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其實很多事情都擺在你眼前
“你真沒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需不需要我們幫忙?”莫才德詢問道。
宗飛逸很想把自己所經歷的告訴眼前的好友,但話語到了喉嚨就被他給生生咽了回去,搖頭說道:“沒事,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那行。”
之後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會兒,莫才德與江安筠才離去。
來到山腳下。
三人匯合。
莫才德嘆了口氣:“宗飛逸的情況感覺比蘇師兄你說的還要嚴重。”
“怎麼說?”蘇青鴻詢問道。
旋即,兩人就把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蘇青鴻。
蘇青鴻微微頷首:“無妨,他現在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他估計很早的時候就懷疑過齊沐在騙他,但是又抱有一絲希望,所以一直在堅持。”
“那現在咋辦?”江安筠苦惱起來:“總不能讓他就這麼沉淪下去吧,這樣下去他這個人遲早會廢掉的。”
蘇青鴻說道:“所以還得慢慢影響他才行,不能着急。他現在內心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了,說明我們的做法是正確的,在幻境和現實兩處影響他,這樣一來,遲早有一天他能醒悟過來。”
“哎,希望吧。”莫才德嘆了口氣。
在這之前,他們是怎麼都想像不到宗飛逸竟然會被坑的這麼慘。
“會結束的,以前的那個宗師兄,會回來的。”蘇青鴻非常相信這一點。
宗飛逸說到底還是個十歲的孩子,只不過遇人不淑,從一開始就踏入了齊沐和單陽給他設計的陷阱當中。
這兩人從始至終都一直讓他堅信,只要努力,只要聽話,乖乖做事,就有機會成為長老的徒孫!
這個觀念經過整整一年時間的植入,早已在宗飛逸的腦海當中根深蒂固。
所以,不管齊沐和單陽對他提出什麼樣離譜的要求,他都會答應,並且乖乖的去完成。
哪怕完成不了,他也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而非齊沐他們的問題。
蘇青鴻也是在各種信息當中推測出來的答案,現在看來這個答案非常接近宗飛逸現在的狀況。
在了解了現狀以後,蘇青鴻就明白,想要一下子把宗飛逸從這個困境當中拔出來是不可能的,因為他自己不相信。
所以只能循序漸進,把齊沐和單陽在他腦海當中建立起來的那一套認知給摧毀,讓他自己明白過來,才能真正的醒悟。
這個過程會比較漫長,但蘇青鴻願意付出這個時間。
畢竟是好友,怎能見死不救!
……
翌日清晨。
蘇青鴻再次進入到天雷幻境之中。
一進來,他就找到了齊沐,購買了與宗飛逸對打的門票。
為此齊沐還跟他道了歉,因為上一次他們沒有按照規定讓宗飛逸輸給他,所以這次的門票靈石直接免費。
蘇青鴻見到齊沐這模樣,算是明白他為何能把宗飛逸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沒等多久,蘇青鴻就被安排上台。
宗飛逸懷揣着迷茫的眼神再次走上台,看到蘇青鴻以後,眼眶裏面突然濕潤了起來。
蘇青鴻也不知道他為何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旋即提醒道:“開始吧。”
宗飛逸點了點頭,兩人動起手來。
“怎麼樣,去問過單陽的師父了嗎。”蘇青鴻詢問道。
宗飛逸眼中含淚:“問過了。”
“結果呢?”
宗飛逸沒有回答,只覺的委屈至極。
蘇青鴻嘆了口氣說道:“宗師兄,成為長老的徒孫或者弟子,有很多的途徑。也許你覺得你自己的堅持是對的,但是在我看來,你所謂的堅持,只不過是一場欺騙。”
蘇青鴻再一次繞到宗飛逸的身後,把他給鎖住,兩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而後在耳邊繼續說道:“你何不給自己半個月的時間,好好打聽打聽,問一問齊沐和單陽,在宗內的名聲如何?
其實很多事情都擺在你眼前了,只不過是你自己不想去看不想去聽。宗師兄,在我的印象里,你可不是這樣的人啊。”
下一刻,宗飛逸在台上沒有了反抗的意志。
蘇青鴻獲得擂台賽的勝利。
贏下這場比賽,蘇青鴻把宗飛逸從地上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還記得當初在青竹院當中,我們三人一起結拜的場景嗎,生生世世都是兄弟。既然如此,兄弟怎麼會來坑你呢,對吧。”
說完,他就往擂台下方走去了,留下宗飛逸一人在台上愣神。
接下來的比賽,宗飛逸完全沒有投入狀態,不過也無所謂,反正都是上來挨打的,只要輸就可以了,這對於他而言並不難,只不過渾身上下都很痛罷了。
直到從天雷幻境裏面出來,宗飛逸的腦海當中一直回想着蘇青鴻說的話:【其實很多事情都擺在你眼前了,只不過是你自己不想去看不想去聽】。
思來想去,他決定去調查一下齊沐和單陽這兩人的名聲。
至於擂台賽,他肯定還是會繼續參加的,反正只是挨打,這幾天下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要讓他去忤逆齊沐兩人,他還是不敢的,只能先按照蘇青鴻的話,去打探打探再說。
“對,兄弟是不會害我的,蘇師弟是不會害我的!”宗飛逸的眼中亮起一絲光芒,旋即開始了他自己的調查。
也虧得這一年下來一直幫齊沐他們做任務,在天雷宗內,他也算是混了個眼熟。
來到任務堂,他就找了一位相熟的師姐,詢問起關於齊沐和單陽這兩人的事情。
師姐聽到這兩個名字以後直接臉色就變了,把他給打發走了。
隨後他繼續去問別人,但是沒有一個人敢說。
這讓他抓耳撓腮,着實無奈,但是回過頭一想到蘇青鴻所說的話,他立馬就明白過來這群師兄師姐為何不願意訴說了。
“其實很多事情都擺在我面前,只不過是我不想去聽,不想去看,不想去相信罷了……”
“是啊,要是齊師兄和單師兄人品好,也不至於有那麼多人都不敢談論他們。”
想到這裏,宗飛逸有一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很累,很疲憊。
“所以,我這一年的付出,真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