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華珍愛的回憶
第八章華珍愛的回憶
放學后的一天,一群騎着腳踏車的學生們狂奔在回家的路上。
華珍愛和兩名死黨——林子萱,朵朵一起,珍愛沖在最前面,身後還時不時的傳來死黨的叫喊聲:“華珍愛你等等我們,騎那麼快乾嘛啦。”
珍愛沒有回應,一如既往的往前騎。
就在這時,一輛法拉利跑車追上她和她並排行駛着,只見車窗被慢慢放下,露出了滿臉不可理解的可馨:“我說珍愛,你非要天天騎腳踏車上學不可嗎?你不讓我載你也就算了,駕照都考下來了,車子老爸也給你提了,可你全當是擺設,放在家裏都要生鏽了。”可馨對珍愛問道。
珍愛見是姐姐,連忙回頭看了看被她落在後面的死黨,對可馨說:“姐,媽不是說我從小身體不好嘛,所以我要鍛煉啦!你不用管我了啦!你先走,你先走。”
可馨聽了也很無奈,對她的這個妹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明明家裏很富有,可偏偏讓自己像個灰姑娘似的,還刻意不讓身邊的人知道她們的關係,反正可馨也懶得和她辯解,關上車窗,飛馳而去。
珍愛見姐姐走遠了,便停下來等她的死黨,林子萱和朵朵氣喘吁吁的追上來了,林子萱開口說:“我說珍愛,你怎麼那麼快,我都追不上了,看你怎麼一點也不喘啊!累死我了。”
珍愛見累的不行的兩位好友笑道:“這是因為你們平時缺乏鍛煉,經常鍛煉就好啦!”
林子萱也是學校的尖子生,學習一直不錯,對商務,財經也有些悟道,雖然年紀小,但智商決不比那些久居商場的人差。
朵朵則是善於與人溝通,很會察言觀色,人際關係處理的非常好,許是性格的原因,朵朵總是能觀察到一些不被人在意的事。
朵朵靠近珍愛說:“珍愛,剛剛的那輛跑車,你們認識?看上去她是特意放慢車速跟在你旁邊的,說!是男的還是女的,你們說什麼了?“
珍愛有時還真不能不佩服朵朵的觀察力,居然能注意到可馨和珍愛對話過。可珍愛現在還不想說出真相,便對朵朵說:“是女的啦!是問路的,難不成你以為是男的?”
朵朵聽了打趣道:“誰知道呢?你華珍愛可是我們全校男生眼中的女神啊!平時情書都滿天飛,放學了有機會來和你搭訕,也不是不可能的好吧!我就是好奇問問罷了。”
珍愛聽了並沒有什麼反應,總之,她對她的那些追求者都是能避之而避之。珍愛的傷已經看不到痕迹了,所以她決定今天早早回家,親近親近她的母親。
回到家之後,家裏也正要開飯,上官秋容見珍愛回來的很早,便上前拉住珍愛說:“我的小祖宗,終於看見你影兒了,快來,把補品喝了,這可是你爸特意叫阿姨準備的,說是怕你學習太累,累壞了身子。”說完把一碗湯放到珍愛面前。
珍愛無比糾結的說:“我說容姐,你和寒哥未免也太——我又不是去出苦大力了,幹嘛給我準備這些,你也知道我最討厭這些東西了。“說完把湯往可馨那兒推了推。
可馨見狀連忙推了回來說:“我不用喝,還是你喝了吧!腦力勞動過多,更傷身體,對吧!媽。”
上官秋容聽了急了,“都有份,你們誰都要喝,這是補品又不是毒藥,推三阻四的。”說完也給可馨盛了一碗。
二姐妹相視一苦笑,不做聲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上官秋容欣慰的笑了笑。
珍愛把碗放到桌子上對上官秋容說:“容姐,寒哥今天又沒回來吃飯嗎?”
上官秋容楞了一下回答說:“你爸工作忙,在外面吃了,叫我們不用等他,對了,注意你的稱呼,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會笑話你沒家教的,你這孩子總是沒大沒小的。”
珍愛聽了連忙說:“誰敢笑話,誰叫你們保養的那麼好,再過幾年,都比我年輕了,這樣的稱呼你們當之無愧,既然這樣呢,你就應該心安理得的接受。”
上官秋容真的說不過她,便說:“什麼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都能成真理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誰?”
我當然想你們兩個了,難道我是你一個人生出來的?不、不、不、那樣太不現實了。“說著就連自己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口才了。
上官秋容有被她氣到,稍作嚴肅的說:“說不過你,趕緊吃飯。”可馨見媽媽又被珍愛氣到了,無奈的笑了笑。
深夜,上官秋容一個人在房間裏發獃,手中正拿着一張某董事發來的請柬,說是慶祝喬遷之喜,望帶妻兒一同前往。
這是發給華易寒的,上官秋容望着這張邀請函淚眼朦朧,此時的她並沒有發現珍愛就在身後。
當珍愛看到請柬的內容和時間時,不免有些傷感,但她掩飾的很好,珍愛緩緩走到上官秋容前面,一把扯過請柬。
對上官秋容說:“媽,不必介意這些的,你要相信女兒,不比別人家的兒子差,爸終有一天會明白的。”
上官秋容看着珍愛,抹去臉上的淚水說:“我相信我的珍愛是最棒的,不比任何人差,只不過媽媽對你們姐妹倆真的很抱歉,你爸他從來都沒有把你們帶到人前,哪怕一次也好。”說著又要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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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愛見了心疼的摟過媽媽說:“媽,沒事的,爸不願意的事,我會逼着他承認,我不會讓你久居人後太久的,什麼兒子女兒的,爸只不過還沒有發現我們的好,等他看到他的千金並不比兒子差時,他就不會這樣了。”母女倆就這樣相擁很久。
珍愛回到房間裏已經很晚了,她躺在床上,回憶起小時候的事。
那是她5歲生日的那天,珍愛興高采烈的去找媽媽,可當她走到上官秋容的門外時,裏面的爭吵聲讓她停住了腳步,手裏的布娃娃也隨之抱得更緊,她微微能聽見爸爸和媽媽的對話。
“易寒,明天張董的夫人約我去慈善晚會,說是叫我把孩子也一起帶上,你說我穿什麼好呢?”
“不必準備了,我已經婉拒了他們。“
“為什麼?我還想着——”
“沒有為什麼,不準去,就是不準去。“
“5年了,為什麼你把我關在家裏足足5年,連朋友的聚會也不讓我參加,這些人你又不是不認識,幹嘛非要這樣做。”
“幹嘛?難道你不清楚嗎?難道你非要讓別人知道我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嗎?難道你就願意讓我看到他們嘲笑我的嘴臉嗎?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嗎?我可以給你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你想讓我帶着你出入各種社交場合,我做不到。”
“兒子怎麼了?女兒又怎麼了?難道她們不是你的孩子嗎?為什麼連孩子的自由也要限制。”
“我承認她們是我的孩子,我也把她們當做我華易寒的女兒,可那並不代表什麼。”
“原來你始終沒有放下,當年我給過你機會,可你偏偏不要,現在你又要埋怨我是嗎?”
“夠了,當年的事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今我不想再提起,我可以對你好,對孩子好,唯獨這件事不可以。”
“那你和於曼珍又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彼此有家庭的人,難道你還想讓她給你生個兒子嗎?”
“你說夠了沒有,你管的太多了。”說完拿起外套走出了門。
上官秋容心如刀絞,跌倒在地,雙手抱着頭,痛哭流涕。
當華易寒走出來的一剎那,他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口的珍愛,珍愛膽怯的望着自己的父親,那個很疼愛她的父親,
可這樣的父親她覺得好陌生,雖然當年珍愛只有5歲,但聰明的她是個小人兒精,幾乎能理解父母親談話的內容。
她獃獃的看着華易寒,華易寒也看着她,剛剛在上官秋容那兒惹來的氣,全部撒在了珍愛的身上,“站在這兒幹嘛,趕緊回房間去睡覺。”
說完一把搶過珍愛手裏的娃娃扔的很遠,說完轉身離開了家。
珍愛當時又害怕又傷心,害怕爸爸媽媽吵架,害怕媽媽因她們而委屈,同時也傷心自己是個女兒身,傷心自己不能真真正正闖進爸爸的心,成為他的驕傲。
在華易寒離開家之後,珍愛也偷偷的從家裏出來,年僅5歲的她,獨自一人坐在馬路旁邊,不知該怎麼去安慰媽媽,更不知該對她說些什麼。
就這樣珍愛一個人坐了很久,突然迎面來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好停在了珍愛的面前,她當時怕極了,難道她遇見壞人了。
就當她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有一位叔叔叫住了她,小姑娘不要跑,我沒有惡意的。“
珍愛聽了還是很害怕,徑直向家跑去,突然身後的那個叔叔一把拽住了她,強迫她看着對方,當珍愛看着面前的叔叔時,突然間有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心中的害怕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