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個敢給，一個敢穿
憑藉林楚的梅開二度和勞特的進球，紅隊3-0取得了勝利。
當然，比分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楚在試訓中表現出來的實力和潛力。
就像福爾曼在球探報告裏寫的，林楚的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他有這樣那樣的不足，但這些全部都被他的特長所掩蓋——他就是能進球。
足球場上，進球才是王道！
而碰巧，慕尼黑1860現在就是缺一個能夠一錘定音的前鋒！
雖然不是所有隊友都認可了他的能力，但至少施密特已經決定將他當成自己下半賽季計劃的一部分。
父子倆很快被請到了主教練辦公室。
“我們會給林提供一份職業合同，”施密特開門見山，“他的特點我們都看到了，慕尼黑1860有很多優秀的傳球者，可以為林提供源源不斷的破門機會，所以我認為這會是一筆三贏的交易：慕尼黑1860得到想要的球員，海登海姆得到轉會費，而林將會登上德乙賽場，得到一個展示自己的舞台。”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當聽到施密特真正地說出來，林河心裏又是一番感受。
“我也希望這是一個對我們都有利的選擇：林楚能在這裏得到展示才華的機會和成長的空間，慕尼黑1860得到一名進球如麻並且潛力無限的前鋒。
但有件事我想應該還是告訴您一聲，我們其實剛從聖保利過來，他們對我兒子也很感興趣…”
施密特搖了搖頭。
“收起那些沒有必要的談判技巧吧，林河先生，我們之間大可以更真誠一些。
聖保利是一支很好的球隊，但他們那裏並沒有林楚的位置，慕尼黑1860才是你們最好的選擇，我們都知道這一點。
至於待遇問題不用擔心，慕尼黑1860不會讓每一個選擇他的人失望。
我們很快會和海登海姆發出正式報價，至於你們，現在可以尋找一位合適的經紀人了…”
林河最在意的是足夠的出場時間，只要這一點能夠達成共識，那就一切都好辦。
林楚身上背着的只是青訓合同，約束力很低，可以說，只要他本人點頭，海登海姆那邊就算不想放人也是沒多少辦法的。
所以雙方基本達成了共識。
“距離冬歇期結束還剩一周左右，我需要林儘快加入，正式隨隊訓練，所以我們的時間不多。”
林河笑道：“我也有點等不及看到他穿上1860的球衣了……”
“那麼……”施密特這才看向一直沒有出聲的林楚，“你想穿幾號呢，孩子？首先，如你所見，11號已經有主人了，如果你想得到他，可以去跟勞特商量一下，不過就算他答應讓給你，你也要下個賽季才能穿上它了。”
“謝謝，其實11號並不是我的最愛，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可以穿9號上場，我發現球隊裏並沒有人穿這個號碼。”
“是的，9號原本是屬於伍德的，但他已經轉會去了門興格拉德巴赫，所以…現在9號是你的了。
我們都知道這個號碼意味着什麼，我希望你不要辜負了它。”
林河驚訝地看向林楚。
這事情他們倒是沒商量過，他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的敢要。
更沒想到的是，施密特還真的敢給。
球場上也是有潛規則的，除非是早就名聲在外的天才少年，否則5號、7號、9號、10號這樣的熱門球衣一般怎麼都輪不到林楚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孩哥來穿。
當你穿上9號的那一刻開始，大家對你的期待就只有一個：進球！進球！還是特么的進球！
從這方面來說，施密特確實是對林楚寄予了厚望。
這也讓林楚產生了一種緊迫感。
必須要儘快提升！
從一名射手的角度來說，他其實還存在很多缺陷。
最致命的一點：球感太低！
眾所周知，球感是一切技術的基礎，只要有球感，哪怕系統其他技術屬性都歸零，他都可以硬生生自己練出來。
但C級的球感無疑大大制約了他的其他能力。
此外就是門前嗅覺和速度。
他現在B級的門前嗅覺和速度算不上差，但也只是剛好夠用而已。
不拖後腿，但也形成不了優勢。
剩下的就是頭球、遠射和任意球，這些雖然可以往後挪一挪，但如果他真的要走完美中鋒路線，這三項也是必不可少的。
告別了施密特，又特地感謝了一下福爾曼，父子兩人就踏上了歸途。
慕尼黑和海登海姆之間的距離就近多了，只有一百多公里，以德國高速那不用限速的尿性，基本上一個小時不到就可以到家，這也是米婭比較喜歡慕尼黑1860的原因之一。
離家近，而且林妍就在慕尼黑上大學，姐弟倆能有個照應。
林河在電話里賣了個關子，只說聖保利的試訓很不順利，慕尼黑1860的事沒提，所以母女倆在家着急地等着消息，他們一進門兩雙眼睛就期待地看了過來。
一看到父子兩那陰沉的表情，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試訓失敗了……
米婭接過林楚手中的行李，安慰道：“沒事，海登海姆今年形勢很好，而且又是家鄉球隊，更適合你成長。”
林妍也道：“慕尼黑和安聯球場肯定是要去的，不過慕尼黑1860什麼的就算了，咱們先在海登海姆踢出來，到時候直接去拜仁！用球迷們的話說，阿楚到時候也算妥妥的海登海姆太子了！”
林河本來還想再裝一下，但嘴角已經逐漸有點壓不住，趕緊在表情崩掉之前把戲演完，“我也是這個意思，慕尼黑1860什麼的，多少有點上不了檯面，還不如先在海登海姆打出身價，以後直接去豪門，但是……”
這個停頓是有點東西的，米婭和林妍下意識以為海登海姆那裏也出么蛾子了，立刻緊張起來。
“但是慕尼黑1860不讓啊！”
“啊？”
“啊咧？”
“你們不知道，”林河總算讓笑容放肆地在嘴角綻開，“施密特恨不得阿楚明天就去報到，而且還把9號球衣給了他！”
米婭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施密特是誰，林妍已經歡呼一聲撲了過去，捏住林楚的臉頰就是一頓扯，“我就知道，我弟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