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憶

“啊，這是哪裏？”鴻蒙啪啪發脹的頭，睜開眼睛，洞裏漆黑一片，想站起身來，才發現自己的雙腿一軟的，跌倒在地，一摸更是嚇了一大跳。

“怎麼會這樣？”他睜大着自己那在黑暗中發出墨綠色光的眼睛，腿圓圓的，冰涼涼的，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是——蛇尾？

我的腿？鴻蒙靠在洞壁上，仔細的回憶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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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哥，快點過來，阿姨快不行了！”X市中心醫院護士簡珍珍在電話里焦急的說道。

“怎麼會不行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珍珍，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鴻蒙說著顫抖着手掛掉電話，穿好鞋子飛快的朝門外跑去。

“司機，快點，快點啊！”鴻蒙幾乎是在對司機咆哮，心裏想着：“媽，你一定要撐着，等我，等我！”

“年輕人，我已經在盡量快了！”司機大叔還是本着顧客至上的心裏友好的說著。

一幕一幕的關於媽媽鴻桂花的往事在鴻蒙的腦海里顯現出來，鴻桂花從一生下來是個女孩又長的醜陋，所以被親生父母拋棄在垃圾堆里，被一個撿垃圾的老頭帶大，後來撿垃圾的老頭死了，告訴她自己當年是在哪個垃圾站撿到她的，於是她就傻了吧唧的每天都要去那個垃圾站看看，看看她的父母親會不會良心發現來這裏看看她。什麼都沒等到，卻等到了另外一個被拋棄在那個垃圾站的嬰兒，那個嬰兒就是他——鴻蒙。

這22年來鴻桂花為了養育他，每天除了幫別人洗衣服賺點錢，還出去撿垃圾，最苦也讓鴻蒙最感動一次是在他8歲那年得了場大病，沒錢治療，鴻桂花一個女人居然去建築工地當幫工，扛水泥袋子，為了他，她真的是吃盡了所有的苦頭，所以從小他鴻蒙就在心裏發誓，自己將來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大學畢業，還沒來得及讓她過上好日子，她卻得了絕症，現在還……

想到這兒鴻蒙的眼眶變得濕潤起來了，“媽，你一定要等我！”

“到了！67塊！”

鴻蒙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塊塞給司機，“不用找了！”

醫院在馬路的對面，鴻蒙本來想直接穿過馬路，可是現在是下班的高峰，車輛太多，所以他直接跑進地下通道。

“哎，小夥子，我看你面色蒼白，印堂發黑……”在地下通道的轉彎處，鴻蒙被一個像古代茅山道士模樣的老頭拉住，由於跑的太急，被道士這麼一拉，差點讓他摔個狗吃屎。

“黑你媽個頭，神經病！”鴻蒙被他這麼一拉氣不打一處來，不等那道士說完就破口大罵道，轉身繼續跑。

那道士並不生氣，只是搖頭笑了笑，對着鴻蒙的背影喊道：“你還會來找我的！呵呵！”

“鴻蒙哥….”急救手術室外，簡珍珍看着趕來的鴻蒙帶着哭腔的叫道。

鴻蒙心裏頭一涼，沒有理會簡珍珍徑直走進急救室，抓着鴻桂花還留有餘溫的手，眼淚止不住的一顆顆的往下掉，看着急救台上緊閉雙眼的鴻桂花輕輕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媽，我來了！我來了！”

簡珍珍站在他旁邊，不知道說什麼來安慰他，看着他難過自己的心也跟着難過，像被什麼揪起來似地，伸出右手搭在鴻蒙的肩膀上：“鴻蒙哥！”

“珍珍，讓我跟我媽說幾句話！”

“哦！”

“媽，我來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蒙子啊，我是你的蒙子，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報答你的養育之恩，我還沒有讓你過上好日子，你為什麼就走了，我不准你走。”鴻蒙說到激動之處，開始搖晃着鴻桂花的身體，“媽，媽！”他趴在鴻桂花身上像個無助的小孩一般大聲哭泣着。

哭累了，鴻蒙只是握着鴻桂花的雙手獃獃的看着她，一動不動。良久他才站起身子，對着鴻桂花的屍體道：“媽，我去洗個臉，馬上就帶你回家，我們回家去！”

“鴻蒙哥，你沒事吧？”一直呆在門外不放心的簡珍珍關心的問道。

“沒事，你幫我看一下，我去下洗手間。”鴻蒙朝簡珍珍苦笑，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真的沒事嗎？鴻蒙哥！”簡珍珍還是擔心的問。

“沒事，我就回來！”

“轟”整個醫院的大樓開始地震般的顫抖起來，還在洗臉的鴻蒙一個沒站穩摔了一跤。幾秒鐘后，一切都恢復正常，彷彿剛才大樓震動要塌的感覺是幻覺。鴻蒙顧不得其他，跑到急救室里，簡珍珍暈倒在急救台前，而躺在急救台上的鴻桂花已經不見她的影子了。

“珍珍，珍珍，你醒醒！”鴻蒙用左手臂枕着簡珍珍的頭，右手輕微拍打着她的臉。

“鴻蒙哥！”簡珍珍痛苦的睜開眼睛，見是鴻蒙。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哇哇的哭了起來，那模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鴻蒙安慰道：“別怕，告訴我，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媽的屍體到哪裏去了？”

“剛才，剛才….你走後，突然我就看到阿姨的上空出現了一哥黑色的像龍捲風一樣的氣流，越轉越快，我就暈過去了，接下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簡珍珍回想起渾身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顫抖着嗓子補充道：“那個黑色氣流看起來好詭異，就像一個惡魔一樣，我好怕啊，鴻蒙哥！”

鴻蒙癱坐在地上，這怎麼可能，太科幻了，難道剛才大樓的顫動是因為這股怪風，可是它為什麼要捲走媽的屍體？卷到哪裏去了？

送簡珍珍回家之後，鴻蒙回到住處，躺在床上。今天發生太多的事了，奇怪的道士，奇怪的黑風，媽的屍體，想着想着他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朦朧之中聽到手機響了，“喂！”

“鴻蒙，你死到哪裏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馬上給我滾回來！”電話那頭傳來王金華的一聲獅子吼就掛了。王金華是個黃金單身的富婆，她丈夫死後給她留下幾十億的遺產跟不動產，夠她花幾輩子了，鴻蒙是在知道鴻桂花得絕症又沒有醫藥費得時候在酒吧認識她的，為了給鴻桂花治病他選擇了成為她包養的小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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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目前為止X市最豪華的一棟歐式別墅，平常除了幾個傭人之外，也就王金華一個人住，偶爾約幾個離異的富太太一起打打牌什麼的，生活的很愜意，也正因為她們有錢，所以有時候會時不時的擺出一副給人居高臨下的感覺，這點讓鴻蒙受不了。

“來，乾杯！”此時別墅里只有王金華和鴻蒙兩人在吃看起來浪漫的燭光晚餐，傭人們都被她打發走了，明天早上過來。

“干！”鴻蒙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

“王姐….”鴻蒙認真的盯着王金華道，平時他都是稱呼她王姐。現在鴻桂花已經死了，自己也沒必要再繼續過這種不光彩的小白臉生活了，還是今晚就跟她說清楚比較好，鴻蒙心裏想着。

“恩！”王金華嬌嗔的應道：“什麼事啊？”

“我…我想出國學習！”鴻蒙想用比較委婉的說辭，讓她明白，免得說破了尷尬。

王金華輕笑一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沒問題，你想學什麼，我通通都給你辦好！”

“不是，王姐，我不是那個意思！”鴻蒙抓起面前的酒瓶倒了杯滿的，一口咕嚕的喝下去，“王姐，我直說了吧，我不想過這種小白臉的日子了。”

“哈..哈..什麼？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知道你媽得了絕症在醫院裏急需用錢，所以你才會找上我，怎麼啊，在我身上撈夠錢了，就想把我甩了！”王金華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走到鴻蒙的面前，趴在桌子上，雙手撐着臉看着鴻蒙笑道：“您知不知道我偷拍了我們在一起恩愛的全過程！”

“你….”鴻蒙頓時額頭的青筋顯現，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女人太陰險了。

“哈…我！”王金華大笑一聲直起身子，指着自己道：“我怎麼了，你要不要看，我可以免費送給你啊，同樣我也可以免費送給那些影像出版社。”頓了頓她用手指挑逗着鴻蒙的胸口，“或者我也可以傳到網上，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看到我們的恩愛！哼哼！那將會是多美妙的一件事啊！”

鴻蒙捏緊拳頭，站起身子。半響才道：“王姐，那你怎麼才能放過我呢！我的心既然已經不在你這裏，你強留着也沒意思啊！”

王金華突然像一攤扶不起的爛泥倒在鴻蒙的胸口，“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好了，讓我滿意的話呢，我就把記憶卡交給你，同時還給你500萬的分手費，怎麼樣？”

鴻蒙沒有說話，只是順勢抱起王金華就晚樓上的卧室里去，一進卧室王金華就從衣櫥里掏出一件蜘蛛俠的衣服扔在床上，迷離的眼神，柔媚的道：“親愛的，我先去洗個澡，穿上衣服等我哦！”

“啊….哦，就是這裏，用力！”王金華舒服的大聲嬌喘着，一陣陣的快感麻酥酥的爽遍了她的全身，不可否認鴻蒙的能力和技巧還是不錯的，是她遇到的讓她最爽的的一個，她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放了他，放了他以後誰來滿足她。

“啊！”在鴻蒙的一聲低沉的氣喘聲中，人獸X風風火火的結束了。

“王姐，現在可以把東西交給我了吧！”鴻蒙現在只想快點離開這裏，結束掉這種生活，至於王金華說的什麼500萬分手費他倒是不在乎。

“別急嘛！你先去洗個澡！我在樓下等你！”王金華穿着透明的蕾絲睡衣，滿足的說道。

見王金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鴻蒙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聽她的走進浴室。

樓下

王金華慵懶的坐在那張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上，手裏拿着60年代的舊式電話笑着說：“好，那你們快點來啊！”

“王姐，東西該給我了吧！”

“我記得我說過，只要今晚你把我伺候好了，還有讓我滿意，我才能給你！”王金華翹起小拇指優雅的端起茶具上的茶杯輕抿了口，接着道：“接下來，我滿不滿意就看你的表現了！”

“你…別欺人太甚了！”鴻蒙氣紅着臉，怒吼道。

“哼，我欺人太甚又怎麼了，我有的是錢，我已經叫上我的兩個好姐妹過來了，她們如果路上不塞車的話半個小時就會到，到時候你伺候的他們滿意了，我就實現我的諾言！”王金華不緊不慢的說道，看着鴻蒙越發狂的樣子她心裏的快感就增加一分。

“怎麼？想動手打我啊，我就是借你十個豹子膽你也不敢！”王金華看着鴻蒙緊握着骨頭嘎嘎響的拳頭藐視道。

“你看我敢不敢！”鴻蒙被她最後一句話激得上前就把王金華撲到在沙發上，因為憤怒而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金華，“我掐死你，讓你知道什麼叫士可殺，不可辱！啊……”

“放..手，你…放…手”王金華害怕的本能用手拍打着鴻蒙，最後漸漸的缺氧，停止了掙扎。

直到王金華停止了掙扎，也不動了，鴻蒙才鬆開手，癱坐在地毯上，平靜了下呼吸，用食指在王金華的鼻孔前試探了一下，沒有呼吸了，試探性的在她臉上拍了兩巴掌。

“我殺人了，怎麼辦？怎麼辦？冷靜！冷靜！”鴻蒙咽了口水，右手顫抖的從褲袋裏掏出手機，一張黃紙順帶了出來，飄落在地上。