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可我之前答應過你不做壞人的
脫靶瞄人眉心…
還被人用手抓住了……
該說不愧是傅恆將軍,還是該說不愧是她?
終於算瞄準了一回!
雖然偏的有點離譜。
想到這魏嫣婉壓下羞恥心,“你就說準不準吧!”
傅恆微微挑眉,好似來了興趣,箭支在他手指中轉了一圈又被他揮去。
魏嫣婉的頭也跟着看過去。
正中靶心……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弓箭,深呼吸,
“我不玩了!”
她帶着怨氣將弓箭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跟一個大將軍比什麼箭?
她也是自討沒趣!
抱着自己的胳膊坐到桌子上,揉着跳到她腿上的白貓。
不遠處的將士們:……
將軍啊,您也是真的……夠較真!
傅恆聳聳肩,拿着手裏的東西走了過去,離她一步遠時停下,“諾,你家進忠給你送過來的衣服首飾。”
!
魏嫣婉立刻伸手接過布包,“謝了!”
手摸了摸東西,還有信件的。
“我先回去換衣服,有事叫我哈。”
之後她下地就拿着小布包朝自己的帳篷小跑過去,還不忘記叫白貓跟上她。
進去之後打開包裹,如願見到了她家進忠給她寫的信。
:吾妻嫣婉親啟。
魏嫣婉抱着布包坐在小床上打開,白貓跳到她懷裏坐着。
(媳婦,對不起啊,我拿錯衣服了,這次就在這包裹里。我同皇上說過後讓御前侍衛幫忙送過來的,包裹里還有同皇上討的軟糖,桃子口味的。)
(衛師娘將畫像送來了,夫人很美。)
(小咪應是到了吧,有它陪着你,你也不會太過不適。)
(包裹里還有你素日用的清香,我還放了一些銀錢以備有需。)
(家裏的花有幾朵枯萎了,我便修剪了一下,不過沒夫人打理的好看。)
(衣服我只拿了兩套,估計你看到衣服不對會讓人從家裏拿。)
(祝夫人在軍營一切順心。)
(汝夫進忠致上。)
“一點都不開心!”魏嫣婉笑着嘟囔。
將信又看了幾遍,對比她最開始看到進忠的大字,現在這幅字好看多了~
她在吏部看過往年的狀元字跡,
她覺得她的夫君的也不差什麼!
明明上一次見面才隔了一天,她家進忠跟如隔三秋似的。
然,她未曾想到,她在軍中一待便是三月之久。
除了審問犯人,便是在軍醫處行醫。
行軍打仗,軍隊中的人明傷暗傷太多了,有太多的人因為傷勢與前線無緣。
留在這裏的都是四肢健全,身體情況可以的。
有些傷不適合上戰場的也是在後方做後備軍。
三月內她的心境又有了不少變化,自然了,醫術也精進了許多。
因為有太多的人,在知道她會接骨之後,求:斷骨重塑。
因在戰時的醫治是匆忙的…
死牢裏的人發揮了最後的價值,太醫院和葯堂的葯充分運往軍營,溫實初也被傅恆親自接了過來,單獨的一片醫治區域,新起的一個個帳篷。
裏邊葯香彌散,女兒有素簪挽發的女子穿梭其中。
夏季進入尾聲。
第一批重新接骨的人已經褪去了夾板開始復健。
傅恆看着那些隨他一同出征又回來的戰友再次慢慢康復。
魏嫣婉也由衷的敬佩這些將士。
迷藥是可以暫時取代麻醉藥,比那個效果好上一些,可醒來之後的斷骨之痛卻是真的,夢境中時常的殺敵吶喊是那麼的……
…
兆惠過來時,魏嫣婉正在跟第二批將士們一同鍛煉身體。
他也發自內心的敬佩這比他小的小丫頭。
見他過來,魏嫣婉說了兩句便小跑了來。
兆惠將手裏的一封信和一個小包交給她。
“再過兩日你得離開這裏了。”
魏嫣婉稍微錯愕,“可還有人沒好呢。”
“我們總不能留你在軍營一輩子啊。”兆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人生總有離別,又不是再也不見,你該回去了。”
魏嫣婉低了一下頭,之後抬頭笑道:“那有需要再叫我,我那些葯還有我和師爺的醫書都交給軍醫了。”
兆惠溫和一笑,“好。”
謝字太輕。
…
*
如來時一般,魏嫣婉身穿紫色鳳袍,蒙上眼睛被傅恆送出了軍營,在人多時揭開。
城門口處,
他們便見到了等着接人的進忠。
“好了,我就送你到這裏了。”傅恆說道。
魏嫣婉點頭笑了一下,視線中滿是自己的丈夫。
進忠走過來牽住她身下的馬,看向傅恆時說道:“多謝照顧。”
傅恆道:“是我們應該感謝她。”
魏嫣婉低頭看向三月未見的夫君,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馬,“夫君,他們給我的好馬!赤月的閨女,我叫它赤兔~”
一聽就是很可愛的名字。
進忠點點頭,準備牽着馬往回走。
魏嫣婉卻拽了拽他的袖子,“一塊騎呀,我要先去看看師父他們。”
進忠抬頭微愣。
最後上馬坐在自己媳婦身後,伸手攬住媳婦的腰。
嗯,過得挺好。
長肉了。
怪不得寫信說他給她拿的衣服小了些呢。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
魏嫣婉揮手跟傅恆道別,之後帶着她的進忠進城。
先去了葯堂,果然就逮住了師父和師哥。
聊了一會也沒坐診,就又和進忠騎馬離開,準備去蘇宅看看養老的老兩口,卻被進忠告知老兩口出京遊玩去了。
好吧……
轉了轉京城發現與她出去時基本沒什麼變化。
無非也就是看向他們的目光多了些,認出人之後避讓開來。
準備進內城去趟衛府,
還沒走多久。
“嫣婉大人!求您為草民做主啊!!”
一道人影突然衝出來跪於馬前,魏嫣婉勒馬停止。
隨着那人的呼喊,周圍在幾次呼吸間有了圍觀之勢。
可街道附近的官兵紛紛出現,把控現場,準備清理。
“等等!”
魏嫣婉出聲制止。
夫妻倆默契的下馬。
魏嫣婉讓官兵退開,上前將人扶了起來,“老人家,您怎麼了?”
老者猶如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將自己所屬之事快速和盤托出。
原,他有一兒媳,因姿色,外出時被一人看上,強取豪奪般將人帶走,兒子上前維護,被那人府中的下人毆打最後不治身亡。
兒媳懷有身孕,也不知是否安康。報官也被拖延,后,家中夜裏被登門造訪,於混亂中,妻子身亡。
只因那人是富家子弟,擁有背景。
他們是百姓連內城都無法進入,在街道鳴冤,險些被殺,吊著一口氣活了下來。
魏嫣婉聽着他說完,看向周圍百姓,“可有此事?”
然,無一人敢答,紛紛側頭避讓。
天子腳下啊……
魏嫣婉輕聲一笑,不知是譏諷還是感嘆。
想到了剛剛夫君在耳邊的低語。
:皇上說,斬立決。
魏嫣婉從袖口中拿出金牌,“皇上特賜金牌。”
官兵帶頭下跪,百姓紛紛跪地。
魏嫣婉聲音平靜道:“傳老者口中之人即刻前往此處,半個時辰若不到,本官便進宮求皇上出宮親臨。”
“若事實如此,我大清容不得此等藐視我大清法度之人。”
魏嫣婉放下手,
“來人,擺案,當眾升堂。”
“是!”官兵應答。
魏嫣婉看向老者,“你便在此等候,若你所說為虛,亦為重罪。”
老者磕頭謝恩,“草民所言句句屬實!多謝大人為草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