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鬼新娘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選擇最近的一條路冒險穿過村子進入後面的大山。
隨着我們距離村子越來越近,我們兩個人的神情也愈加的凝重起來。
怎麼說呢?
眼前的村子不大,前後不過也就三四十戶人的樣子,村中的房屋佈局成了一排排的樣子。最中間一排是房屋是最多的,村頭村尾只有五戶人家。
村子最中間有一口直徑一米多的井,要是從半空往下看的話,這個大山中的破落村莊就是一隻巨大的眼睛。
村中央那口井就是一隻眼睛的眼珠。
一路走來,我們陸陸續續敲了很多家的門,但是始終沒人開門,也沒人說一句話。
黑漆漆的村子裏除了一些時不時的蟲鳴鳥叫,就是時不時的狗叫聲。
整個村子破落不堪,全都是七八十年代那種茅屋。
很快我們就從村頭走到了村尾。
此時,我站在村子半山最後一戶人家門口,我打算最後再試試看能不能找個地方過夜。
一開始我們是打算穿過村子,直接上山的,可是白天的時候又是開車,下午又走了一下午的山路,此時只感覺飢腸轆轆,又餓又累的。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就打算休息一下,等白天繼續朝山裡走。
沒辦法,不管我願不願意只要是現在還蝸居在這副肉體凡胎的身體裏,始終無法改變這自然界的法則。
咚咚咚——
咚咚咚——
敲了好幾下門依舊靜悄悄的。
不甘心的我再次敲了幾下門。
大概過了幾分鐘,屋子裏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但是依舊沒人開門。
知道裏面有人,我有些疲憊的開口:“有人嗎?我們是出來四處遊玩的,太晚了,想想找個地方休息下,老鄉,方便開一下門嗎?”
“…………”
裏面沒說話,但是明顯有走動的腳步聲。
我不死心的再次說:“老鄉,我們就是路過的,走一天山路了,只想找個地方過夜休息一下。”
又過了一會兒,屋子裏終於亮起了一絲微弱的光線。
吱嘎————
木門從裏面打開一條縫,裏面是一個滿臉皺紋年過半百的老太太。
老太太手裏提着一盞昏暗的油燈,目光警惕的從打開的門縫裏打量着門外的我和葉南城。
我鬆了口氣:“奶奶,你好,我們是出來玩路過這裏的,太晚了,想在您這找個地方休息下您看方便嗎?”
老太太目光警惕的打量着我,過了好半晌,她才開口。
她一開口說話,就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就是那種聲音很低沉沙啞的感覺。
“不方便,你到別家去吧!”
我趕緊接話:“奶奶,你別怕,我們是好人,我們就是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不會打擾到您的!”
老太太卻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就打算關門。
“走走走!我家不歡迎外人!!”
“哎!奶奶你等……”
我話還沒說完,村子裏很突兀的就響起了一陣敲鑼打鼓還伴隨着吹嗩吶的聲音。
一股陰風迎面吹來,我一怔,葉南城也是表情一凝,而那個老太太在聽到那敲鑼打鼓,吹嗩吶的聲音以後則是瞬間驚恐萬分的伸手推開我。
“快走,快走!!你們要是再不走,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我趕緊順勢拉住老太太乾瘦的手腕:“奶奶,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村子裏還有人深更半夜辦喜事嗎?”
老太太被我抓住手,努力了幾下也沒能抽回手,聽着逐漸逼近的敲鑼打鼓聲,她急得不行。
我很疑惑的看着她焦急萬分的樣子,很是疑惑不解。
不就是結婚時候的敲鑼打鼓吹嗩吶聲嗎?她怎麼急成這樣?
老太太眼看掙不開手,很無奈,又很不高興的開口:“算了算了,你們先進來再說吧,趕緊進來,要不然等一下就沒時間了!”
聞言,我鬆開了,抓住老人的手。
她也很信守承諾的,就把門從裏面打開,放我們進去。
我和葉南城剛進門,老太太就砰的一下,把門關好,然後從裏面找了一塊木板,把門抵住,還把手裏的油燈也給吹滅了。
我剛想開口問這是怎麼了?老人就壓低了聲音,很小聲的說:“不要講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等會兒沒事了再說。”
我沉默着點點頭。
老太太,則是雙手着胸口不停的揉搓着手掌,臉上則是一副焦急萬分的樣子。
沒一會兒的時間,剛剛的敲鑼打鼓聲就直接到了門口。
忽然,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
四周一下就出奇的安靜起來。
幾秒鐘過後,門口就傳來了一個陰森森的女聲?
“大娘,您看到我家男人了嗎?”
“大娘,你說我今天結婚這大喜的日子但是我卻找不到我家男人了,您要是看見我家男人了,麻煩您幫我叫他回來好嗎?”
“大娘,你家貴全哥是不是在家呢?”
“大娘,既然我找不到我家男人了,要不您就讓貴全哥娶了我吧!”
…………
外面那陰森森的說話聲還在繼續,站在我旁邊的老太太卻是早就嚇的渾身發抖起來。
透過門縫,藉著微弱的夜色,我看到外面站着一個身穿紅衣,蓋着紅蓋頭的女人。
由於看不到臉,並不能確定她的年齡。
女人的身後放着一頂紅色的花轎,花轎的周圍還站着十幾個身穿紅衣的人。
仔細一看,那些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個個面色慘白的紙人!!
那些紙人面色慘白,臉頰兩邊都塗抹着厚厚的腮紅,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那個女人一直沒等到屋裏回話,過了一會,她才慢悠悠的轉身又坐回花轎里。
她剛坐進花轎里,那些紙人便抬起花轎敲鑼打鼓的抬着她離開,朝着別家走去。
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這時我才看到那個花轎竟然也是一個紙糊的轎子。
一直到敲鑼打鼓聲漸漸遠去,我身旁的老太太顫抖不已的身形才慢慢穩住。
但是能感覺到,她依舊是心有餘悸。
我伸手扶着那個老太太,小聲詢問:“奶奶,剛剛那是什麼?”
老太太在黑暗中嘆了口氣:“唉!先進屋子裏再說吧。”
隨後,她顫顫巍巍的從衣服口袋裏拿出一盒火柴,點燃一根然後把手裏的煤油燈點上,帶着我們朝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