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靈帝召見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短短半月間，王鑠的詩句已經傳遍雒陽城中的大街小巷。他的詩句不僅深入人心，而且成為了文人墨客茶餘飯後的話題。街頭巷尾、酒樓茶肆，都能聽到對王鑠的讚美之聲。
“陛下，蹇校尉與王司馬求見。”
房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靈帝放下手中的紙張，朝屋外喊道：“讓他們進來吧。”
蹇碩、王鑠一前一後快步走進御書房，叩拜道：“陛下萬歲。”
“不必拘禮，都起來吧。”
“謝陛下。”二人齊聲說完，緩緩起身，埋頭站立。
靈帝的聲音低沉有力，彷彿無形中透露出一種威嚴。
雖然王鑠之前經常出入皇宮，但是因為他一直活動在偏院，所以並沒有機會見到靈帝。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靈帝，甚至一系列宮中禮儀，都是在回宮的路上，找蹇碩現學的。
靈帝看向王鑠，淡淡說道：“王鑠，抬起頭來。”
王鑠瞥了一眼蹇碩，蹇碩點頭回應，他這才緩緩抬頭看向靈帝。
靈帝仔細打量着王鑠，王鑠也打量着靈帝。
只見靈帝身穿黃色龍袍，龍顏鳳目，氣宇軒昂，看上去完全就不像是昏庸無能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靈帝準備勵精圖治而一改前非。
而且靈帝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根據歷史記載靈帝是189年5月病逝的，王鑠不經聯想到，會不會是何皇后怕靈帝立劉協為太子，他日劉協登基成為皇帝後為其母王美人報仇清算自己，所以在靈帝飯菜里下慢性毒藥……
當然這些也不關他什麼事，而且僅憑他一人之力也無法扭轉乾坤，至少以他目前的實力來說是做不到的。
當王鑠和靈帝相互打量的眼神對上之後，他有些心虛，立馬把目光移到一旁。
這一轉眼就看到了靈帝身旁的劉玉，他一進門就埋着頭，完全沒注意。
當他和劉玉對視上后，露出一個微笑。
說實話，這麼久沒見，還有點想這個傲嬌小公主。
劉玉見王鑠對自己微笑，心中感到一陣甜蜜的喜悅，這麼久沒見，她也一直想着王鑠。
她剛想回應王鑠一個微笑，又想起他寫給來鶯兒的詩句，便立刻嘟起嘴，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王鑠。
這傲嬌小公主又是鬧哪樣？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正當王鑠一頭霧水之時，靈帝開口了：“朕倒是沒想到，王司馬竟文武雙全。”
“王越在朕身邊這麼多年，居然從未對朕提起。”
王鑠趕緊行禮說道：“陛下過譽了，末將不敢當。”
靈帝心中暗暗點頭，謙虛謹慎、不卑不亢，值得好好培養。
“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際，你可願為朕分憂？”靈帝捋了捋細髯微笑問道。
話音剛落，王鑠一愣，沒有回答。
如果我說不願意，會不會掉腦袋？
你要是能多活幾年我自然是願意的，你TM再活半年就駕崩了，你越重用我，到時候我就越慘……
蹇碩見王鑠在發獃，伸出手肘在他身上蹭了一下。
王鑠回過神，立刻看向靈帝，見他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無奈答應。
靈帝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問道：“朕打算舉行一次閱兵，不知王司馬對此有何看法？”
你要閱兵問我幹啥？要閱你就閱啊！
王鑠假作思考，實則內心吐槽。
突然他靈光一閃，如果自己和靈帝唱反調，是不是就會讓靈帝放棄重用自己的想法。
他立刻回答道：“回陛下，末將認為，閱兵乃是無用之舉……”
話說一半蹇碩立刻咳嗽了一聲，止住了王鑠的發言。
蹇碩的背脊都已滲出汗水，我的小祖宗，你不想活了，別拉上我墊背啊。
靈帝的臉色一沉，聲音冷了幾分說道：“那王司馬有何高見？”
話音落下，蹇碩石化當場。
別說了，再說下去，惹怒了陛下，恐怕……蹇碩內心不斷祈禱。
王鑠雙手抱拳說道：“陛下明鑒，末將並無他意。只是覺得閱兵耗費甚巨，且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故而妄言。請陛下責罰。”
靈帝聽后沉默了片刻，聲音緩和了一些說道：“繼續說下去。”
“陛下閱兵無非是想彰顯我大漢武力，但京城閱兵，地方叛賊根本看不見，無法起到震懾作用。”
“況且歷代先皇只彰顯德行，不彰顯武力。”
“若陛下將這些花費用於犒賞三軍將士，必能提高士氣，令將士們奮勇殺敵，早日奪回我大漢丟失的領土。”
靈帝聽后，大為震動，用力一拍桌案。
對對對，就是這個反應，快責怪我！
完美！又和靈帝唱了反調，又完美解釋了原因，王鑠內心對自己佩服得五體投地。
靈帝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好！說得好！王司馬所言極是！是朕考慮不周……”
王鑠差點一口老血噴出……
蹇碩也是在一旁驚出了冷汗，趕緊跪下說道：“陛下明鑒。”
其實這一跪，並非是他有意為之，而是他腿嚇軟了，順勢便跪下了……
靈帝決定不閱兵后，便讓他們二人先行回軍營，畢竟今日召見他們便是為了這閱兵之事。
二人領命后，便離開了御書房。見王鑠離開，劉玉不舍地追了出去。她站在門口，看着王鑠遠去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分。
離開皇宮后，王鑠瞬間感到無比輕鬆，剛才面見靈帝，他渾身緊繃，騎上馬後王鑠提議道：“蹇大人，我準備去拿點雒陽紅回營。”
蹇碩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拿酒水幹嘛？”
“我準備近期舉辦一場比試，試試這半個月士兵們的訓練成果，這酒自然是拿來作為獎勵。”
“那行，我隨你一道。”
“額……那……行吧……”
少頃，二人到達目的地。
王鑠翻身下馬，見蹇碩仍在馬上，開口問道：“蹇大人，不進去？”
我去，我去，我去你妹的，狗日的王鑠，帶我一個太監來這種地方？蹇碩真想一把掐死王鑠。
蹇碩黑着臉，搖了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見蹇碩打馬離開，王鑠也沒有挽留，轉身便進了芳澤閣。
其實能拿到雒陽紅的地方不止芳澤閣，王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來鶯兒。
正所謂久別勝新婚，我就想工作的時候摸下魚，TMD這個死太監非要跟來，有種你怎麼不跟我一起進來，哦，我忘了，你沒種，早就被切了。
王鑠一邊吐槽一邊熟練地走上三樓最裏面的房間。隨着房門被推開，一道熟悉的倩影出現在他的眼前。
來鶯兒正坐在桌案邊拿着針線專心刺繡，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房間，王鑠見她如此專心不免好奇，他輕輕關上房門悄悄走上前去。
只見兩隻戲水鴛鴦正栩栩如生的在一張手絹上活靈活現，王鑠不禁感嘆：“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來鶯兒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轉過頭來。
“啊！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發現是王鑠，來鶯兒有些驚訝地問道。
說著她還有些不好意思得護住手絹，像是怕王鑠嘲笑她的手藝。
有一種上課時做作業，怕別人偷看那種感覺。
真是太可愛了，一時間王鑠氣血上涌，下半身也有了可恥的反應，他拉起來鶯兒，將她摟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