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他不敢動手的
“站住!”
月雅琳橫過長弓,攔住了牧茜的去路,“請保持距離,有話就在這裏說吧,別靠我家公子太近。”
牧茜的腳步應聲而止。
此時,月雅琳還不忘俏皮地向元荒眨眨眼,眼神中略帶挑釁。
顯然是在為上次元荒責怪她未盡侍女之責而耿耿於懷。
元荒苦笑,心中明了,連忙打圓場:“哎,雅琳,你就別攔了。又不是要你真的做侍女,沒必要這麼認真,讓她過來吧。”
“不行!”
月雅琳堅決地搖了搖頭。
此時,東方水月與季若璃聞言,立刻有所察覺,迅速走上前。
“雅琳,你可得留心你家公子,別讓他見到女子就親近,畢竟他已有婚約。”
“沒錯,咱們之間的事情還未了結,他卻急着與旁人勾搭。”
兩人竟出奇地沒有爭執,轉而一致對外。
月雅琳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在言語。
勾搭?
元荒嘴角不禁抽搐,心中滿是無奈。
那牧茜還沒靠近他呢,更是沒有片語交談,何來‘勾搭’之說?
再者,這二人怎地如此反常,非但不爭不吵,反倒一唱一和?
往日裏,他們不是向來針鋒相對的嗎?"
“那個……我只是想問這位公子,如果要對付牧塵的話,能不能算上我一個?”
牧茜在一旁突然輕聲問道,聲音裏帶着一絲猶豫。
“你還真敢跟你哥對着干?不怕他對你下手嗎?”
元荒直接轉頭看向牧茜,可不敢順着兩女的話題聊下去。
畢竟,這兩個婚約都是長輩們安排的政治婚姻,他現在接受與否都顯得無力。
牧茜接著說:“我看你們敢與牧塵為敵,想來背景不凡,我只是旁觀,應該不會被牽連吧。”
元荒覺得牧茜的性格與東方水月有幾分相似,但性格比起溫婉的武雅柔來,也強不了多少。
既然她未能給予實質性援助,元荒便不再過分留意,任由她跟隨。
畢竟,踏入沙柳鎮,難免遭遇諸多紛擾。
而鎮山王之女的身份,或許能在無形中帶來一絲震懾,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去那邊吧,那兩位男的都單身,你要是看上誰了,直接帶走,別老圍着我未婚夫轉。”
東方水月見牧茜還想靠近元荒,立刻表現出她的刁蠻本性,指着帝磊和玄凈說道。
牧茜點了點頭,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
一個是身材魁梧的青年,另一個是和尚。
但和尚身邊已有一位女子相伴,看樣子兩人關係也不簡單。
為了避免再次被驅趕,牧茜選擇了站在帝磊面前。
"嘿,大塊頭,你們和牧塵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怨糾葛?"
牧茜一湊近帝磊,便按捺不住好奇心地問道。
隨即又感覺問題問得突兀,臉上掠過一抹歉意。
帝磊並未因此不悅,反而以一種悠然自得的姿態,緩緩解答起牧茜的疑惑。
兩人在隊伍的後方,就這樣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
離開桃林后,眼前的景象與元荒他們上次走過的路線如出一轍.
四周儘是廣袤的沙土,僅有稀疏的灌木叢零星點綴在沙丘之間。
正午時分,烈日炎炎,眾人因酷熱與乾渴而停下腳步。
大家找到了一處相對茂盛的灌木叢,圍坐休息,分享着隨身攜帶的乾糧和清水。
“元荒,上次搞到的火狼蜂還有活着的嗎?拿出來幾隻讓大家嘗嘗鮮吧,這沙漠裏除了沙子啥都沒有,嘴裏都快淡出味了。”
玄凈剛坐下就忍不住咂巴着嘴抱怨道。
“唉,不知道怎麼喂,死了不少。”
元荒邊說邊從神紋空間中取出幾十隻萎靡不振的火狼蜂,擺在眾人面前。
接着,他眉頭一挑,將妖獾一哥也釋放了出來。
這傢伙在馴獸空間裏毫不節制,肚子圓滾滾的,顯然已經把元荒給它的所有死火狼蜂都消滅了。
妖獾一哥剛一出籠子便迅速竄開,眨眼間便不知去向。
元荒也並未去管它,而是開始收拾起火狼蜂,準備烤來食用。
“給它們喂點靈石就行,這麼好的食材,餓死了多可惜啊!”
玄凈一邊提醒,一邊熟練地用鐵簽串起火狼蜂,架在火上烤制起來,手法十分嫻熟。
“你這馴獸師怎麼開始吃起自己馴養的戰獸了?就不怕妖獾背叛嗎?”
牧茜看着兩人的動作直皺眉頭。
她覺得元荒的行為有些殘忍,即便是未被馴服的戰獸,也不應隨意宰殺。
“它們可不是元荒的戰獸,只是我們捕獲的食物,暫時寄養在馴獸空間裏罷了。”
玄凈頭也未抬,便毫不客氣地反駁了一句。
“那為什麼不繼續養着它們?火狼蜂的戰鬥力也很強呢!”牧茜不解地問。
玄凈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調侃道:“這可是從馴獸門羅家搶來的,帶有玄蜂血脈,你要是想養,我可以送你幾隻!”
“啊?聽說那羅家極為記仇,你們招惹了他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吃他們的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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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蜂血脈不是能夠被羅家追蹤到么?難道你們就不害怕?”
牧茜滿臉驚訝,嘴巴張得大大的。
“搶都搶了,還怕什麼追蹤?”玄凈一臉的滿不在乎,“他們要是敢來,那正好可以換個口味,一個品種吃多了,確實也會膩味。”
牧茜聽到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心中暗自鄙夷這幾人的行事作風。
她轉頭看向身旁的帝磊,覺得他相對比較老實,便不自覺地靠近了些許。
很快,烤熟的火狼蜂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讓眾人垂涎欲滴。
不一會兒,火狼蜂就被一掃而空,就連牧茜也放下了顧慮,爭搶了幾隻。
唯有武雅柔因顧慮較多,只是簡單地吃了些乾糧,沒有去碰火狼蜂。
咚咚咚……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轟然響起。
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群騎着雄壯駿馬的男女正朝這邊疾馳而來。
“是來參加壽宴的賓客嗎?”
元荒閉目養神,懶得去管這些。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驚呼打破了寧靜。
“是你們!”
這聲音為何如此耳熟?
元荒微微怔了一下,緩緩睜開雙眼望去。
只見人群中一名女子指着他們,焦急地喊道:“就是他們,搶走了我們的源玉,就是那個禿頭的傢伙動的手!師傅,是他們,夥同劉芒箭搶奪了我宗源玉!”
是許霜!
“哦?”
一名身着褐色長袍的老者聞言,眉頭緊鎖,隨即揮手示意,身後的弟子們迅速上前,將元荒七人團團圍住。
“雲山宗的人?”
元荒幾人面色一僵,急忙站起身。
“你就是那個膽敢搶奪我雲山宗獻給牧公子至寶的人?”
領頭的老者策馬靠近,面色冷峻,凸出的眼球中透露出濃濃的殺意。
“搶奪?”
元荒搖了搖頭,冷笑道:“真是可笑,分明是你身後的女子主動提出的贖金交易,何來搶奪之說?”
“贖金?”老者眉頭緊皺,不解地問道:“你究竟在說什麼?”
"呵呵,看起來,你們宗門的人似乎隱瞞了真相啊!"
元荒指着許霜淡淡說道。
此刻,他反而不那麼擔憂了,這位老者顯然有所顧慮,並未直接出手。
那麼,即便對方人數眾多,他也自有辦法安然脫身。
這位老者,正是雲山宗的大長老山雨。
山雨聞言,面色一沉,轉頭緊盯着許霜,低聲喝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何用源玉贖身?還有那個劉芒箭的事,又是怎麼回事?”
"這..."
許霜心中一亂,竟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
"沒教養的東西,還是讓我來說吧!"
玄凈走上前來,惡狠狠地瞪了許霜一眼,說道:"你們雲山宗的弟子遭遇不測,被我們遇見后,這女子非但不感激我們未援手之事,反而想將怒氣轉嫁於我們。"
"她甚至命令身旁的師弟對我們動手,我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於是出手制伏了她。她害怕之下,便用身上所有財物求饒。"
"至於劉芒箭,被我們略加懲戒后便放走了,你若不信,叫來對質便知!"
"胡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許霜試圖辯解,但聲音中卻難掩底氣不足。
"真相如何,你心裏最清楚!"
元荒掃視隊伍中未見劉芒箭的身影,立刻洞悉了端倪。
定是許霜見事態嚴重,不敢承擔責任,便將一切罪責推給了劉芒箭。
周圍的弟子們聞言,也紛紛恍然大悟。
原來源玉是這樣丟的!
劉師兄豈不是被許霜冤枉了?
這許霜,心機竟如此深沉!
作為宗主之女,她本該承擔更多信任,但她的行為卻讓眾人寒心。
劉芒箭怕是也因此背負莫須有的罪名,被逼無奈離開了宗門。
山雨心中五味雜陳,劉芒箭亦是他的愛徒,遭此冤枉,自然心情沉重。
一時間,雲山宗的弟子們紛紛以異樣的目光審視着許霜。
許霜的臉色忽紅忽白,她咬緊牙關說道:“師傅,弟子已經知錯了,但這些人確實奪走了我們雲山宗的源玉,當務之急,還是先把源玉奪回來為好!”
“哼!”
“待我回到宗門,定會向宗主稟明此事,罰你禁足冰霜谷一年,不得外出。”
“不過,在此之前……”
山雨的目光轉向玄凈,聲音低沉道:“小和尚,我希望你能識相點,主動交出源玉,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怎麼,老傢伙,這是打算仗着修為硬搶嗎?就不怕其他人嗤笑?”
玄凈緊握禪杖,毫不退縮地與山雨對視,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殊死一搏的姿態。
“小孩子家家的玩笑話,怎能當真?”
“這裏又沒有旁人作證,就算你們四處宣揚,又有誰會相信呢?”
山雨冷冷地說道。
“你……”
玄凈提起禪杖就要衝上去,卻被身後的元荒一把拉住,勸道:“別衝動,他不敢動手的。”
“呵呵,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過頭了就不好了。交出源玉,否則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山雨已顯露出不耐煩,不想再多費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