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關於靈異局
剩餘的手續，辦得很快，蘇祁和混沌很快就可以走了。
只是蘇祁沒想到，睚眥會跑來送他。
因為睚眥想和他敘敘舊，所以混沌就先去馬路對面買東西，蘇祁和睚眥在靈異局門口說話。
“又上班摸魚，不怕被獬豸抓？”蘇祁眉眼彎彎地打趣。
睚眥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到獬豸語氣有點不滿：“誰怕他啊，我才不怕。”
“不會被扣工資？”蘇祁問。
“扣啊怎麼不扣，他每個月都扣我工資。”睚眥說著更生氣了，他咬牙切齒道：“早晚有一天我要辭職！又累又苦的工作，誰樂意干誰干！”
“你這是公職人員吧？能輕易辭掉？”蘇祁忍俊不禁。
睚眥蔫巴了，還真被蘇祁說對了，靈異局只有被開的先例沒有辭職的先例。
鐵飯碗，工資也比凡人那些公務員要高，沒事幹的時候十天半個月都不用上班，鬼都不想辭。
可睚眥實在忍不了在獬豸麾下做事，那傢伙表面鐵面無私實則是個公報私仇的，簡直可惡至極。
“不提他了，提了就生氣。”睚眥擺擺手，主動岔開話題：“對了鳳凰，之前聽阿噗說你要在人間常住，還找工作來着。”
“嗯，是啊。”蘇祁點了點頭。
“本來還想去看看你的，可惜前一陣子有些忙，這兩天才閑下來。”睚眥說著又忿忿不平起來：“都怪元豐白，非要出什麼差啊！”
這人真是五句話里三句話不離獬豸。
真是小冤家。
蘇祁內心腹誹着。
“對了，鳳凰你有沒有想過來靈異局工作啊。”睚眥很快又自我調節好了，問道。
蘇祁有些猶豫正要說自己其實有事情干，睚眥又說：“靈異局其實待遇很好的，六險一金，年終獎加班費節日福利不管你工作得怎麼樣，只要不惹大亂子都是會按時發下來的，而且無論是文員還是其他公幹人員，平均工資都不低於一萬。”
蘇祁可恥的心動了。
沒有一個求職者能拒絕六險一金。
雖然沒直播掙錢但是穩定啊！
但是蘇祁還是有點猶豫。
“可你不是說，又累又苦嗎？”蘇祁問：“聽阿噗說，靈異局要管理人間所有的神獸處理全國範圍內的靈異事件……”
“那是行動處的活。”睚眥解釋道：“靈異局總共有三處，一處是行動處也就是阿噗說的處理靈異事件，為神獸造成的騷亂掃尾，關押捉捕鬧事的神獸妖精之類的外派。類似於凡人的警察。”
“我就是一處的。”睚眥說著有點驕傲：“我可是行動處一組的組長！”
睚眥沒有告訴鳳凰，雖然行動處就一個一組，而且一組加上獬豸這個一處處長也就六個人。
睚眥不出意外地收穫了蘇祁有些驚訝和讚許的目光，他繼續說：“二處是檔案處，就是負責收集情報整理歸檔的，雲卷就是二處的，一處很多案件最後都要由二處歸檔，神獸妖精們在人間的檔案也由他們收集整理。你可以來二處工作，工作簡單工資待遇都不錯，是一天24小時排班工作制。除了可能天天和檔案打交道有點枯燥，什麼都好。”
“三處呢，是基層處，主要的職責是負責罰款和稅務的繳納，身份證辦理以及配合二處錄入信息等。”睚眥頓了頓：“你要是實在覺得二處枯燥，可以去三處，三處最近還新開了一個體察民情系統，說是聽取民眾意見開解民眾心結的，正好缺人的要命。他們工資和福利待遇都不錯，也是靈異局裏唯一只用坐班996的。和常年加班的一處可是天差地別，準時準點下班，一旦下班業務就不辦理了。”
蘇祁聽得汗顏，怎麼感覺每一個都有點辛苦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轉念一想，上班哪有不苦的。
“你覺得怎麼樣？”睚眥十分期待地看着蘇祁，他是真的很想和多年好友一起工作。
“離家太遠了。”蘇祁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通勤不方便，而且留混沌他們父子三人在家我不放心。”
“你有什麼好不放心混沌的？”睚眥環胸眼神恨鐵不成鋼，他說：“他一個大凶獸，數萬年裏能打的過他的寥寥無幾，雖然之前給阿噗補魂虛弱了很多年，但是現在在人間，以他的能力橫着走不成問題！”
“說是這樣說，但是……”
蘇祁話還沒說完，睚眥忽然意識到什麼，他看着蘇祁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和受傷：“父子三人？！你又懷孕了？！幾百年不見不和我通信就算了，背着我又給那個大傻子生了個孩子？！”
“我……”蘇祁被吼的瑟縮了一下，他心虛地去看別的地方：“我以為你知道的。”
“知道什麼？我去陣眼裏守了五十年，五個月前才放出來，你說我該知道什麼？！”睚眥抓着蘇祁的肩膀晃他，又生氣又委屈：“你怎麼懷孕也不和我說？我們幾萬年的朋友白當了是嗎？我告訴你我可是很記仇的！你這樣，我絕對……”
神獸懷孕至臨盆至少要一百年，所以也不怪睚眥生氣，畢竟有一百年的機會告訴他。
但是那時的蘇祁真不是故意的。
可惜蘇祁沒有記憶，不然還能告訴睚眥說曾經往睚眥住的龍虎山寄過書信，傳過神識傳音，但是睚眥跑去了人間沒聯繫上。
“我錯了……”蘇祁要被晃暈了，他連忙求饒。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那個長毛狗！”睚眥越想越生氣，停下晃蘇祁，轉頭把矛頭對準了剛從對面生鮮超市買了菜的混沌。
蘇祁連忙拉住睚眥，他想起謝天祿說的，如果當年睚眥和應龍在，混沌絕對沒辦法追上自己，對於這點蘇祁現在有了深刻的認知。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喜歡他？”蘇祁拉住想要衝到馬路對面揍混沌的睚眥，哭笑不得。
睚眥氣呼呼地，他看着蘇祁，眼中情緒複雜有痛惜有憤懣和不甘，他說：“我怎麼可能喜歡他！如果不是他！你當年就……”
睚眥忽地想到什麼，語氣低落下去，他嘟囔：“算了，應雲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懦夫一個。”
蘇祁感覺自己似乎觸到當年的事情，他好奇心頓起：“什麼？當年怎麼了？”
睚眥知道蘇祁失憶了，他擺擺手，說了句沒什麼。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不和我說，當年到底怎麼了？”蘇祁無奈中透着一點埋怨。
睚眥看着蘇祁，他認真地看了很久，久到蘇祁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睚眥眨眨眼：“對不起鳳凰，我知道你喜歡他，是自己願意和他在一起的，只是我還是覺得……很可惜，我不喜歡混沌也不止是因為混沌這個傢伙蠢得要命，又粗魯，還有……”
“你知道的，大家都看好你和應雲起，我們在崑崙之墟又一直在一起，怎麼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一個……”睚眥說著覺得自己說話又不好聽起來了，怕蘇祁和他翻臉，他默默地把話咽回去。
“混沌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蘇祁知道睚眥是在擔心他為他好，他笑了笑：“混沌他對我很好。”
“兩千年前你也這麼說，結果呢。”睚眥還是沒忍住：“結果害得你早產，還讓你一個人帶着阿噗守着昏迷的他守了那麼多年，你當時都快憔悴成什麼樣了！”
“還有那個應雲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虧我當年還那麼看好他！”睚眥吐槽起來沒完沒了了，蘇祁看他情緒激動，也沒有插話。
只是提到這段往事他怎麼心裏堵堵的，還有對應龍的那種憤瞞和痛心感更加強烈了。
“他們是不是好東西我不知道。”睚眥還欲吐槽，但是他背後卻突兀地響起一道冷冰冰的聲音。
是獬豸，他冷着臉，他說：“我只知道，你的全勤獎，估計是要打水漂了。”
“啊！”睚眥嚇一跳，連忙躲到蘇祁身後：“你得瑟什麼元豐白，你以為我在乎那三五百塊錢？”
獬豸表情依舊冷漠：“不在乎也得回去工作，你這是玩忽職守。”
“玩忽個屁的職守！”睚眥不服氣：“破靈異局要麼十天半個月沒活干，要麼干一個活一干就是好幾個月，現在那邊都收尾了還有屁的活干！不就是天天在地下室里盯着儀器發獃嘛！”
“誰說沒有。”獬豸淡淡開口：“南城出了個命案，非人所為，勞煩你跑一趟。”
睚眥哈了一聲，看了看蘇祁有點戀戀不捨，但還是一咬牙接受了：“知道了，我這就去。”
“早去早回。”獬豸說著轉身往靈異局走。
“我走了鳳凰，要出任務了。”睚眥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放着人命關天的事情不管，於是說著也往靈異局裏走，他要避開人用法術趕快趕到南城。
蘇祁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後目送睚眥離開后，一抬頭看見了對面不知道往這邊盯着看看了多久的混沌。
蘇祁彎了彎唇，雖然還有很多事沒有搞清楚，暫時也沒有記起來，但是他知道混沌對他的確很好。
別人不理解，說他戀愛腦就說吧。
反正他無所謂。
蘇祁想着便要趁着綠燈過馬路，可忽地有一輛車闖了紅燈，害得他連忙退了回去，
蘇祁暗罵了一聲沒素質。
等那輛車過去后他再抬眼想繼續過馬路，可是卻發現原本在馬路對面的混沌不見了。
蘇祁愣了愣，忽地有人拽了他一把。
“紅燈危險！”
那聲音很熟，蘇祁回頭果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容。
是季燃。
而且蘇祁更驚訝地是，原本應該在原地的靈異局——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