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得招商銀行一座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應該是周鎮南回來了。鍾躍民站起來去門口迎接.“爸,你回來了。”
周鎮南看到鍾躍民笑了一下.“我說是誰來家裏,在外面都能聽到曉白的笑聲。也只有你小子才能讓她這麼開心。”
周曉白被說的有點不好意思.“爸,我哪裏有。”
陳亦君也笑着招呼大家.“行了,趕緊過來吃飯吧,一會都要涼了。”
周鎮南看到桌子上的菜,對鍾躍民說道.“今天的飯菜還挺豐盛,躍民,一會咱倆喝點兒。”
“好的爸。”
坐下之後,鍾躍民趕緊給周鎮南倒了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媽,您喝點不?”
“我不喝,你們喝吧。”
周鎮南笑着給鍾躍民和周曉白說道.“你媽以前是喝的,那也是女中豪傑。”
陳亦君不樂意了.“那還不是因為天冷,喝點冷暖身子。”
“媽,我手裏有一個好的酒方。等以後我退役了,有功夫釀點好酒讓你嘗嘗。”
陳亦君並沒有把這話當回事兒,而是笑呵呵的回道.“好,我等着你釀的好酒。”
說起退役的事兒,周鎮南想起了周曉白.“躍民,你為什麼讓曉白退役呀?”
“爸,我可沒有讓她退役。我只是給曉白講了一下她以後的人生,讓曉白自己選擇而已。其實無論選擇什麼樣的生活,都是沒有對錯的。”
周鎮南和鍾躍民邊喝酒邊聊着天,周曉白看着這樣的場面很滿足,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周鎮南又好奇的問鍾躍民.“你這會兒的訓練任務應該是最重的時候,他們怎麼會放你回來的呀?”
鍾躍民笑了一下.“還能什麼原因啊,軟磨硬泡加答應了條件唄。”
周鎮南更好奇了.“什麼條件?”
“幾個月之後有一場演習,必須勝。”
“你答應了?這次的演習規模很大,人數眾多。就憑你手裏那點人,就算再怎麼厲害能打贏?我怎麼有點不相信呢。”
“爸,時代不一樣了。現代戰爭和以前的戰爭肯定是不一樣了,現代戰爭更加的多樣化........”
陳亦君看到他們兩個說個沒完,打斷了兩個人.“行了你們兩個,這是在家裏,別說這些。趕緊吃飯吧,一會兒都涼了。”
吃完飯之後,鍾躍民提出要帶着周曉白回到自己家。陳亦君有點擔心.“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再回吧!”
“媽,沒事兒的,我們小心一點。”周曉白隨時可能會分娩,在這裏總歸不是太好。
陳亦君看到兩個人執意要走,吩咐周曉白.“曉白,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要不然就麻煩了。”
周鎮南是真寵周曉白啊!不惜動用特權,讓人開車把鍾躍民他們兩個送了回去。兩個人下車之後,鍾躍民看着遠去的車打趣道.“媳婦兒,咱爸對你可真好啊!”
周曉白傲嬌的昂着頭.“那是,以後你可不能欺負我。不然,我讓我爸教訓你。”
“媳婦兒,天地良心啊,在床上的時候,每次不都是你欺負我嗎?”
周曉白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趕緊左右看了看有沒有人.“鍾躍民,你個無賴、流氓、混蛋,在外面瞎說什麼呀!”
鍾躍民看着她可愛的樣子,笑了起來.“媳婦兒,你的意思在外面不能說,在家可以說是嗎?”
“在哪都不能說,讓你欺負,我咬死你。”
兩個人打鬧着回到了家,鐘山岳已經回來了。鍾躍民看着自己的父親,雖然面容有些疲倦,但精神依然矍鑠。他明白,像父親這樣的老革命,為國家操勞了一輩子,最害怕的就是閑下來沒事可干。
“躍民,曉白。你們回來了。剛才我看到那些行李,就知道躍民去接你去了。”鐘山岳先開了口,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期盼與喜悅。
“是的,爸我回來了。”鍾躍民笑了笑,回應道。
他們走進客廳,燈光下,鐘山岳的身影顯得有些瘦弱。他緩緩地坐下來,抬頭看著鐘躍民,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躍民,曉白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不用了,爸我們已經吃過了。”周曉白連忙擺手。
“那就好。”鐘山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最近我的身體還好,就是精神有點差。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看看曉白,工作太忙、壓力太大了,現在的工作都是一切毫無頭緒,都是從頭開始。”
周曉白善解人意的回道.“爸,沒事兒的,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
鐘山岳繼續述說這一年的工作,鍾躍民和周曉白默默地聽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父親是太孤單了,需要有人陪伴。幸虧他現在有工作,不然的話更孤單。
“躍民,曉白,你們知道嗎?前一段時間去了一趟廣州那邊,看到了很多新事物。改革的變化真是日新月異。還有香港.......”
“是嘛?那真是太好了。”鐘山岳給兒子、兒媳婦兒講述着香港繁華與美麗,眼中閃爍着憧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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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聊得很投入,彷彿時間停止了一般。突然間,鐘山岳的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的神情.“躍民,你說國家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實現繁榮昌盛啊?”
這個問題讓鍾躍民沉默了片刻。他理解父親的擔憂與期盼,也明白父親對於這個國家的深厚感情.“爸,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咱們也可以嗎?”
鍾躍民堅定地回答道.“咱們為什麼不可以?我們這一代人肯定會親眼見證。因為我們和別人有差距,所以我們要改革。我們要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為了我們民族復興而奮鬥。”
這些話鐘山岳也就敢和自己的兒子說說,別人他是一個字也不提的。現在聽到兒子這麼說,他更加堅定的要改革.“躍民,曉白,天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鍾躍民和周曉白洗漱完的時候,周曉白突然間“唉呦”了一聲。鍾躍民趕緊問道.“媳婦兒,怎麼了?”
“小傢伙在我肚子裏淘氣呢,踢我一下。”
“是嘛,讓我聽聽,等他出來以後,我打他的小屁股,讓他欺負我媳婦。”
“去你的吧,一天沒有個正經。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趕緊休息吧。”
“沒事兒,我不累的,你老公我是鐵打的,你又不是沒有體驗過。”
周曉白一下子被說的不好意思.“滾!”
兩個人又打鬧了一陣,當然鍾躍民只動嘴,老是逗周曉白。氣的周曉白嫌棄動手不過癮,直接動嘴咬他。沒一會,周曉白感覺自己累了。躺在了鍾躍民的懷裏.“躍民,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鍾躍民心裏有點疑惑,不知道自家媳婦兒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沒有啊!媳婦兒,你怎麼會這麼問呢?”
周曉白臉上帶着壞笑,小手不老實起來.“還不承認,這是什麼呀?”
鍾躍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這還不都怪你。”
周曉白還是笑嘻嘻的.“那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鍾躍民有點惱火.“周曉白,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鍾躍民越是這樣,周曉白越是得意.“人家好心的要幫你,你還凶人家。你好沒良心哦!”
鍾躍民突然想到了什麼,在周曉白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還沒有說完,只聽到周曉白一聲嬌喊.“呸,鍾躍民,你個大壞蛋,想都別想。我咬死你個混蛋。”
“周曉白,今天這個賬我給你記着。等你生完孩子看我怎麼給你算賬,到時候讓你哭着求饒,還讓你下不了床。”
周曉白很不屑的回道.“切,吹牛誰不會呀!到時候不知道誰向誰求饒呢。”
“媳婦兒,現在都學會耍流氓了呀!這女人流氓起來真可怕。”
周曉白笑呵呵的.“人家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給你這個流氓頭子,肯定也得學會流氓啊!”
“行,你老公我被你打敗了。不陪着你這個女流氓玩了,我要睡覺。”
周曉白“哼”了一聲,驕傲的就像一個公主.“小樣兒,還治不服你。”
第二天是星期天,鍾躍民見到了鄭桐和蔣碧雲。這兩個人已經是師範大學的學生.“躍民,你丫的真回來了啊?”
“你丫的不是廢話嗎?我媳婦兒馬上要生了,能不回來嗎!你這,不抓點緊?”
“我操,能跟你丫的比嗎?我們這條件不允許啊!”
鍾躍民聽到后笑了笑,不好在這個問題上說什麼。只好轉移話題.“石川村的知青,是不是差不多都考上大學了呀?都考上了什麼大學啊?”
正在和周曉白說話的蔣碧雲挖苦道.“還差不多?怎麼?考上大學在你鍾躍民的嘴裏就成了過家家,你以為想考就能考上的呀!”
“啥意思?我讓你們準備的那麼早,不會就考上你們倆吧?”
“還有王虹呢!她考上了人大。剩下的都沒考上。”
“你們也太菜了,這都考不上。白白浪費我一片苦心,特別是鄭桐你們兩個,才考上一個師範。鄭桐,你丫要是我兒子,我非給你一個大逼兜。”
“鍾躍民,你大爺的。你是不知道考試有多難,當時考數學的時候,我們考場有一哥們。看着那哥們得有30歲出頭,數學題把那孫子給難的呀,當場哇哇大哭。然後直接跑出了教室。”
“鍾躍民,你就知道吹牛,讓你上,你也不行,還好意思說我們兩個。”
“哎喲喂,你們兩個這是夫唱婦隨呀?媳婦兒他們兩個欺負我。”
周曉白笑呵呵的.“你哪裏有資格說人家呀,人家好歹考上大學了。你還啥都不是呢!”
“那是因為哥們沒參加,哥們兒要是參加了,不是我給你們吹,狀元的名頭跑不了。”
幾個人聽到之後哈哈大笑起來.“躍民,這大白天的你怎麼做起夢來了。要不你回去睡一會兒,夢裏啥都有。”
“去你大爺的吧!”
過了一會兒,鄭桐有點落寞,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考不好,還真不怪考生。大家都這麼長時間離開了書本,很多知識都忘差不多了。別的科還好,多少都能夠蒙一點。像數學這類的,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這是裝不來的,也做不了假的。而且我聽說,這次考試實際參加高考的人數為570萬,最後只錄取了27萬多人,錄取率不到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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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說的這話不對,雖然有500多萬了,可是大家都在一個起跑線上。你不會、你沒有看過書,別人也是。你們覺得現在的考題難,等到多年以後你們會發現,當年的考試真簡單。”
周曉白拉了他一下,意思別再說了,沒什麼意義。他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又轉移到了輕鬆的話題。
晚上吃飯的時候,周曉白突然感到身體有些不適,肚子也微微作痛。鍾躍民觀察到周曉白的異樣,他猜測這是因為即將分娩的徵兆。想到這,他趕緊撥打了丈母娘陳亦君的電話,向她說明了他們的情況。
鐘山岳,身為一名恪守職責的老幹部。但這次他決定破例,他知道時間的緊迫,他不想讓周曉白在路上多受一點苦。因此,他選擇了公車私用,把他的專車叫了過來,將周曉白安全地送到了醫院。
儘管對於鐘山岳來說,這是他的第一次公車私用,但他不後悔這個決定。在他看來,這次的舉動是為了他的兒子和兒媳婦,為了他們家的下一代。他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拿這件事說事兒。但他無所謂,老子革命了一輩子尋一回私怎麼了?
剛到總醫院門口,周鎮南和陳亦君也趕了過來。周鎮南早已打過招呼,這可省了鍾躍民不少的麻煩。周曉白很快就被推進了產房。
晚上十點,總醫院裏燈火通明,鐘山岳、鍾躍民父子和周鎮南夫婦守在產房外,鐘山岳和周鎮南在一邊小聲的交談着。鍾躍民在產房門口,走來走去焦急地等待着。陳亦君看到焦急的鐘躍民,安慰道.“躍民別太擔心,坐下來歇會,曉白會沒事的。”
鍾躍民心中五味雜陳,既期待着新生命的降臨,又擔心着周曉白的安全。不過,他還是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緊握,眼神遊離。
周鎮南和鐘山岳應該是說完了,他們要說的事情。周鎮南來到陳亦君的身邊坐下.“亦君,還記得曉白小的時候唯一的一次淘氣嗎?那時候她還是個小丫頭,把你都給氣哭了。轉眼間就要當媽媽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記得那時候曉白故意跟我賭氣,沒想到現在......”
突然,產房內傳來了響亮的哭聲。鐘山岳、鍾躍民和周鎮南夫婦立刻站了起來,緊張地望着那扇門。護士從裏面走出,面帶微笑.“恭喜你們,母女平安!”
鍾躍民聽到是閨女,高興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就算這樣,還是覺得不能表達自己興奮的心情。直接來了兩個空翻,護士趕緊制止他.“這位家屬。請保持安靜。”
“好、好的。”
鐘山岳和周鎮南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恭喜。”他們緊緊握着對方的手,彷彿在這一刻分享了所有的喜悅與感動。
護士的雙手,抱着那小小的生命,走出了產房。她的臉上洋溢着溫暖的笑容,將這個新生命交給了等候在外的陳亦君。陳亦君的眼眶微微濕潤,她接過孩子,緊緊地抱在懷中,彷彿怕失去這世間最珍貴的寶貝。
鐘山岳和周鎮南兩位也圍了上來,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喜悅與愛意。他們看着這個新生命,那是他們家族的新成員,他們的孫女或外孫女。這一刻,所有的等待,所有的擔憂,都在這一剎那化為烏有。
鍾躍民,那位一直站在產房門口,焦急等待着的人,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直接跑進了產房,看着虛弱的周曉白.“媳婦兒,謝謝你給我生了招商銀行一座,辛苦你了。”
周曉白直接懵了,她看着他,彷彿不太理解他的話語.“躍民,什麼意思啊?什麼招商銀行一座?”她疲憊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旁邊的醫生和護士也有點不太理解,他們好奇地看著鐘躍民,看他怎麼回答。鍾躍民笑着回道.“媳婦兒,你看啊!要是生個兒子。以後你得給他買房子,甚至買汽車,娶媳婦兒。得花不少錢,所以,生兒子就是建設銀行。而閨女就不一樣了,是別人拿着東西上咱們家來,所以,閨女是招商銀行。”
聽到這句話的人都笑了起來,周曉白也想笑。可是一笑她的傷口疼,疼的她無語道.“鍾躍民,你就使勁地貧吧。”
醫生和護士都笑了起來,她們為這位新生命的到來感到高興,也為鍾躍民說的話好笑。陳亦君抱着孩子走到鍾躍民和周曉白身邊.“曉白,看看你的孩子。”
周曉白看了一眼后,皺着眉頭說道.“好醜啊!”
聽到周曉白的話,屋子裏的人都笑了起來。周曉白不好意思說別人,只能拿笑的開心鍾躍民開刀.“鍾躍民,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嗎?”
“媳婦兒,新生的孩子都這樣,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周曉白知道自己鬧了笑話,再怎麼著也不能說是自己的錯。白了一眼鍾躍民.“就你懂得多。”
這一刻,產房中的氣氛變得溫暖而歡快。新生命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帶來了無盡的喜悅和期待。而鍾躍民的那段有趣的話,也讓大家都感到了一絲的驚喜和歡樂。
周曉白看著鐘躍民,眼中充滿了愛意和感激。她知道,這個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是他們未來的希望。而鍾躍民,則是這個家庭的支柱和引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