼燦爛,好像已經愛上了。
“是不是很想上去揍一拳,看你拳頭都捏緊了,”薄宴沉剛把蘇眠送上車,回去拿她的外套,那件衣服是她最喜歡的,兩年前薄宴沉出差買的。
周景毅煩躁的說,“她個假小子能找到對象,我祝福她,你以為都像你動不動就揍人,用暴力解決問題。”
“有些人,死了嘴還是硬的。”薄宴沉笑了笑,他怎麼就這麼愛看周景毅吃癟的樣子,還挺痛快。
這種神情,分明就是在意,還死不承認。
回了宴會廳,薄宴沉沒找到那件外套,有個女孩含羞的看着他,“薄先生,剛才我看到保潔把這裏一件衣服拿走了,是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