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殺人不見血!江城城主聶狂!
最先開口的,是江城城主聶狂,江城最強狂戰士。
“不應該啊?我今年給模擬深淵設置的是變身,這深淵難度的模擬深淵,哥布林王會變身三次,都是進入到裏面的人最不願殺的人……”
“他一個人,不至於這麼快就殺掉哥布林王才對啊……”
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
陳梟這個年齡段的人,心境不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嗎?
“根據能量石熄滅的速度來看,小梟與哥布林王碰面不到一分鐘,哥布林王就被攻略了。”
蘇晨也皺着眉頭。
“啊?陳梟哥哥一分鐘就攻略哥布林王了?”
蘇婉秋得知消息,想到自己剛才遇到的情況,神情變得有些沮喪。
她可是在哥布林王的‘色誘’之下艱難的度過了兩分鐘。
如果陳梟哥哥看到的是我……
李寒淵斜了蘇婉秋一眼,“丫頭,我們現在談論的重點,不是哥布林王的事。”
“而是那小子,是怎麼做到將整個深淵難度的模擬深淵給清空的……”
蘇婉秋一愣,順着幾人視線看去,嬌軀頓時一顫。
傳送門邊,七枚能量石已經熄滅了六枚,只有最後一枚用來支撐隱藏BOSS的存在。
從能量石的狀態,就能看出陳梟已經將整個模擬深淵給清空了!
此刻,不僅是這邊的幾人沉默不語的看着傳送門。
整個深淵大廳里的人,都是如此!
“城主,你確定僅憑一個火魔身無法清空深淵難度的模擬深淵嗎?”
徐萬山不甘心的開口。
為了那枚提升親和度的共鳴石,他為此運作時,耗費巨大!
聶狂掃了徐萬山一眼,這個一身腱子肉的中年漢子幽幽道:“徐校長,現在我的話你都不相信了嗎?”
這一眼,看得徐萬山心驚肉跳!
“不……不敢!”
狂戰士,沒有一個是好脾氣。
更不用說是一個上任城主,手握大權的狂戰士了。
聶狂沒再管他,看向李寒淵,“李校長,方才召喚儀式上發生的事,方便說與我聽聽嗎?”
他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陳梟的御獸不簡單。
火魔身在模擬深淵裏的確效果不俗,但想要在一分鐘內擊殺深淵難度下的哥布林王,無疑是痴人說夢。
不等李寒淵回答,蘇晨搶先道:“聶城主,戰職與輔職的秘密不可深究,這是規矩。”
“這裏人多眼雜,你在這裏問小梟的情況,是何居心?”
徐萬山怕聶狂,蘇晨可不怕。
真要動起手來,誰勝誰負可不好說。
聶狂微微蹙眉,隨即咧嘴一笑:“是我疏忽了,確實不該在這裏問,蘇城主見諒。”
說著,他看向站在他身後的楚星宇:“楚會長,星宇商會的共鳴石應該有兩枚吧?”
楚星宇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點頭道:“確實有兩枚,不過有一枚已經被預定……”
“讓人將兩枚都送過來吧,一枚給徐校長的孫子徐不凡,一枚給陳梟。”
“城主,這……”
“照辦,買家如果找你麻煩,我來擔著。”
“是。”
蘇晨李寒淵眉頭微皺。
蘇婉秋敏銳捕捉到這一點,將兩人拉到一旁來,嫻熟的掏出道具,隔絕了聲音不被其他人聽到。
“爸,師公,那個給陳梟哥哥的共鳴石有什麼問題嗎?”
蘇晨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皺着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
見狀,李寒淵輕嘆:“狂戰士不可怕,可怕的是長了腦子的狂戰士,聶狂這名字,和咱們江城這位城主可真不搭。”
“斷人變強之路,是大仇,那聶狂明知道有一枚共鳴石被人預定了,還執意要讓人帶兩枚過來,這不是擺明了得罪人嗎?”
“你和你爸又是江城的外來者,陳梟那小子在江城也沒有什麼勢力做後盾……”
“如今共鳴石被截胡,你猜那買家最後是找在江城紮根許久的徐萬山的麻煩,還是來找你爸和陳梟的麻煩?”
“今日也算是你這丫頭長見識了,殺人不見血的狂戰士,華夏怕是也就這一個了。”
聽完解釋,蘇婉秋臉色微變,可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推掉這枚共鳴石……
也不行。
按規矩,共鳴石是給模擬深淵成績第一的人的,由他們這邊開口拒絕,算是變相的不答應聶狂將那枚共鳴石送給徐萬山。
接下共鳴石是結仇!推掉共鳴石,也是結仇!
橫豎都是結仇!
“這事,不像是聶狂忽然做的決定,多半他過來的路上就已經推敲出小梟的御獸不簡單。”
蘇晨緩緩吐出一口氣,“等小梟出來,聶狂下一步恐怕就是想逼小梟站隊,我和江城城主,小梟只能選一個。”
李寒淵點頭,“蘇老爺子還硬朗,你蘇家還有燼老在,要化解此事,倒也不難。”
燼老,是蘇老爺子的御獸,八階上位,乃是蘇氏最大的底蘊。
可此時,蘇晨蘇婉秋二人,皆是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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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淵立刻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傳聞是真的?燼老出事了?!”
蘇晨苦笑,“燼老受了重創,它身軀太過強大,暫時還沒有找到能夠治好它的道具。”
“硬要說,秦家倒是有能夠治療燼老的東西,可如果我父親去找秦家開口,被秦家知道燼老受創……”
“那秦家,恐怕就是第一個對我們麾下屠刀的氏族了。”
李寒淵沉默良久,微微點頭:“難怪你方才表現那般強勢,與你的性格完全不符,原來是做給人看的。”
蘇晨搖搖頭,“也不盡然,知道小梟這些年受的苦,我心中確實有氣。”
“那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方才我對他說是他父母救了我一家三口,想要什麼儘管提,他卻什麼都不要,連那本火魔身,都是婉秋硬塞給他的。”
“十八歲,多好的年華?他卻凡事都要小心翼翼的活着!”
蘇晨紅了眼眶。
李寒淵嘆了口氣:“不管你如何心疼他,以你現在的情況,都不該保他,如今聶狂逼他站隊,如果不去投靠,怕是要動殺心。”
“唯一的辦法,就是送他去拓荒團了,我和那老妖婆還算熟,交代一聲,照顧一下那小子也不難。”
“江城本土的那些大氏族不敢把血脈送去,但近年崛起的強者,都是拓荒團出來的。”
“拓荒團戰損固然很高,但得到的獎勵,也是各個軍團中最好的。”
“如今蘇家自身難保,倒不如讓他去拓荒團,說不定能與那些從拓荒團出來的強者結交,讓他們照拂。”
聽了李寒淵的話,又見蘇晨沉默不語,蘇婉秋頓時紅了眼眶,“師公,陳梟哥哥只有拓荒團一條路?”
李寒淵嘆道:“丫頭,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
“方才那聶狂一句話就給陳梟惹來了江城本土的大敵,這還只是他的第一步,誰知道這位殺人不見血的狂戰士後面還有多少步棋等着陳梟?”
“何況……”
“以我對那小子的了解,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李寒淵與陳梟接觸的並不多,滿打滿算一個多小時。
但他在陳梟的身上看到了一條筆直的脊梁骨。
陳梟的腰,壓不彎,只能壓斷。
“師父,小梟的事,就拜託您了。”
蘇晨抱拳一禮。
李寒淵斜了他一眼,“燼老受傷的事你都如實告知我,說這些就見外了。”
“我那麼多徒弟,現在就只剩你一個,我這個當師父的,理應為你做些事。”
三人回到深淵大廳時。
楚星宇已經命人將兩枚共鳴石送來。
“也不知道陳梟同學要花多久時間擊殺那腐朽樹精。”
聶狂咧嘴以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牙齒,“蘇城主覺得我這枚共鳴石,足夠讓他心動嗎?呵呵,我倒是很期待親眼看看那猴子到底是個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