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好久沒接吻了,想親
在她面前,顧行舟是千面的,狡猾心機騷包老實,無論哪一種,都是他愛她的折射。
眼淚滾燙又真實,落在代西婭的睫毛,她眨了眨,想幫他擦掉淚水。
“別哭了,真的很醜的,比你在床上還難看。”
顧行舟沒骨氣,真的看不得她痛苦一點。
才半天的時間,她好像都瘦了,身體輕盈像片羽毛,他怕她飄走了。
“好,以後上床,我不哭,現在我送你去醫院,”解開自己的外套,將她裹起來,顧行舟小心的抱起她。
往外走的時候,回頭看着地上被控制的綁匪。
眼底都是殺意,如果可以,他想把這些人碎屍萬段。
但現在他沒時間耽誤,剛出門,救護車就停在眼前,醫生粗略的檢查,發現她雙腿被擊打的嚴重,幸好沒有斷。
可是撩開裙子的時候,兩條腿已經潰爛,黏連的泥土嵌入血肉里,叫顧行舟又紅了眼。
代西婭清醒無比,嘴唇發白,“別看了,其實我現在也很醜。”
“不,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最美的。”
上了救護車,他一直屈膝跪在架子床前,高大的身軀微微躬着,握着她的手不鬆開。
……
抵達醫院,快速的推進手術室緊急進行手術。
蘇眠在得知代西婭獲救后,第一時間趕過來,病房外的男人背脊挺直,站在那動也不動。
整整三個小時,像尊木雕。
薄宴沉攬着蘇眠,梁東晴和薄明禮也趕過來,眾人都在祈禱。
下午四點,手術室的門打開,醫生通知了個好消息,“手術進行的非常順利……”說到這兒,醫生停頓了下,大概知道不能繼續,於是看向蘇眠。
“是不方便讓家屬聽到嗎?”蘇眠跟着醫生走到角落。
醫生表情凝重,“病人受到很重的撞擊,傷到子*宮,手術的時候,腹腔都是血,這種情況要看後續恢復,我看她愛人好像精神快要崩潰,不能再承受打擊了。”
蘇眠心酸,眼圈紅了紅,“謝謝,麻煩你們用最好的葯治療她。”
“這是我們的職責,薄太太你放心。”
醫生轉身離開,薄宴沉去打了個電話,完事兒后看到她坐在椅子上。
“好不容易顧行舟不哭,你倒哭上了。”他細心的安撫老婆,發現她淚水越來越多,擦不完,於是低頭吻她的嘴,把嗚咽聲全部吞到肚子裏。
走廊里,不時地有護士經過,看到他隨地親吻,忍不住臉紅。
蘇眠沒了哭的力氣,癱在他懷裏,“西婭姐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懷孕了,醫生說,她車禍的時候腹部受到撞擊,腹腔都是血。”
“孩子能來是緣分,不來也不用強求,就算代西婭以後都不能生孩子,那又如何,你覺得顧行舟會在意嗎?”
她哽咽了下,是哦,顧行舟不會的。
……
顧夫人本着好心來探望代西婭,在走廊,聽到這話,頓時心都涼了。
她轉身去找顧行舟。
病房裏,她兒子趴在病床前,溫柔的給還沒蘇醒的女人擦臉,擦一下,還要親一下她的手。
說難聽點,做的真像個舔狗,但這是她兒子,怎麼能低三下四的去伺候別的女人。
顧夫人敲門。
聲音不小,顧行舟板著臉,抬眼看到她,掖了掖被角出來。
“你來幹什麼?”
顧夫人心塞,“就這樣跟你媽媽說話?我來看看她不行嗎?”
“是真心地嗎?她並不想看到你,東西留下,人走吧。”說完,他提走禮物,把顧夫人氣的呼吸不暢。
顧夫人不能眼睜睜看着顧家絕後,強硬的把他拖出來,語氣嚴肅,“我不是反對你跟代小姐,是她……我剛才聽到醫生說她以後可能生不了,不會生孩子,顧家怎麼辦,就算我和你爸同意,顧家不能無後。”
顧行舟不可置信看着她。
還以為有希望了,顧夫人忙勸道,“你對她仁至義盡,我們再給點錢,保證她下半輩子……”
“媽,我送你回去吧,”他打斷母親的話。
顧夫人以為他想通了,滿心雀躍。
但回到家,當著顧正霆的面,顧行舟直接跪下去。
“這是我最後一次回來,以後你們就當沒生過我,或者,當我死了。”他重重的磕了個頭,“她不愛我的話,我痛不欲生,但不至於去死,可她愛我,我就能為她捨棄所有,她沒有親人了,只有我。”
顧正霆懵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回家,天都塌了。
“你……你要氣死我。”顧夫人彷彿被人當頭一棒,敲的她重心不穩,靠在丈夫身邊。
顧正霆質問她,“你跟行舟到底說什麼了?又去為難代西婭了?”
“我沒有,是她,不能生育了,我總不能讓顧家以後絕後吧。”
她一片好心,怎麼孩子不能理解,豬油蒙了心的顧夫人說起糊話,“你要真喜歡,以後養在身邊,不虧待她。”
顧正霆打斷她,“放屁,你在鬼扯什麼。”
顧行舟面色清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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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傳來顧夫人的哭聲。
……
代西婭醒來后,腿上還有些麻,顧行舟就坐在她身邊,眼底都是血絲。
她心裏安定,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兒,命運還是待她不薄。
顧行舟握着她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你醒了,真好。”
病房裏很安靜,兩個人的心跳出奇的一致。
……
晶片是真的被布萊恩的人帶走了。
但沒關係,他不懂得移植手術,就算拿到也是一堆廢物。
秦力跟布萊恩鬧掰了,但他沒死心,看着國內關於薄宴沉的新聞,嗤笑出聲。
“藺老還是心軟。當初就該趕盡殺絕,哪裏有後來這麼多破事。”
他藏起來,避免跟厲尋正面接觸。
因為一旦衝突,死在F國都有可能。
只有徐徐圖之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代西婭在醫院住了快一個月,期間,蘇眠每天下班都要過去跟她說會兒話。
每次都能看到顧行舟忙前忙后。
也不知他在忙什麼,總之就是很忙。
這天,蘇眠剛出病房門,就被他攔住。
“那件事,不要告訴西婭,”顧行舟覺得還是應該說開。
蘇眠一愣,看他表情瞬間明白,“萬一她知道了呢,依她的性子,可能會走,你知道的,她本來就是要出國沉澱,因為我才耽擱下來。”
顧行舟笑的雲淡風輕,“我只是怕她多想,為了杜絕她走,我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比如?”蘇眠笑着問。
他沒有猶豫,“我自己先斷子絕孫。”
“……”
有點絕對了,畢竟醫生的話大多比較誇張。
薄宴沉特意來接蘇眠,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他視線掃了眼顧行舟褲襠,問,“切了嗎?”
把人問懵逼了。
顧行舟下意識後退,“怎麼可能,我還得跟西婭結婚呢,你想讓我當太監,真狠。”
說完,他轉身回了病房,直接把門鎖死。
“這人,脾氣還挺大的,”蘇眠轉頭看薄宴沉,“跟你那時候有的一比,對了,今天不是說了我自己回去,你不用來接。”
薄宴沉擁着她的肩,手指摩挲幾下,低聲說,“好久沒接吻了,想親。”
……
病房裏,代西婭揉着自己的腿,恢復不錯,下地能走幾步,只是還不能高強度訓練。
“你幹什麼?鎖門幹嘛?”
她看着男人走到面前,坐在床邊抱住她,整個人乖順的像條大奶狗。
“你是不是塗香水了,挺好聞。”代西婭抽了抽鼻尖,喜歡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讓人上頭。
顧行舟蹭來蹭去,“我今天洗了兩次,一出汗就洗,還刷了好幾次牙,你看看。”
這點小把戲,不就是想親嘴嗎?代西婭笑話他,一想到這段時間他任勞任怨,什麼都做,就心疼起來。
給他點甜頭吃吃。
她捏着顧行舟下巴,剛貼上,就沒忍住加深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