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我乾的
宋文也非常無奈。他們也是剛知道的這個情報。
楊歲假裝揉了揉腦殼,嘆息一聲道:“那就先調查吧,需要幫助就聯繫我。”
“說起來,你們應該能打電話吧?”
“可以。”
得到了宋文的肯定回答后,他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
“找到那群人,先控制住他們,之後再慢慢問。你們同屬於開線人,至少之前是同志。這個任務你們去做最合適。”
說罷,楊歲話鋒一轉,目光也變得銳利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想過,關乎的認為未來這麼困難的事情,應該主動向聯盟坦白,讓聯盟接手這次事件。”
宋文聽出來楊歲言語中的試探,直接坦白道:“我知道您和聯盟之間存在一種關係。聯繫您就是聯繫聯盟。
“聯繫您,您不會抓我。但聯繫聯盟,我一定會被當作通緝犯抓起來。”
“哈哈哈。”楊歲大笑兩聲,問道:“你怎麼就敢保證我不會抓你?”
宋文臨危不亂,恭恭敬敬道:“您在知道了開線人第三派系的計劃時。第一反應不是剷除他們,而是先認真分析他們計劃的可行性與合理性。”
“朱文前輩曾與您打過交道,您在知道開線人目標和行動后,也沒有抓捕他。”
“這說明您至公無私,不會因為立場而抓捕我們。”
楊歲很是受用,嘴角忍不住想上揚,但陸淵一直在強調讓他忍住,這就導致他的表情看起來很怪異。
宋文也不明白這位神明閣下為什麼會是這副表情。祂是適應不了自己的人間軀體了嗎?
楊歲費了很大功夫,才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重新嚴肅道:“看你也是個聰明人,那我也就不搞那麼多彎彎繞繞了。相對於現在一無所知的開線人第三派系,我對你們更感興趣。”
“為了節省大家的時間,接下來我問你答,希望你不要撒謊。”
宋文早已做好了準備,正襟危坐。
“您請問。”
楊歲在陸淵的控制下開始提出積攢已久的疑問。
“第一個問題,詭屋,也就是宋錦所在的房間是你們弄出來的嗎?”
“是。那是我們的一次嘗試。”
“什麼嘗試?”
“我們創造出來的異空間都是詭異,有不同的規則。我們在嘗試在異空間沒有形成之前影響異空間的規則。”
“既然是嘗試,那你們的理論依據是什麼?”
“沒有理論依據,只有反覆的嘗試。詭屋是我們目前最好的一個成品。至少在詭屋內不用擔心觸發規則死亡。”
“根據宋錦的描述,他一覺醒來就到了詭屋,出門后發現桌子上的小紙條上寫着規則。你們是提前實驗了詭屋的規則嗎?還是說你們在創造異空間時便能知道這個異空間的規則。”
“是的。”
“可是一旦進入詭屋,就會與詭屋綁定。如果你們實驗過,那實驗者也應該與詭屋綁定才對。”
宋文表情不變,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個悲慘的事實。
“實驗者死了。”
“全死了?”
“嗯。死於其它異空間的實驗。”
“自願的還是被強迫自願?”
“自願的。都是已經感覺到自己神志不太清楚的老前輩自願犧牲,還有些不願意使用詭異物品的同志。”
“節哀。”楊歲閉眼低頭,以示對逝者的尊重。
見這位神明閣下對犧牲的同志如此尊重,宋文和江雅心裏暖洋洋的。
大約過了半分鐘,楊歲睜開眼睛繼續提問:“詭屋外面是什麼?”
“我們將其命名為虛無,出去的人都會消失,不知生死。事實上,我們創造的所有異空間外面都是虛無,詭屋的牆就是這個異空間的邊界。”
“你們可以控制詭屋每天的開門位置嗎?”
“可以。但具體原理比較複雜,要從空間……”
“停。你想說的那些東西,朱文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問你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詭屋本身的規則是開門隨機。我們可以動用‘管理員權限’添加一個詭屋與主世界的連接點,但無法修改詭屋本身與現實的連接點。也就是說兩個連接點同時存在。”
“所以說你們創造的連接點優先級更高?”
“您可以這麼理解。”
“宋錦重傷那一次,連續一個月開門在聯盟基地,是你們所為嗎?”
“是。錦兒重傷,只有聯盟能救。”
“你們是可以窺探現實嗎?”
“我們只能觀察詭屋。第一天晚上您從聯盟帶回了藥品,還說了第二天要帶錦兒去聯盟基地醫治。我們才敢把門開到聯盟基地。”
宋文說這話的時候,時不時的看向江雅,眼眸中儘是心疼之色。
陸淵注意到了這個動作,思索一番后,讓楊歲問道:“動用管理員權限對你們應該有負擔吧。”
“嗯。用聯盟的理論來說,就是會讓我們的污染度提高。動用的次數多了,精神會變得不正常。”宋文如實回答。
陸淵沒有再讓楊歲接着問,而是進入了下一個問題,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問題。
“詭屋的時間混亂,你怎麼解釋?我幫你回憶一下,夏國時間六月十九日二十一點,我進入詭屋,計算着時間,在六月二十日夏國時間七點開門走出詭屋。”
“但開門后卻是在英國,時間為英國時間六月二十日七點,也就是夏國時間六月二十日十四點。”
“中間差了七個小時時間。解釋一下。”
宋文早料到了神明閣下會問這個問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抱歉,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是的。詭屋存在六年時間,從來沒有開門在外國。開門的位置一直都在帝都時區內。那天是第一次,也是目前的唯一一次。”
這件事情懵逼的不止楊歲和陸淵,還有宋文江雅。
“你們真不知道?”楊歲故意施壓。
“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宋文三指併攏,信誓旦旦。
但楊歲的目光卻不在他的身上,而是投向了他的背後。
他的背後正站着一個人。
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
那人沒有張口,但楊歲卻聽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