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把我名下所有的股權給長女唐希澄
醫生過來了,查看了陸昌年的情況,嘆着氣勸慰道:“陸總,您一定不要動氣。不過也還好,這血咳出來了,反而是好事。”
他其實就是想要安慰一下陸昌年,讓陸昌年不要有那麼重的心理負擔。
“嗯。”陸昌年應了一聲。
咳血不是壞事,他就放心了。
醫生離開了,護士過來替陸昌年換了乾淨的被子。
何見玲檢查陸微蘭的額頭,看到她額頭除了有點腫沒有別的問題,也就沒有讓她去找醫生。
她又試探性地勸陸昌年:“昌年,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沒有必要這麼快立遺囑,這個不吉利。”
陸昌年原本閉目養神的,聽了何見玲的話,他睜開眼睛嘲諷地看着何見玲:“是啊,不立遺囑多好啊,我隨時掛,你隨時接手陸氏。到時候你就可以找十個許天浩了啊……”
“昌年,我沒有這樣想。”
“怎麼想的,你我心知肚明。”
“昌年,你怎麼就不相信我。你既然不信我,你報警吧,讓警察來查,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在作妖?”
“會報警的!”陸昌年嘲諷地看着何見玲。
他努力不動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
他還要好好地喝中藥調理身體,爭取達到肺移植的條件。
沒多久,袁律師過來了。
袁律師拎着公文包,風塵僕僕。
和陸昌年打了招呼以後,陸昌年睜開眼睛,說道:“來了啊!”
“是的,陸總。”袁律師說。
“準備好了嗎?我要立個遺囑。”陸昌年說。
“準備好了的,陸總。”袁律師恭敬地說。
陸微蘭捂着額頭咬着牙,又不敢再刺激,怕真的什麼也不給她留。
“昌年……”何見玲喊了一聲。
看到陸昌年嘲諷的神色以後,她也不敢吱聲了。
袁律師準備好手機攝像。
陸昌年的電話響了起來。
陸昌年接起電話:“查清楚了?”
電話那頭的人彙報道:“是的,查清楚了。許天浩現在在警察局,他全招了,他發現夫人在一個瓦罐湯店裏買東西,給了人家一大袋現金,他就猜夫人是買了特殊的東西。
他尾隨夫人上車,問她買了什麼東西給那麼多錢,是不是毒藥,想要害誰?
夫人很慌張,給了他200萬封口費。
我們去查那家瓦罐店,什麼也查不到。但是夫人確實很可疑,要是沒做過虧心事,怎麼會給許天浩200萬呢?”
“知道了,繼續查,我要證據。”陸昌年說。
“是,陸總。”
陸昌年掛斷電話,又冷冷地看了何見玲一眼,對袁律師說道:“開始吧。”
他就知道,這毒肯定是何見玲下的。
難怪這幾個月,她每天早上那麼殷勤地給他端水。
袁律師站在手機支架的位置,比了個OK的手勢。
陸昌年對着鏡頭說道:“我是陸氏集團總裁陸昌年,我因生病可能不久於人世,趁着現在意識清醒,現特將我名下所有的資產作如下分配。袁律師,我的資產整理好了嗎?”
袁律師立即避開鏡頭把一份文件遞給陸昌年。
陸昌年接過文件,分配道:“陸氏集團的股權,我名下有66%。”
何見玲和陸微蘭都屏住了呼吸,眸光專註地盯着陸昌年。
陸昌年看了何見玲一眼,隨即對着鏡頭說道:“由於我沒有盡到對我長女唐希澄的撫養義務,我甚感虧欠,現將我名下66%的陸氏股權全部贈予給她。在我死後,由她接手我的股權並出任陸氏集團董事長,我生前所有的職權一律交給她……”
陸微蘭憤怒地打斷:“爸,這不公平,憑什麼?”
“憑這是我的財產,我有處置權。”陸昌年冷冷地說。
他擰了擰眉,對袁律師說道:“重新錄。”
何見玲拳頭都攥緊了。
她不會讓這個過程順利進行的。
她一定要破壞陸昌年立遺囑,然後……最好是陸昌年立即死掉。
要不然,陸昌年手裏的東西全部會落到唐希澄手裏。
她立即給陸微蘭使了個眼色。
陸微蘭明白了。
她咬咬牙,不說話。
袁律師重新點了一段視頻,又朝陸昌年比了個OK的手勢。
陸昌年重新說道:“我因為生病可能時日無多,現立遺囑如下,我名下66%的陸氏股權以及我名下的分公司一律由我長女唐希澄繼承……”
“我不同意!”陸微蘭咆哮。
陸昌年看向陸微蘭,冷笑一聲,再看向何見玲:“你滿意了嗎?”
“昌年,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何見玲眼淚又下來了。
“因為分不到東西,所以哭嗎?哈哈……咳咳咳……”陸昌年情緒一激動,又咳起來。
袁律師看着這一幕,不敢吱聲。
陸昌年擺擺手,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先回去,我這兩天還死不了。我狀態好了,再給你打電話。”
“是,陸總。”袁律師收拾好東西,匆匆離開了。
陸家這變化,真大啊!
陸總竟然要把所有的財產留給大小姐,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豪門是真的內鬥多。
就三個孩子,鬥成這樣。
孩子多了,更不得了。
陸昌年對何見玲說道:“叫勁松回來吧。”
“……好。”何見玲猶豫了一下,應了聲。
她現在心裏很忐忑。
她不知道陸昌年叫勁松回來是要做什麼?
她現在害怕陸昌年要把勁鬆手裏的股權拿回去。
陸昌年淡聲說道:“都出去吧,不用來醫院,我再立遺囑會叫你們。”
陸微蘭氣憤地衝出去了。
何見玲因為要給陸勁松打電話,她對陸昌年說了一句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出去以後,她快速和陸微蘭離開醫院。
還沒有坐進車裏,陸微蘭就忍不住咆哮了:“啊啊啊!去他媽的,瘋了,都他媽瘋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何見玲一臉懵地看着陸微蘭。
陸微蘭額角腫着一個大包,她憤恨地瞪着何見玲:“為什麼要給他下藥,為什麼要逼他?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啊?”
她篤定就是媽媽給爸爸下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