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番外之“直男”舍友他不好追(4)
<七>
蘇祁本來以為自己崴了一下腳,沒什麼事的,直到拉練途中,走着走着開始疼,他才低頭去看——發現腳踝腫了。
好難看,像個豬蹄。
盧任義被嚇得吱哇亂叫連忙要背他,被他拒絕了。
陸仁嘉則是幫他叫來了助班,讓他得以被小綠車拉着去了校醫務室。
然後他就得以躺在校醫務室刷手機。
胡卿青得到消息很快就趕過來了。
山海師範大學離他們學校不遠,幾公里路,胡卿青小時候得過心臟病,前幾年做的手術,因此他總藉著這個借口逃避軍訓之類的劇烈運動。
包括談戀愛的那方面的運動。
他只專心致志地玩弄人的感情。
不過這個圈子裏,談感情的少,談肉體的多,要不是胡卿青臉好看到太犯規,估計很難玩弄到那群餓狼。
胡卿青和他的好看是不一樣的,胡卿青俏皮又帶着點嫵媚,像是天生的狐狸精,他則是偏向溫柔清純掛的。
“寶貝,你這怎麼搞的?”胡卿青一進門看到他架起來的貼了藥膏的腳踝,不禁感慨。
胡卿青就是這樣的,一口一個寶貝,中學的時候很多女生還真把他們倆湊一對,蘇祁有幸閱讀過他們的鎮圈神文。
“別提了。”蘇祁不是很想回顧今天那些事,他還沒來得及和這人彙報進度,總感覺有點丟人。
他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除了有個混賬親爸,還有偶爾會因為長得太好看被人騷擾外,幾乎萬事順心,從來沒有這麼在一個人身上受過挫。
更何況,朋友們總說他好看到勾勾手指,直男都能往他這個火坑裏跳,他有點太高估自己了。
因此,被拒絕,應該算被拒絕吧,畢竟都被這樣嫌棄了,反正被序陽這樣一嫌棄他有點喪失信心。
胡卿青一看蘇祁這樣就猜到了,他說:“怎麼?crush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大直男,一口一個兄弟和你相稱?”
那倒也不至於。
序陽那臉兇巴巴的,人又高冷,兄弟兄弟地叫誰光是想想都滑稽。
蘇祁有點想笑,但是他忍住了,他說:“那也沒有,就是……”
他還是說了,可能因為主觀,有點添油加醋,讓胡卿青也不得不蹙起眉:“真有這麼嫌棄?不應該吧?難道他真恐同?”
“誰知道……”蘇祁嘆息道。
兩人嘮了沒一會兒,江漾來了。
“小祁,你這是怎麼了?”江漾他開學比蘇祁早,軍訓也是,剛好前兩天就結束了,今天周五放假,於是得到消息就趕來了。
江漾是封閉式管理的學校,出來一趟不容易,平時都是用來和男朋友約會,今天花在看蘇祁身上了。
“漾漾,你可算來了,我想死你了,寶貝,一個多月沒見了。”胡卿青見人一進門就往上湊。
“你正經一點!”江漾有點炸毛,他最吃不消胡卿青這膩歪勁了。
說起來,他們玩到一起,也是很難得,初中那會兒,胡卿青因為生病,老是不參加集體活動。
初中的時候,男生們的都開始發育,有些就格外討嫌,心眼比針眼都小,見胡卿青和女生們打成一片,估計擠兌他,說他娘炮。
胡卿青是不介意,但是越是不反抗對方越變本加厲,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甚至故意撞他,胡卿青本來身體就不好,每次小臉一陣發白,可憐兮兮的。
江漾偏生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他拉着蘇祁給人撐腰,和那群人打了好幾架,最後把人打服了,胡卿青也自然而然成為他和蘇祁罩着的了。
其實蘇祁那個時候還挺懵的,他本來對這個新鄰居只是一個順路說過幾句話的交情,忽然就被他拉着一起給胡卿青撐腰了。
他本來也看不慣那群人欺負人,就這樣一起上了。
他學過舞蹈練過劍,知道打人哪裏最疼還不顯,而他本人白白凈凈瘦瘦弱弱的,經常是對方疼得要命身上卻沒什麼傷,他隨便碰一下磕一下就到處淤青。
他姐那個暴脾氣,為此找到班裏來鬧,說別人欺負他。
蘇祁每次都很心虛。
胡卿青倒不覺得,他還煽風點火。
奈何蘇祁成績優異,人又乖巧,老師還偏心他,每次那群人都被罵得很慘。
久而久之,他們三個在初中就被孤立了,到高中才好一些,也因此順利地成為死黨。
“怎麼了嘛,有了男朋友忘了我,沒良心的。”胡卿青故意往江漾身前湊,弄得江漾直躲。
蘇祁看得忍俊不禁。
“笑笑笑,笑什麼啊你。”江漾見狀掐了一把蘇祁的臉。
“幹嘛啊!”蘇祁捂着臉,哼了一聲。
江漾也笑起來,他道:“叫你幸災樂禍。”
三個人吵吵嚷嚷,打打鬧鬧,都沒注意到門口站了人,直到一個溫潤的聲音把他們的視線吸引:“同學,你找誰?”
是白澤的聲音。
蘇祁他們往門口看去,只見門邊有個男生,高高壯壯的,走廊感應燈還沒開始上班,天又開始黑了,他在門邊看不清神色,依稀看得出優越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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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祁認出來了,那是序陽。
“來找人。”序陽摸了摸鼻樑,進了門。
白澤也跟着進了門。
胡卿青看蘇祁那眼神就知道來人是那游泳哥,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怎麼來了?”蘇祁問。
“我……”
“我來看看你,聽說你崴腳了,我不得來看你?”序陽和白澤同時開口,序陽見白澤和蘇祁那副很熟的模樣,不由得閉上了嘴,等白澤說完。
蘇祁哦了一聲,而後說:“也沒什麼事,你不用專門來看我。”
然後他把目光放到了序陽身上,序陽得以繼續說下去:“我聽陸仁嘉說你受傷了,來探望一下,那個,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打了你愛吃的土豆牛腩蓋飯。”
“謝謝你。”蘇祁彎了彎眼睛,笑得格外甜。
“沒事,都是舍友。”序陽說。
白澤嘖嘴搖頭,心中嘆息這人簡直雙標。
“舍友哥怎麼稱呼?”胡卿青見狀道。
序陽神色冷了一點,他說:“序陽。”
胡卿青哦了一聲,音調拖得綿長,故意在打趣蘇祁,但是不知為什麼序陽聽着像挑釁,因為這人接下來說:“胡卿青,小祁寶貝的發小加好友,很高興認識你。”
小祁寶貝,嗯,坐實了,就是挑釁。
“我是江漾,小祁的朋友。”江漾不冷不熱地說。
白澤笑起來,他道:“怎麼還要自我介紹啊?我也要嗎?桐桐。”
白澤故意問蘇祁。
桐桐是他的小名,是外公取的,說是他出生那天有好看的鳳凰火燒雲,鳳凰棲息於梧桐樹上,於是他就有了個桐桐的小名。
不過,只有家人才這樣叫他。
“幹嘛叫我小名啦,這是在外面!”蘇祁聞言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羞恥,他不滿地瞪白澤。
“在家叫習慣了。”白澤笑了笑,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毫無抱歉之意地道歉:“抱歉,桐桐。”
蘇祁又瞪他,哼了一聲。
序陽插不進兩人的話里,緊緊抿着唇,垂着眼掩飾自己的不爽。
蘇祁這邊忙着應付白澤他們,有點分不開身,於是對序陽說:“謝謝你來看我,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序陽。”
“那你怎麼回宿舍?”序陽問。
“他不回宿舍,我帶他回去住。”白澤替蘇祁答道。
蘇祁點點頭,對序陽說:“嗯,我回去住,謝謝你給我打飯。”
他自認為展露自己最甜的笑容,但是序陽還是沒什麼反應甚至看上去不太高興地離開了。
他一頭霧水。
咋了?他笑得很難看?這麼嫌棄他,為什麼要來看他?
胡卿青見他這樣不禁嘲笑:“傻瓜,難怪你追不上,榆木腦袋。”
蘇祁瞪他,不滿道:“說什麼呢!呸呸呸!你才追不上。”
白澤看三個人還要聊天,就出去了,說自己在外面等,等會兒帶蘇祁回家。
蘇祁也沒多說什麼,繼續和胡卿青吵,順道又把昨天的事和江漾說了一遍。
江漾對此的評價是——“實在不行就換一個,帥哥遍地是,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弔死。”
胡卿青表示贊同,他說:“談戀愛嘛,怎麼高興怎麼來,不高興了就踹了,下一個更乖。”
蘇祁幽幽道:“這就是你一個星期換一個男朋友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你前男友打電話打到我手機上了!差點被序陽誤會!”
胡卿青:“誒嘿。”
……
蘇祁周六周天不上課,回家住了兩天,因為傷了腿,被白老頭念叨了兩天。
蘇祁不禁和白澤說:“你爸是不是更年期了?”
白澤笑道:“他啊,都快步入老年期了,還更年期呢。”
蘇祁聞言捂嘴笑起來,又被白老頭說了一通。
嗯,老學究真可怕。
再去上課,蘇祁已經好很多了,只是走路還是有點問題,一瘸一拐地很滑稽。
蘇祁有點苦惱,覺得這樣有點有損他在序陽眼裏的形象。
但是他顯然想多了,因為他受傷宿舍里的人都對他好的不得了,序陽這個高冷的都會主動給他打水,帶飯扶他下樓。
蘇祁從小被寵到大,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只是序陽幫他他覺得心裏甜滋滋的,但也沒多想。
直到,他撞見有人在宿舍樓下給序陽表白。
是個男生,瘦瘦小小的看起來一米七出頭,戴着眼鏡,皮膚很白。
“抱歉,我是直男,我不喜歡男生。”序陽表情冷冷的,他說。
蘇祁的心咔擦裂了道縫,呼呼往裏灌風,他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忽地被拉住。
是序陽。
“你怎麼下來了?”序陽問他。
“拿外賣。”蘇祁把手裏的奶茶展示給序陽看。
提前特地買來感謝舍友的,這幾天一直是他們照顧自己,自己想了想就點了杯奶茶感謝,因為序陽下午有課,他又知道序陽喜歡喝什麼,他就只問了陸仁嘉他們。
“你的腳……”序陽不贊同地看着他,替他拿過外賣。
“沒事,已經快好全了。”蘇祁強顏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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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陽嘆了口氣:“不要逞強。”
蘇祁嗯了一聲,莫名有點鼻酸,他垂下眼嗯了一聲。
<八>
那天晚上蘇祁有點失眠,他和胡卿青他們說了這件事,江漾還是那就老話,不行就撤,胡卿青則不贊同,他說:“直男?他怎麼知道自己是直男?這個世上雙性戀佔大多數,很大一部分異性戀只是還沒來得及察覺自己對同性也可以,就定性說自己喜歡異性了,你再看看吧,反正我覺得不像。”
雖然如此,蘇祁還是有點蔫巴。
然後周五那天,盧任義忽地說:“誒,聽說我們學校體院和隔壁體院周六有籃球聯誼賽,明天去看看不?隔壁學校的校花是拉拉隊隊長。”
“那不是大二大三的比賽嗎?還有我們大一的事呢?”陸仁嘉道。
“可是我聽說,序陽也會去啊,序陽經常去打籃球,小祁不是知道嗎?”盧任義忽然cue蘇祁。
“啊?”蘇祁原本正打算和家裏打電話,聞言連忙抬頭。
“是,是有這麼回事啦。”序陽去訓練了,他們周五下午就開始放假了,所以宿舍里就他們三,他們三里最了解序陽行程的也就是蘇祁。
蘇祁知道這事,聽說是因為替補缺人,就拉上了序陽和他弟弟。
“那我們不得去支持一下序陽?”陸仁嘉說:“畢竟兩個學校打比賽,很重要的比賽呢。”
“對啊,作為舍友這不得給他壯壯場子。”盧任義也說,然後他嘿嘿笑着:“順道還能看看隔壁校花,聽說她老好看了,就算看不上咱,咱也能遠遠地欣賞一下嘛。”
“沒出息。”陸仁嘉鄙夷地說著,然後又問:“真的很好看嗎?我聽說大學一般不評選校花啊,就那麼好看,大家都認她當校花?”
“誰知道呢,就是這麼一說。”盧任義道。
“小祁覺得呢?”陸仁嘉又cue蘇祁。
蘇祁還在和自家老姐發消息,他說:“一般吧,反正沒我好看。”
他姐那校花頭銜反正他不認。
“喲喲喲,沒你好看~真自戀哈。”陸仁嘉打趣道。
蘇祁聞言才發覺自己說了什麼,有點不好意思,但是盧任義緊接著說:“不過啊,小祁確實好看,要是是女的,我也心動嘿嘿。”
蘇祁有點不知所措,只能訕笑,然後門就被序陽踹開了,他似乎遇到什麼不高興的事情,表情有點不爽。
大家都噤聲了,蘇祁小心翼翼地打量序陽一番,發現這人低氣壓得很,就也沒敢說話。
直到序陽進洗手間,盧任義才小聲問道:“咋了?誰惹他了?”
“還能有誰啊。”陸仁嘉也壓低聲音,他說:“肯定是工科那個,聽說啊工科有個男生看上序陽了,糾纏了他好一陣,天天表白天天被拒,還是照樣纏着,一個星期多了。”
蘇祁聞言咬了咬唇,想起了那天聽到的話。
序陽看樣子是真的很討厭男生喜歡他。
“不提這個了,話說,你們想好報哪個社團了嗎?”陸仁嘉覺得這話還是少說,連忙轉移話題。
“沒有。”盧任義說。
“下周一社團迎新就截止了,要快點才好。”陸仁嘉說。
“嗯,我想報話劇社。”蘇祁也不想想這些有的沒的,於是主動加入話題。
“話劇社啊,應學哥的社團?”陸仁嘉聞言道。
應學哥,就是那天幫助了蘇祁的男生,全名叫應雲起,比他們大兩屆,是大三的,還是隔壁金融班的助班。
因為長得帥,給話劇社拉了不少新人。
而且這人還單身,很多人都慕名去報話劇社,就為了看看能不能搭上他。
“小祁,沒想到你也是這麼膚淺的人啊,宿舍里的帥哥不夠你看?”盧任義故意打趣蘇祁道。
“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對話劇感興趣,不是衝著應學哥去的!”蘇祁立馬反駁,但是因為著急,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序陽這個時候也從洗手間出來,大家看了他一眼,繼續話題,陸仁嘉道:“我作證小祁不是那樣的人,你就是嫉妒應學哥有那麼多女生追吧?”
“誰嫉妒了,哼!”盧任義說著,但是嫉妒的意味滿滿,半晌他又說:“好吧,是有點,唉,被愛的前提一定是好看嗎?”
“得了,又開始了。”陸仁嘉不禁吐槽。
蘇祁忍俊不禁,偷偷去看序陽,發現對方也在看他。
蘇祁忽地被抓包,有點心虛,連忙扭過頭去。
籃球賽在下午,所以蘇祁周六睡了個懶覺,和陸仁嘉他們去吃飯的時候,序陽早就不在宿舍了。
起床看不到序陽,他還有點失落。
籃球賽下午三點開始,三個人一直拖到快兩點才晃悠去籃球館。
這還是蘇祁不經意催促的結果,不然這兩人要磨蹭到三點。
三人到那的時候,籃球館還沒什麼人,於是他們佔了個靠前的位置,玩手機等比賽開始。
三人坐了半個小時左右,陸仁嘉去上廁所了,蘇祁身邊忽地坐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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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蘇祁正要說什麼,一抬頭看見了序陽的臉,他的話戛然而止。
“你怎麼來看台了?你不去熱身嗎?不是要比賽嗎?”蘇祁有點意外,他說。
“沒事的,替補一般不上場的。”序陽說著,他用那雙好看的灰棕色眼睛盯着蘇祁,他問:“你是來看球賽的,還是……”
“序陽。”蘇祁正要說話,有人忽地叫序陽。
蘇祁順着聲音看去,發現是上次那個和序陽告白的男生。
序陽也看見那人了,臉色瞬間冷下來,他緊緊抿着唇。
蘇祁忽地有點緊張,他離序陽近,又了解序陽,一看他這低氣壓的模樣,就知道他不高興了。
“我有話和你說。”男生垂着眼,一臉扭捏和小心翼翼。
“我沒有話和你說,我說了很多遍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你有完沒完?”序陽語氣冷冷地,看上去是真的很不爽。
男生臉漲紅了,眼裏含着淚,他說:“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和你說幾句話,你能不能……”
“不能。”序陽打斷他,他說:“我不想看見你,滾。”
此刻看台上,已經有幾個人看過來了,男生難堪地捂着臉,小聲抽泣着轉身離開了。
人一走,序陽才鬆了一口氣,他緩和表情,扭頭去看蘇祁,而後道:“抱歉,是不是嚇到你了?”
蘇祁有點呆愣,他沒想過序陽會這樣排斥一個男生喜歡他,他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
“沒有……就是看你這樣,你難道……”蘇祁半晌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閉了嘴,也道歉:“抱歉我不該問的。”
“沒有,沒什麼不能問的。”序陽連忙道。
蘇祁猶豫半晌,還是開口:“你,很討厭男生喜歡你嗎?你覺得很噁心?”
序陽垂着眼,沒說話。
蘇祁想,這應該是默認。
“其實……”序陽剛要開口,忽地有人叫蘇祁。
“桐桐!”
蘇祁回頭,序陽也跟着看了過去。
叫蘇祁的是一個穿着拉拉隊隊服,染着一頭酒紅色捲髮的女生,她大眼紅唇明艷大方,漂亮得很張揚,一身合身的拉拉隊短裙又給她添了幾分青春活力和俏皮。
看台上不少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
“你怎麼來了?”蘇祁看着這人,有點無奈。
“怎麼說話的?我不能來?”女生大步走了過來,路過盧任義,把盧任義的眼睛都看直了。
“我可沒說。”蘇祁哼了一聲。
“還沒說呢,看見我不樂意的很,怎麼?外面有人了?”女生環胸,稍稍彎腰道。
“亂說什麼呢!”蘇祁瞪她。
女生笑起來,更多人看直眼了,她絲毫不在意,只是捏捏蘇祁的臉道:“嘖嘖,真是把你寵得無法無天。”
“宿皎月!”蘇祁拍開這人的爪子,氣哼哼地喊。
看台上的人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人想起來了,這人是隔壁學校的校花,宿皎月。
今年大三。
許多人不得不驚嘆一句的確名副其實。
比起眾人的驚艷,序陽則抿着唇,斂着眼皮看着蘇祁和宿皎月打鬧。
“好了,不逗你了,我待會兒要上場,到時候散場,你帶我到你們學校逛逛,順道請我吃飯。”宿皎月又手賤地捏了捏蘇祁的臉,然後在蘇祁張牙舞爪之前連忙逃開,俏皮地眨眨眼,給了蘇祁一個飛吻:“走了,么~”
蘇祁翻了個白眼。
一直到人離開,盧任義才獃獃愣愣地問蘇祁:“她是什麼人啊?你們看起來好熟的樣子。”
蘇祁不是很想答,這不很明顯嘛。
他們倆長得也沒有一點都不像吧?
只是宿皎月化了妝,乍一看有點看不出來而已,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兩人五官的相似的。
“別想了,沒機會的,她有對象。”蘇祁說著,看着有點不爽,讓人誤會。
盧任義啊了一聲,嘿嘿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麼?”蘇祁扭頭問序陽。
序陽搖搖頭,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蘇祁很奇怪,還想追問,陸仁嘉回來了,他看見序陽有點懵逼,而後序陽連忙說自己要回去熱身了,把位置讓了出來。
籃球賽很快就開場了,先是拉拉隊上場熱場子加油,不出意外的宿皎月她們的拉拉隊,燃爆了全場,很多人包括女生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熱烈張揚的宿皎月。
她在舞台上好似會發光。
蘇祁鼓腮,有點不爽又有點驕傲。
不爽的是自己上次燃爆全場的算盤落空了,對比起自家老姐簡直慘烈。
驕傲的是,場上這個閃閃發亮,自信張揚的女生,是自己姐姐,他喜歡她萬眾矚目意氣風發的模樣。
拉拉隊熱場后,兩邊球賽就開始了。
隔壁學校進攻勢頭很猛,而且非常有針對性,也不知道是因為拉拉隊鼓舞讓他士氣太足了還是怎麼,居然壓了蘇祁他們學校一頭。
“誒,那個3號是不是撞人了?三次了吧?”盧任義也從拉拉隊的熱舞回過神來了,他看着球場上交鋒的人,不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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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陸仁嘉咬牙切齒:“這都不罰下嗎?”
球場上隔壁學校三號那個人高馬大的傢伙,再一次帶球撞人,裁判不得不吹了哨,黃牌警告。
而後上半場就這樣結束了,蘇祁他們學校比分落後十來分,下半場很懸。
三號十分囂張,下場休息時,也不知道是衝著那邊預備席的誰,比了個中指。
一時間群情激憤,盧任義忍不住罵罵咧咧:“媽的,真踏馬的囂張,誰能去揍癟他。”
陸仁嘉也氣到了,他說:“真服了,什麼人啊。”
下半場很快就開始了,序陽帶着一個蘇祁眼熟的人上場了,蘇祁沒記錯的話那個人是序陽的弟弟。
“啊!序陽上了!”陸仁嘉興奮起來了,他叫喊道。
“好!序陽揍癟他們!”盧任義跟着起鬨。
蘇祁則是有點緊張,那個三號氣勢洶洶的,人高馬大,看起來和序陽差不多高,還老是撞人,他怕序陽受傷。
下半場還是很激烈,蘇祁看不懂那些暗流涌動,但是看見好幾次對面都故意踩序陽,還有肢體摩擦,和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的碰撞。
蘇祁看得手心裏全是汗,死死咬着唇。
序陽上場后,比分就緩慢追上來了,但是還是落後一兩分,每次眼看着要超了,又落後一兩分。
但是他們一直緊咬着不放,眼看着比賽就要結束的時候,那三號忽地在序陽帶球的時候,裝作是去搶球無意地去撞序陽,但是序陽反撞了回去,把球投了出去。
李縉雲接到球,直接來了個三分,裁判吹哨,比賽結束。
序陽他們以一分的優勢險勝。
但是對方不服了,揪着序陽說他撞人,眼看着人越圍越多,兩方都愈發劍拔弩張。
裁判上前吹哨好幾次都沒把他們分開。
“瑪德,他們還不服氣上了,明明他們打得一個比一個臟,還好意思說別人撞人。”盧任義氣得恨不得衝上去,他罵罵咧咧。
“就是說,臭不要臉!”陸仁嘉也罵。
蘇祁有點擔心,緊緊盯着那邊。
不過最後,兩方人馬還是在兩方老師的勸說下,各自散了。
好歹沒有打起來,蘇祁鬆了口氣。
比賽結束后,蘇祁就下去找序陽了,一下去就看見李縉雲在罵罵咧咧:“瑪德,什麼人啊,要不是老師攔着,我非要揍他們。”
序陽也很不爽,他的大腿外側已經紅了,他本來要開口,看到蘇祁來了,才收斂了一些:“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你還好嗎?”蘇祁問。
“沒事,不用擔心。”序陽沖他安撫地笑了笑,但是蘇祁笑不出來,他看見了序陽腿上的刮蹭。
“啊,小嫂……咳!那什麼,不用擔心舍友哥哥,我們好着呢,贏得很漂亮吧?帥不帥?”李縉雲笑道。
“很帥。”蘇祁點點頭,序陽見狀嘴角不禁上揚。
三人說著話,兩個人走了回來,是剛剛的三號和一個男生。
“喂,姓序的。”三號神情拽拽的,他道。
“瑪德又來是吧?你有病啊,有完沒完!”盧任義他們也下來了,陸仁嘉見狀不禁罵。
三號冷冷地瞥了陸仁嘉一眼,嗤笑:“哪來的傻逼,滾一邊去,我在和姓序的說話。”
“我艹!”盧任義不禁罵道:“忍不了了,我要揍他。”
蘇祁連忙去攔,但是耐不住三號還要繼續挑釁:“來就來,誰怕你們,一群low貨。”
他話剛落音,序陽起身上去就一拳。
“我也來!”李縉雲說著衝上去,就打另一個男生。
“弄死他丫的!”蘇祁沒攔住,陸仁嘉和盧任義也上去了。
而後隔壁學校還有兩個沒走的見狀也跑了過來,加入戰局。
蘇祁一臉懵逼,緊接着不知道誰踹了他一腳,他腳踝還沒好全,就這樣直直摔地上了。
序陽他們四個身形一頓,而後朝蘇祁看去。
“小祁!”
“桐桐!”
幾聲呼喚同時響起,而後是老師的大呵:“你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