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負家，也不負國

可以試想一下，如果是原着里郭襄被綁於襄陽城外的情景，黃蓉沒有顧及郭靖的阻攔和家國大義，毅然決然的大開城門，她會受到怎樣的對待？

在那個時候，宋兵的戰力遠不如蒙古兵，不只是因為兵力弱，更弱的是國力和將帥.

毫無疑問，在這樣的差距下大開城門就是在投降.

而世人們能夠體會黃蓉的心情嗎？會因為她是丐幫幫主或黃老邪女兒等身份忽略掉這件事嗎？

很顯然，不會.

事情一旦發生了，黃蓉就會是下一個李莫愁，只不過一個是亂殺無辜的小仁小義，一個是不顧家國百姓的大義.

精神上，黃蓉會遭受難以想像的折磨，因為那時她的朋友、家人都會因為對抗面是龐大的道德壓力從而站在她的對立面.

黃蓉立馬就會身敗名裂，郭靖在蒙古曾經的經歷將被提起，黃蓉一家一定會被冠上姦細的罪責，而且永遠都無法翻身.

可如果是郭靖呢？

呵呵，郭靖可能會為了自己的女兒而大開城門嗎？即使她要死在他的眼前.

既然沒有開門，那就沒有了遭受道德譴責的可能，他反而會被冠以大義之名.

黃蓉想明白這些，她不由看向林羽開口問道.

“林羽，如果是李莫愁或者林月汐在襄陽與蒙古處在焦灼時被抓，你當時是守城將軍，你會怎麼做？大開城門嗎？”

黃蓉雖感動於林羽對家人的看重，但如果要讓她們背負上罵名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林羽很快就想明白了黃蓉為什麼會這麼問，

一是她的身份，她已經為家國大義堅持了這麼久，甚至為了這四個字勞心勞力，現在就讓她完全放棄這四個字她當然做不到.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你覺得如果我大開城門就會眾叛親離，因為那樣就意味着大宋會陷入滅國之陷.”

“而如果不大開城門莫愁和月汐就會死，你想問我如果是我我會怎麼選，對嗎？”

見黃蓉點頭，林羽不禁苦笑搖頭，隨即他站起身，背對着黃蓉嘆息道.

“如果真到了那種時候，我不會大開城門，我會自己掠出城牆然後衝進蒙古大軍拼盡全力救下莫愁和月汐.”

有點裝，但林羽知道這樣才是最對面前這個女人胃口的選擇.

最關鍵的是，自己的那兩個夫人也在聽呢.

“可那樣你也會死，而且你怎麼就能肯定自己一定能夠救下她們呢？那可是數十萬蒙古大軍啊！”黃蓉站起身，急切的喊道.

聞言，林羽轉過身淡然的笑道.

“那又如何.”

“我一向以責任二字為重，雖不喜世人以道德觀念縛之，但如我真成了守城將軍，我又如何能做得出那種叛國的事？”

“而莫愁和月汐對我何其重要，她們是我的妻女，她們身處險境我不能不救，這也是我的責任.”

“我的確沒有把握一定能夠救下她們，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在數十萬大軍中存活.”

“可我不想就那般看着，縱使救不下莫愁，我也會拚死殺敵，為我大宋楊一揚軍威，然後陪着莫愁一起死.”

“我只希望她到時不會怪我非要留下恪守襄陽，以至於她和月汐都身死蒙古大軍之中.”

“如此，不負家，也不負國.”

聽到林羽說的如此毅然決然，黃蓉不禁皺眉問道.

“你難道..早就想好了嗎？”

黃蓉心中愕然，林羽說的如此決絕，就好像是早就有所預料到了那種情形一般.

在他眼裏的選擇和自己與郭靖都不一樣，他既不會為了守城而放棄李莫愁，也不會為了李莫愁而放棄襄陽.

想明白這些，黃蓉頓覺他這個想法十分危險.

“你不能這麼想！你死了，小龍女怎麼辦？你那兩個徒兒怎麼辦？”

“如果你留在襄陽，以你的武功必然是守城大將，你又將襄陽置於何地？”

看着黃蓉急切的樣子，林羽臉上的苦澀頓時化作了幸福.

“看來...黃女俠是真的愛上我了，倒也是我的榮幸.”

“你！又在說什麼渾話！”黃蓉呵斥了一聲，隨後立馬將臉轉向一旁，她不想承認這份感情，因為那意味着對郭靖的背叛.

見狀，林羽也沒繼續調戲她，而是重新拉回話題到襄陽和李莫愁的問題上.

“如你所說，我死了龍兒可能會哀默於心死，那兩個徒兒也會遭受巨大打擊.”

“可蓉兒，人無完人啊，我無法做到面面俱到.”

“在你所給的前提條件下，陪着莫愁死，是我能夠想到的唯一選擇了.”

說著，林羽臉上再次掛上愁容轉過身喃喃道.

“莫愁一生孤苦，也只是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年快樂了些，她在我心裏已經佔據了一塊無法割捨的地方，我沒有辦法看着她一個人死，那樣的話..在黃泉路上她仍是形單影隻.”

頓了頓，林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次轉身看向黃蓉笑道.

“算了，我也是入戲太深，你說的那種境地幾乎不可能會發生，以我留在莫愁身上的禁制加上她的武功，想要抓她除非五絕出手.”

“我還是想想怎麼能夠不讓她傷心的留在襄陽吧.”

隨即他話風一轉道.

“蓉兒，你這麼聰明，能幫我想到辦法嗎？”

...

後面的話李莫愁和小龍女沒再偷聽，因為她們一致認為後面的話題已經沒了意義.

此時的李莫愁一直在低頭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旁的小龍女也是同樣如此，好像偷聽了一會兒林羽和黃蓉說話直接讓她們的性格發生了轉變.

林羽知道自己那番話對於李莫愁而言有多厲害，直接讓她為自己去死都足以.

當然，他說這些話也並不是為了讓李莫愁在關鍵時刻替自己去死，只是先告訴她即使是身處險境，自己也一定會拚死救她.

同時也是告訴她自己很想留在襄陽，需要她自己去消化一下然後支持自己.

林羽其實很清楚就算自己主動和她說她也會同意，可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她主動提，一個是自己主動提.

先前自己可是說過想要安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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