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祭司懟我是愛我13

第456章 祭司懟我是愛我13

要是某些東西能具象化的話,那麼此時他放出的水,足以將屋子淹沒。

“好嘞。”韓文軒當即就轉身往外走。

當然,他還沒有蠢到現在就去探尋死士被關在哪兒了。

那樣意圖也太明顯了,被發現端倪的話,說什麼都圓不過去。

說去祭典玩兒,是真的去外頭和五仙教的族人們共享節日的歡樂。

只不過,沿着小巷街道閑逛時,韓文軒偷偷記下了這裏的路線圖。

......

半個月的時間都轉瞬即逝,區區兩天,更是快的出奇。

到了去複審闖入者的日子。

不過,蘇牧尤並不着急。

比死士更重要的,是先餵飽自己的乖寶。

三神王蠱吃飽喝足,將自己團成了一個球球。

身體有節奏的上下起伏,呼吸的狀態的比往常更為明顯。

蘇牧尤察覺到了它的不對,忽視了自己的虛弱,將其放於掌心耐心觀察。

片刻過後,王蠱的身上凝出了些許濕意。

他當機立斷的找出了準備在一邊的特製暖玉,將它放了進去。

三神王蠱能讓被寄宿者百毒不侵,便與這產物有關。

收集起來,輔以一定的藥材調配,泡一泡葯浴。

兩個時辰過去。

特製的暖玉凹槽里凝出來的水珠,已經將王蠱的身體盡數浸泡。

它像是被自己淹着似得,當即掙扎着從中爬了出來。

仰着小腦袋,衝著主人一點一點的。

就像是在求安慰。

蘇牧尤伸出食指以作橋樑,讓它爬到自己的身上。

王蠱頗有靈性的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並沒有像往常那般,沒入皮膚,藏於體內。

而是左看右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蘇牧尤見狀,便從口袋裏取出了一枚隨身攜帶的戒指。

戒指上鑲嵌着一顆晶瑩剔透寶石。

這並非是單純的裝飾品,暗藏玄機。

按下不起眼的小凸起,寶石當即裂開成了兩半。

內里中空,對蠱蟲來說,就是一個空曠的獨處空間。

三神王蠱見狀,輕車熟路的往裏竄。

速度快的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

不過眨眼的功夫,粉紅色的小蟲子便安然的躺在寶石中。

蘇牧尤無奈搖頭,將寶石重新安好,戴在了手上。

他收好王蠱留下的凝結物,腳步一拐,去了隔壁。

正好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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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鐵門被打開的聲音依舊刺耳。

蘇牧尤順手換好了新的火把。

燃燒着的火焰將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照亮。

被鎖在角落裏的人也應聲抬起了頭。

比之兩天前,此時的他狀況顯然更加不好。

臉色有些灰白,因長時間沒有攝入食物和水分,嘴巴上也翹起了乾燥的死皮。

狼狽至極。

除此之外,身上倒是沒多出什麼被咬出來的細小傷口。

放進來的蠱蟲主要是起一個心理上的恐嚇作用,並不是真的要吃人。

蘇牧尤壓下了心中那份不忍,神色自若。

他在人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對方,“考慮的怎麼樣了?”

動作間,懸在腰間的葫蘆晃蕩出了明顯的水聲。

正是對方現在最急需之物。

敖譯抬起頭,眼珠轉的極為緩慢,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像是腐朽的石像注入了活力。

一名合格的死士,在成長的過程里都需要通過各種特殊的訓練。

其中,就有被抓之後該如何應對的。

是當即咬破隱於口腔中的毒囊自盡,還是謹記使命,在嚴刑拷打中咬緊牙關。

努力的活下去的同時,守住有關主人的一切消息和秘密。

赴死,只需要豁出去的勇氣。

可於拷打中堅持下去的訓練,毫無疑問要難上數倍。

畢竟有一個詞叫做‘生不如死’。

能捱過去的,都是骨頭硬到了極點的犟種。

而敖譯,就是這樣的犟種之一。

對於他來說,現在是絕對不可能走自殺那條路的。

先不說完成老家主臨終前交代的任務,他就能獲得自由。

就是眼前這名大祭司的手段,也跟殘忍掛不上邊。

不輕不重的抽幾鞭子,餓兩天,再放些蛇蟲毒物嚇唬他?

他沒有輕視的意思,但這些手段,真的就跟過家家一般。

不痛不癢。

敖譯抬頭仰望着站在面前的大祭司。

依舊緊閉的薄唇,間接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蘇牧尤當然能明白他這副作態是個什麼意思。

“很好。”他為對方的勇氣頷首,眼底卻一片冰冷,“這都是你自找的。”

隨身攜帶的瓶瓶罐罐派上了用場。

大祭司動作隨意的在口袋裏盲抓了一個,拿到面前,“紅色瓶子?你運氣不太好。”

話僅僅是點到這裏,他並沒有明說到底差在哪兒。

敖譯沒有因為他的故弄玄虛而出現絲毫的動容。

只不過被綁着的手倒是不動聲色的相互摩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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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探索欲旺盛的人。

但在此時,真的有些好奇對方會從瓶子裏拿出什麼東西來。

蘇牧尤用大拇指抵開了瓶口的軟木塞。

沒過多久,一隻僅僅只有筷子粗細的蜈蚣從裏面爬了出來。

兩條並不長的觸鬚微微顫抖,就像是在分辨誰是敵人。

敖譯並沒有因為它這迷你的尺寸而產生輕視的想法。

蜈蚣的整體並非是常見的黑褐色,而是透着點詭異的深紫。

一身堅硬的外殼,在明亮的燭光中,彷彿透着晶瑩的光。

把“不好惹”刻在了身上。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大概就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毒物之一:骷髏蜈蚣。

被咬上一口,毒素將通過血液瞬息間蔓延全身。

皮膚紅腫,出現潰爛癥狀。

如果在一個時辰內沒有對應的解藥,一身血肉就會撲簌簌的從骨頭上掉落下來。

這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敖譯心中一沉,這個村莊不簡單。

骷髏蜈蚣的數量稀少,據記載出現的次數也不過一手之數。

且只在第一次時看清了它的模樣。

接下來的幾次,都是大家通過恐怖的毒發速度,以及駭人聽聞的併發症,推測出的真正兇手。

如此詭譎的大毒之物,在對方手上卻乖的不像話。

很難不讓人懷疑,攪動江湖風雲的真正背後推手,其實是他們......

蘇牧尤垂眸看着原本想往他手上蹭,卻礙於王蠱之威,只敢扒着瓶子口瑟瑟發抖的骷髏蜈蚣輕笑。

眼底是對人時沒出現過的柔色,他低聲吩咐了一句,“小紫,去吧。”

深紫色的蜈蚣隨聲而動,從瓶口一躍而下。

就那麼精準而又自然的降落在了闖入者的手背上。

敖譯明顯感覺到皮膚上傳來了一股涼意,那是對方的甲殼。

隨後,便是數對細足行走時帶來的細微的癢。

即便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掙扎。

只是淡然的望着骷髏蜈蚣在自己手上爬來爬去,就像是挑剔的在找嫩點兒的肉好下口。

見狀,大祭司雙手環胸,等待着接下來的發展。

不怕骷髏蜈蚣有兩種可能。

一,孤陋寡聞,根本不知道他家小紫的厲害。

二,有恃無恐,所持有的底牌讓其怡然不懼。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興奮。

如果可以,他希望是第二種。

如此一來,才有的玩不是嗎?

骷髏蜈蚣不再亂爬。

它的兩條觸鬚碰了碰手掌與手腕交接的地方,就像是在告訴別人自己已經找好了位置。

接下來,小小的腦袋便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明顯往下一伏。

敖譯沒感覺到疼。

對方的毒素中還帶着短時間的麻痹效果。

直到骷髏蜈蚣重新回到小瓶子裏時,被咬的地方才泛起了些許的熱意。

幾息過後,尖銳的疼痛便將其取代。

敖譯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蘇牧尤目不轉睛的看着他的手,骷髏蜈蚣留下的牙印小到幾乎看不見。

只不過迅速紅腫鼓起包的皮膚,明晃晃的告訴了旁人,這裏才是‘案發地’。

沒過多久,對方整隻手都腫了一圈。

看着情況就不太妙的樣子。

蘇牧尤半蹲下身子,和坐在地上的人平視,“如何?”

死士的體質極為特殊,並不懼世間毒物,這也是他敢放肆的走劇情的原因。

但現在看來,對方就算同樣的百毒不侵,跟他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個檔次。

他要是中了什麼毒,毒根本來不及生效,就會逐一分解,甚至轉化成體內王蠱的養分。

可死士中了毒,明顯還要吃不少的苦頭。

敖譯不再關注自己的傷。

大祭司蹲下身後,跟他的距離近了不少。

在近乎封閉的房間裏,對方身上的草藥氣息顯得格外的清新。

蘇牧尤的問話就跟丟入海里小鹽粒似的,沒激起任何的波瀾。

他現在真的挺想看看對方的嘴是不是用膠水粘上了。

要不是對方之前狡辯自己是迷路,真的活脫脫一個啞巴。

“不說話?那你就等着毒發......”

話音未落,餘光督見對方手上的大包小了不止一星半點。

蘇牧尤眯起了眼睛。

下一秒,直接上手拽住了對方的胳膊,蠻力拉拽到自己面前。

近距離觀察傷口。

他知道對方的體質特殊,是看了劇本有上帝視角。

但在大祭司的眼裏,這可是新奇的發現。

原本靠着牆的敖譯繃緊了肌肉。

被拽過去的同時,他們兩人的距離也更近了。

近的都能一根根的細數對方的睫毛。

而被肯定過的好聞的氣味,此時也將他團團包裹。

敖譯忽然往後撤了撤,想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鉗制中掙脫出來。

現在的他不修邊幅,都幾天沒沐浴了。

蘇牧尤手上用力,不讓他掙脫。

皺着眉不耐煩的橫了一眼,“別動,現在要藏?晚了。”

大祭司以為他這是擔心自己的秘密會被發現。

哪兒想得到這闖入者還在關心洗不洗澡的事兒!

被凶了的敖譯一整個愣住,倒是真的聽話沒動了。

省了份力,蘇牧尤樂的清閑。

全神貫注的研究傷口。

被骷髏蜈蚣咬了的死士,皮膚非但沒有潰爛,就連剛才的紅腫都盡數消失。

彷彿剛才那胖了一圈的手,只不過是被燈光晃出來的幻覺。

在他的凝視下,對方的手已經變回了原樣,唯獨被咬的地方還留有類似被蚊子叮過似的小包。

“舉着。”大祭司鬆開了手,摸向自己口袋,同時不忘威脅,“你也不想變成獨臂人吧?”

他掂量了一下瓶瓶罐罐的重量,挑出了一個空的。

隨後又取下了腰側的匕首。

期間,確實不想變成獨臂人的某死士,手一直舉的好好的。

就連匕首劃破皮膚,都沒挪動分毫。

蘇牧尤用空瓶子接住了對方傷上加傷流出來的血。

如意料中那般,顏色深得近乎墨色。

這證明小紫的毒並未失效。

敖譯在這個時候同樣想到了骷髏蜈蚣。

紫色的,所以叫小紫。

那韓家的小少爺,為什麼叫小紅?

蘇牧尤用奇怪的視線看着他,似笑非笑,“你若是不認識他,又為何關心這些?”

敖譯聽見問話才發現,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將後半句話問了出來。

他的瞳孔顫了顫。

這是職業生涯中最不敬業的一次。

蘇牧尤用手上的匕首玩味的拍了拍死士的臂膀,順便在他的衣服上擦乾淨上頭的血跡。

“無謂的抵抗,交代清楚對你們並無壞處。”起身的他丟下這句話,拿着瓶子走到了放着刑具的高台前。

當然,並無壞處這一點,是臨時新加的福利。

原本,在大祭司的眼裏,這個強行闖入領地的人只不過是一個麻煩。

早點解決對他們五仙教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沒直接果斷的動手,確實考慮了一下韓文軒的想法,免得他知道了要鬧。

吵的頭疼。

而恐嚇審問,只不過是為了找到合理的破綻。

到時候借題發揮,便可順利達成目的。

族長的什麼第二個試藥人的安排,蘇牧尤根本沒放在心上。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這人,確實比韓文軒更適合當試藥人。

敖譯直勾勾的盯着的背影,又變回了啞巴。

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蘇牧尤暫時沒管他,已經忙活上了。

指示蛇蟲去抓只小白鼠,來試試其中的毒素威力是否有減弱。

如果減弱乃至消失,那麼對方跟他走的就是一個路子。

相反的話......

蘇牧尤曾在族裏收藏的書籍中見過不怕毒的另一種體質:萬毒體。

以毒攻毒且取勝,故而不怕。

闖入者要是萬毒體,那算他撿了個大便宜。

在機關戒指中的王蠱似乎察覺到了他在想什麼,蠢蠢欲動的滾了兩圈。

蘇牧尤輕撫寶石的表面。

曾被江湖人瘋狂圍剿過的萬毒體,在他們五仙教,只不過是活着的儲備糧罷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而他,註定是對方的剋星。

囚牢中的另一人,對即將到來的威脅一概不知。

需要的試驗品被鮮艷的小蛇卷着送了過來。

蘇牧尤順利推動進度。

沒多久,被抓來的老鼠便在凄厲的慘叫聲中化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

毒素非但沒有減弱,還超強倍增。

“有意思。”

大祭司如是評價。

他取下了腰間的水壺,朝着闖入者丟了過去,“喝吧。”

可別給渴死了。

敖譯抬頭看了他一眼,自然而然的將對方態度的轉變,聯繫到了方才被取走的血液上。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體質特殊。

年幼時,體內的毒還沒有那麼強。

即便受了傷,流了血,周遭的人也沒發現什麼端倪。

後來,為了更好的完成上頭給的任務,他們在組織的訓練下,學習了武功、暗殺技巧、以及下毒。

當他自身演變成毒原體時,同僚只以為他用毒用的出神入化。

連同韓家家主在內,沒有人深入關心過這枚好用的棋子。

即便敖譯從未刻意隱瞞,但這樣的體質,還是成為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不喝?”蘇牧尤的視線從水壺上略過,好整以暇的俯視着他,“就算裏頭有毒,你也不怕,不是嗎?”

敖譯緩緩呼出一口氣。

而現在,有第二個人知曉了。

被捆在一起手並用的撿起了被扔到身邊的水壺,表面似乎還殘留着一點暖意。

大概,是長時間懸在對方腰側,而蹭上的體溫。

似是渴的狠了,敖譯的喉結上下起伏了一下。

他咬開了瓶口的木塞,將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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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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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到在數竹葉的韓文軒抬頭看去,沒錯過蘇牧尤是從院子後方的小路回來的。

他無意識的攥緊了衣角,察覺到之後又鬆開了手。

“你今天很忙嗎?”他沒敢直接問,只用迂迴的方式旁敲側擊。

然而他這份迂迴,在蘇牧尤的眼中,跟開門見山的問‘你是不是去折磨闖入者了?’,也沒差。

他岔開了話題,沒回答,“怎麼,院子裏的活兒都做完了?”

都有空來打探他的行蹤了。

韓文軒掰着手指清算了一下自己的任務列表,最後斬釘截鐵的回答,“做完了!”

“那看來是我給你安排的活兒太少了。”蘇牧尤沒帶任何感情的掃了他一眼。

韓文軒大驚失色,連忙辯解,“哪有,今天是我動作快!

“那就說明,之前沒有用盡全力?”

“......之前那是不熟悉,我以前哪有干過這些!”

“呵,最好是。”

簡單幾句話下來,韓文軒已汗流浹背。

情況不是很樂觀。

同時,他哪兒能瞧不出來對方並不打算跟他多說?

再繼續探查詢問,反倒成他沒有眼力見了。

韓文軒只能將對死士的在意,盡數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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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韓文軒起了個大早,照常干起了雜活,將院子打理的井然有序。

立誓並努力的不讓任何一棵雜草存活於葯田當中。

就在他忙活的時候,蘇牧尤從自己的屋子裏翩然而出。

並不遮掩行蹤,在他的注視之下,目不斜視的往院子後方的小路上走。

韓小少爺好了傷疤忘了疼,愣愣的問了一句,“你要去幹嘛?”

蘇牧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只留下一句,“你覺得呢?”

語畢,沒給對方再次說話的機會,徑直離開。

人的想像會自動填補未知。

與其出言恐嚇,不如讓對方自由發揮。

蘇牧尤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之前埋下的伏筆已經夠多了,想來韓文軒也不會把情況往好的方向想。

就看他自己嚇自己能堅持多久了。

大祭司篤定兩人之間必然有什麼聯繫。

可對闖入者的目的,還盡數未知。

是單純的想把人從這兒救出去,還是藏了其他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按照族規鐵律,外鄉人一概只能進不能出。

可為了排除未知的風險,他必須要將這一切都審問清楚。

韓文軒沒有敖譯那種特殊的體質。

在這蠱蟲毒物遍佈的地方,並不敢亂跑。

只能看着蘇牧尤離開。

他家的死士在本地人的眼裏,就是一個不知好歹的闖入者、階下囚。

可想而知會經歷怎樣的盤問逼供,甚至會上什麼酷刑。

想到那些蠱蟲,韓文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搓着手臂的他憂心忡忡。

比起能帶着他逃跑的幫手能不能守住秘密,他更擔心對方還能不能活下來。

韓文軒十分糾結,要不幹脆坦白算了?

大祭司看上去也不是什麼濫殺的人。

分神之下,他險些踩到一株藥草。

韓文軒當即一個後撤步。

好險,差點就要被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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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對方自己嚇唬自己也不盡然。

畢竟蘇牧尤確實會對死士用上一些手段。

在他的心中,對方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轉變。

試藥人,可不就是要肩負起自己的使命來嗎?

閉目養神的敖譯在開門的動靜下睜開了眼,有些意外大祭司竟然這麼快就去而復返。

如果他沒算錯的話,對方才離開五六個時辰吧?

【一個時辰=兩個小時】

蘇牧尤走到他跟前,放下了一份食物和水。

言簡意賅的命令,“吃。”

敖譯這次沒有猶豫,直接伸手去拿。

被這裏的人抓住到現在,他只喝了一點水。

不餓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並沒有狼吞虎咽,而是耐心的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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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又雙叒擺爛,敬業宿主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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