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徐母病逝

第26章 徐母病逝

趙國文的雙腿控制不住抖動,面部肌肉也在抽搐,汗水浸濕了白色的襯衣,襯衣比較薄,能夠隱約看到胸前印出三道傷痕。傷痕方向一致且有規律,與徐歡提供的線索吻合。

看來,此人就是真正施暴者。喬岩投去鄙夷厭惡的目光,又道:“你兒子今年高考?”

一句話一下子突破了趙國文的防線,頓時老淚縱橫,撲在喬岩身邊跪着道:“喬主任,你放我一馬吧,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李衛東閉上了眼睛,罵一句傻逼憤然離去。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喬岩一早就猜到李衛東與他建立了攻守同盟,以此來對抗否認。誰曾想,老實巴交的趙國文還不等喬岩問話就敗下陣來。

喬岩把王雅叫出來做筆錄,推開趙國文道:“你自己說吧。”

趙國文癱坐在地上,沒想到屁股下流出一團液體,已經嚇尿了。他顧不及形象,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着無法開口,不停地求饒。

喬岩對他提不起任何同情心,異常嚴肅地道:“趙國文,我警告你,你要再胡攪蠻纏,就是對抗組織,你到底說不說?”

趙國文依然哭泣,喬岩失去了耐心,道:“你就說玷污徐靜了沒有?”

趙國文拚命搖頭,死活不承認。

喬岩念及舊情,不想出賣老同學,又道:“趙國文,我們已經掌握了充分證據,你要再抵抗,直接留置,到時候可不是現在這麼輕鬆。”

趙國文的防線徹底擊潰,終於承認了,泣不成聲道:“我那晚真的喝多了,我不是人,對不起,對不起……”

談話到此結束,因為接下來不歸他們紀委管轄。喬岩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始終無法壓滅心中的怒火。他起身點燃煙拚命抽着,過了很長時間道:“曹隊,出來吧。”

很快,曹曉峰帶着幾個刑警從裏屋出來,拿出手銬將趙國文拷上。他幾乎無法站立,是被刑警架着拖出去的。就在這時,醫院傳來了噩耗,徐歡母親去世。

喬岩和王雅趕到時,徐歡正爬在母親撼地慟哭,哭聲凄慘,劃破天際。又一條生命就這樣離開。

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老天對徐歡家實在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事情都發生在她們家。一家人如此凄慘,讓喬岩內心無比震撼。辦理了那麼多案子,還沒有像今天如此難受過。

這個案子,他一定要查到底,給徐家一個交代。

很快,現場出現了一批警察,緊急封鎖,就連喬岩都被驅趕出去。他本想理論,公安局副局長鄧海鵬大搖大擺出現在現場,大聲呵斥道:“你是誰,看不到公安辦案嗎,趕緊離開。”

喬岩認識他,絲毫不懼道:“鄧局長,我是這個案子的組長,上午你也開過會的,我有權負責到底。”

鄧海鵬輕蔑地瞟了眼,陰陽怪氣地道:“我們公安辦案,還輪不到紀委在這裏指手畫腳。你懂法嗎,小屁孩,識相的趕緊離開,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鄧海鵬這番態度,喬岩越不怕他,站在前面從容地道:“鄧局長,你要有本事把我帶走。”

鄧海鵬眉毛一橫,眼睛一睜,惡狠狠地道:“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就來吧。”

鄧海鵬畢竟是老江湖,衝著旁邊的警察遞了個眼色,迅速將喬岩帶離現場。當然,他不敢把喬岩真關起來,暫時控制起來迅速清理,簡單處理后立即將死去的徐母拉走。

喬岩看在眼裏,急在心上。縱使他迫切想給徐歡撐腰做主,奈何自己力量太單薄,權力太渺小,面對龐大的利益集團,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紀檢幹部。要是惹急了,對方分分鐘能把他滅掉。

這一晚,喬岩不知怎麼度過的。他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能力把這個案子辦好。現如今,他已經卷進了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刺痛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經,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頃刻而至……

郊外別墅,蔡小虎坐在頂樓品着茶吹着晚風,洞察外界的一舉一動。趙國文被捕,徐德福老婆去世,盡在他掌握之中。

禾昆煤業公司董市長黃正昆陪在身邊,為其斟滿茶,遞上煙點燃道:“虎哥,趙國文那貨真的干出那種事?看着老實巴交的,狗日的一肚子花花腸子,不打算把他撈出來?”

黃正昆在說話,蔡小虎在思考問題,半天扭頭道:“那你覺得他是抓起來好呢,還是放出來了?”

黃正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嘿嘿一笑道:“當然是進去了,這孫子是李衛東的人,雖然沒多大能耐,好歹還有用處。這樣一來,李衛東跟前少了一條走狗,看他還敢和你叫喚。”

黃正昆是地地道道的禾川鎮人,以前就一地痞無賴,無業游民,成日遊手好閒,混吃等死。自從蔡小虎去了禾川鎮后,幾年光景就搖身一變,成了煤老闆。七八年下來,積累了巨額財富,成了全縣傑出民營企業家。

背靠蔡小虎,黃正昆做得風生水起,如火如荼。同樣,有黃正昆在前面金錢開路,蔡小虎也積累了豐厚的政治資本。倆人為共同利益和目標相互依存,結下深厚友誼。

黃正昆能輕鬆猜透蔡小虎心思,能夠看出二人關係非同一般。

蔡小虎沒有吭聲,腦子裏盤算着接下來的對策。良久道:“趙國文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死不足惜。在這個節骨眼上,禾川鎮不能出事,得想辦法弄出來。”

黃正昆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問道:“怎麼弄?”

“想辦法給他遞話進去,只要在裏面死不承認,奈何他們也沒辦法,給咱們留出足夠的時間思考對策。”

黃正昆不解地道:“我聽說這孫子今天已經全招了,現在反悔還有意義嗎?”

“屁話!口供是最不靠譜的證據,法庭上還可以當場推翻,審理過程中為什麼不能推翻?除非他們拿出真憑實據。只要他死咬着不放,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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