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禽獸初現(1)
“哎呦,這不是唐家老三嘛。。。怎麼起這麼早去買早餐啊?”
剛進入四合院大門口,就被一個瘦巴巴的帶着眼鏡的中年人給攔了下來。
“三大爺,你這開場白還能變變嘛。。。”
“每一次我買早餐回來都要來這麼一句。。。”
“您不是知道我每次都買倆人份,哪有多餘的讓您算計啊。。。”
唐忠國也沒等閻埠貴下文,一個擺身繞過了他,向自己的屋裏面走去。
這個閻埠貴也真是的,每一次都要過來佔一點小便宜,而且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佔到便宜之後高低要跟周圍的鄰居炫耀那麼一兩下子。
但是閻埠貴也是典型的看人下菜碟兒的。
像是唐忠國這種每個月都有大筆生活費的人,尤其還好說話,不輕易發脾氣的鄰居,閻埠貴即使被拒絕,也是樂此不疲的來佔便宜。
反之,像中院賈家,後院張家,這類家裏本身不算富裕,而且家裏老娘們戰鬥力十足的人家,閻埠貴連沾都不敢沾那麼一下子。
“婷婷,快過來趁熱吃油餅和焦圈,剛才可被閻老西給盯上了!!!”
剛竄進屋門的唐忠國對裏屋喊道。
“什麼?!不行,可不能讓閻老西佔了便宜了,我要馬上把這些油餅和焦圈全都吃的乾乾淨淨的!!!”
唐婉婷也是深知閻埠貴的德行。
要知道,閻埠貴佔便宜可不是一下子就結束了,因為他佔着開關大門的活計,每家每戶每天買了什麼的東西,他心裏可是都有一筆明確的賬目的。
根據原身的記憶,上個月唐忠國剛剛買回來一塊二斤多的肥肉,準備?豬油吃的。
然後,閻埠貴就隔三差五的從他們家門前來回晃悠。
雖然,閻埠貴沒有那個膽量和技術偷,但是就這麼被人惦記着,唐忠國也是全身感覺到不舒服的。
到最後,唐忠國還是分了閻埠貴一小碟油渣,才把他打發回去的。
最要命的是,閻埠貴拿着這一小碟油渣足足吃了一個禮拜之多,相當於這一個禮拜每天都能吃到那麼一點油腥的。
其實反過來看,閻埠貴的這個性格也是被這個時代活生生逼出來的。
今年已經是三年自然災害的第二年了,連很多地區的供應糧都沒有辦法保證了,雖說易子而食不至於,但是像四九城這種地方,每天下午都是有大批人向四周山區涌去,就是為了從山裏面找一點能吃的東西。
什麼草根樹皮觀音土這些並不是單純記錄在歷史上的文字,而是活生生的發生在唐忠國的眼前的事。
雖然唐忠國不缺錢,也不缺肉票,但說實話,有錢有票你也買不到能吃的東西了,尤其是上個月的那塊豬肉可是半年以來唐忠國買到的唯一一塊豬肉。
所以,唐忠國也因此攢下來了一大筆的錢,按照父母已經出去五年的時間算,每個月50元生活費,刨去兄妹倆人每年60塊左右的學雜費,還有平時一些不得不花掉的工業券和特殊票據,現在唐忠國手裏面足足還有2000多塊錢。
要知道,現在2000多塊錢說准都可以買到一個一進的完整小院子了,但是根本買不到一丁點的糧食。
而閻埠貴家呢?
閻埠貴家並不像是很多同人文裏面說的那麼慘,一家6口人才不足30塊錢的工資,要是真要人均不足5元收入的話,就已經自動進入低保人群了,這樣可是能跟街道申請低保補助的!
這三大爺家其實生活條件並沒有那麼差,閻埠貴作為小學老師,最低的工資標準是32.5元,而閻埠貴的教齡可是已經快超20年了,因為閻埠貴沒有結婚之前就在南鑼鼓巷這邊的前圓恩寺小學當老師了,也就是說他在解放前就已經在這裏工作了,他的工資大概在50元左右這個檔次。
另外,除了閻埠貴一人的工資之外,三大媽楊瑞華在家不是閑着的。
楊瑞華一般會接一些納鞋底子和糊火柴盒的活,最多幹得則是幫人家修補衣服的活,一次可能就幾分錢或者一角左右,但是每天都有進賬的情況下,一個月少說也能有個兩三塊的收入。
更別說,現年已經20歲的閻解成雖然沒有正式工作,但是在紡織廠干臨時工每個月也是能有18塊錢左右的收入的。
所以說,看上去前院老閻家過得摳摳搜搜的,但其實他們家的收入在大院裏也是僅次於一大爺易中海家和二大爺劉海中家的。
另外提一句,易中海現在還是個7級鉗工,而劉海中現在則是一個5級鍛工,嚴格來講,老劉家的收入跟老閻家也差不了多少,畢竟老劉家是真的一個人掙錢。
為什麼說大院裏面人都不怎麼對勁呢?
雖然,原劇裏面的主要圍繞的都是傻柱賈家和三個大爺家,但是實際上這個規制極高的三進四合院裏面可是足足住了能有20戶的人。
不說前院東廂房的唐家。
前院裏面除了兩個廂房,月亮門的東西耳房各住了兩戶人家,分別是單身漢王老四和他老母親家,宋大叔和宋大嬸再加上兩個女兒一家,木匠楊桂生和剛過門的媳婦一家,外加上剛搬過來不久的老旗人藍玉和和他有點痴傻的小兒子一家。
這四家裏面,日子最不好的是老宋家,宋大叔一個人原來是養着四口子,還好大閨女已經嫁出去了,現在就是三口子了,但是他可就是軋鋼廠一個普通裝卸工,裝卸工在這個年代是沒有技術等級的,每個月工資也就是23.5元的基本工資加上5元的崗位工資,勉勉強強算上是過了低保的基準線了。
要不是這五年時間裏面,唐忠國前兩年時候把小丫頭放到他們家看着吃飯,每月給他們家五塊錢的報酬的話,老宋家過得會更加的艱難。
老楊家也還可以,因為是孤兒出身,在鄉下的時候學了一手不錯的木匠,剛進城就定了個3級工,這兩年在第三軋鋼廠下屬的木具加工車間也混得不錯,升了4級,再加上之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現在跟新媳婦小日子過得可是風生水起的。
老藍家就差點了,要不是藍玉和的父親以前跟鬼子六混過,學了不少的外語,否則他一個標準的落魄旗人在這年月還真養不活他家那個痴傻的兒子,現年60出頭的老藍頭,在軋鋼廠負責的就是翻譯一些外文文獻和機械的使用說明,他可是精通英、法、德、俄四國語言的。
最不是物的則是老王家,王老四的母親是他父親的第三個老婆,不過他們家的成分也並不差,他家算是個富農,主要還是因為王老四的母親因為不檢點,很早就被王老四的老爹給趕出了家門。
王老四雖然不知道從哪學會點焊工手藝,但是在軋鋼廠幹了足足能有6年的時間,還是個普通的2級焊工,現在貌似也沒有什麼上進心了,每天應適應卯的在單位幹完活,就跑出去跟人家喝酒去,經常喝得爛醉才回家,每天閻埠貴都會因為幫他開門關門而發一通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